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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他抬起頭來,嘴唇正好與齊侯的嘴唇虛疊在一起,兩個人的呼吸都膠著著,讓齊侯幾乎發(fā)瘋。吳糾輕笑說:“君上答應,還是不答應?”齊侯哪受得了吳糾這么明顯的撩撥,立刻說:“答應,孤當然答應?!?/br>吳糾一笑,又在齊侯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齊侯當即呼吸都粗重了,一把打橫抱起吳糾,將人猛地扔在榻上,冷聲說:“子清,帶齊娥出去,從今以后,齊娥便跟著大司農(nóng),大司農(nóng)讓她作什么,便做什么?!?/br>齊娥這么一聽,險些癱倒在地上,子清則是趕緊上前,拽起癱倒在地的齊娥,帶出了營帳。營帳中一時間就只剩下吳糾和齊侯兩個人,吳糾這個時候,聽到帳簾子“嘩啦”一聲放下來的聲音,心跳才快速的飆升起來,有些驚訝自己方才的沖動,這么沖動真的是自己么?齊侯將他放在榻上,伸手壓在吳糾的耳側(cè),吳糾還以為他要做什么,心臟跳得更快,齊侯卻只是盯著他,聲音沙啞的低聲說:“二哥,你是不是生氣了?”齊侯解釋說:“孤方才有些醉了,就睡下了,并未和齊娥做什么。”吳糾盯著居高臨下的君上,淡淡的說:“君上先把口脂印子擦一擦再說罷。”齊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有紅唇印,也找不到帕子,連忙用袖子抹了抹,迎來了吳糾一個嫌棄的目光。齊侯低聲笑了一聲,說:“二哥,這下好了么?”吳糾沒說話,齊侯又說:“二哥你別誤會,孤沒有旁的心思,只是怕那齊娥在你身邊兒,二哥若是動了心,孤的損失可就大了,這才將她要過來。”吳糾仍然沒說話,齊侯又笑了一聲,低頭親了親吳糾的額頭,說:“二哥,你若說生氣了,就代表心里是在乎孤的?!?/br>齊侯說對了,雖然吳糾根本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但是的確如此,吳糾心中的確是在乎這個問題的。吳糾這個人,是個看起來外表斯文溫柔,內(nèi)心卻冷硬的人,但他也并非生來就冷硬,還是因為上輩子的變故,讓他對感情沒有什么好感。吳糾生下來就沒有爹,他的爹是個陳世美,甩了自己的妻子,不要自己的兒子,最后吳糾還被自己的親爹安樂死,這讓吳糾對有血緣關(guān)系的感情都不抱任何希望,更被說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感情了,著實虛無縹緲。再有就是,齊侯是一國之君,國君的寵愛,仿佛是疾風驟雨,歷史上哪一個國君的寵愛是恒久的?寵的時候捧上天,封官厚祿,庇蔭后世,恨不得雞犬升天,而失寵的時候,斬草除根,殺頭誅九族,無所不用其極。自古以來,有遠見的謀臣都知道,君王可以同患難,但是不可同享福,知道進退,才能保住性命。還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齊桓公在歷史上有很多女人,很多兒子,掙侯位的兒子就有五個,在楚國做大夫的兒子就有七個,這加起來便是十二個,還有一些歷史上都沒有記清楚名字的兒子。齊桓公在歷史上有三個正夫人,六個妾夫人,美人不計其數(shù),當然齊桓公也有男寵,也喜歡男色,但是可以說齊侯是個標準的“帝王式異性戀”。這三點讓吳糾根本不想去感受,但不代表他從來沒感受,說白了吳糾有心理陰影,他的潔癖就是因為這種心理陰影作祟,他外表溫柔,內(nèi)心冷硬,其實就是怕受到傷害。吳糾聽到齊侯這么說,一瞬間也有些迷茫,原本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如今竟然有些脫軌了。吳糾淡淡的說:“君上,自古以來,和國君談感情的人,沒有得到善終的,更何況,糾還是個男人,確切的說,已經(jīng)是個老男人了?!?/br>齊侯說:“二哥你還看不出來么?孤與那些國君不一樣?!?/br>的確不一樣,齊桓公是一世霸主,會比那些國君更出色,更絕情。齊侯不知吳糾在想什么笑了一聲,說:“二哥,你是不是喜歡孤了,嗯?”吳糾聽他這么大言不慚,一臉自信的樣子,笑了笑,抬起手來挑了挑齊侯的下巴,說:“糾十分中意君上的這張臉。”齊侯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說:“是么,那真是謝謝二哥了,該擔心年老色衰的明明是孤才對?!?/br>吳糾聽他這口氣,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齊侯見他笑起來,笑容十分溫柔,仿佛是三月春風,撓的齊侯心里直癢癢。齊侯嗓子有些發(fā)緊,慢慢低頭,有些誘導的說:“二哥,你終于答應孤了?!?/br>吳糾見他那眼神,仿佛是一頭惡狼一樣,連忙說:“糾只是同意君上試一試?!?/br>齊侯笑著說:“好好好,不過試一下,那總要有個好開端罷?”他說著,低下頭,一點一點的垂下頭,齊侯散下來的頭發(fā)輕輕撓著吳糾的臉頰,吳糾看著他逼近的樣子,心臟猛跳,沒來由閉起了眼睛。吳糾只覺得嘴唇上一熱,齊侯的吻落了下來,十分溫柔,在吳糾的唇瓣上逡巡良久,終于挑開了他的牙關(guān),慢慢侵略而來。吳糾這樣目的明確的和齊侯接吻,還是頭一次,眼睛閉的死緊,呼吸也急促不穩(wěn)起來,齊侯感覺到他的呼吸零亂,趕緊就松開了吳糾的唇舌,笑著抬起頭來,說:“二哥,你不是喜歡孤的臉么,怎么不張眼?”齊侯見吳糾滿臉通紅,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吳糾聽著他的“嘲笑”,睜開眼睛,沒好氣的瞪了齊侯一眼,然后突然伸手一拉,豪爽的拉住齊侯的前襟,猛地將他拽下來,狠狠咬了齊侯的嘴唇一下。齊侯“嘶”了一聲,說:“二哥,你這咬人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吳糾說:“不樂意改。”齊侯立馬笑著說:“好,那孤就寵著二哥?!?/br>兩個人沒鬧多久,就都睡下了,吳糾還有些擔心,他已經(jīng)答應和齊侯試試,不知道齊侯會不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畢竟齊侯那眼神就跟一頭惡狼似的,不過齊侯還算君子,只是親了親,就摟著吳糾睡覺了。畢竟齊侯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的人。吳糾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有些頭疼,他使勁張開眼睛,抬手揉了揉額角,覺得腦袋里一片脹痛,肯定是因為昨天喝了酒的緣故。吳糾有些迷茫的張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齊侯,帳子里還灰蒙蒙的,外面似乎沒有完全天亮,齊侯仍然在熟睡,伸手將吳糾摟在懷中,兩個人蓋著一張被子,吳糾枕在他的手臂上。吳糾更是迷茫了,愣了好幾秒,臉上才有些尷尬,他腦袋里有些斷片兒似的回憶,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做了很“彪悍”的事情,當著齊娥的面兒,主動吻了齊侯,雖然只是嘴皮子碰一碰的吻,但是吳糾感覺自己肯定是酒氣沖頭,如今想起來,感覺自己真是太爺們了!吳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