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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郭牙又看了召忽一眼,吳糾聞到一股好的酸味兒,差點笑出來,趕緊不當燈泡,自己走開了,偏偏召忽根本不自知。東郭牙見吳糾走了,便想稍微逗一逗召忽,說:“只是幾年前,東郭看到羋公主在彈瑟,有些地方晦澀,點撥了兩下?!?/br>召忽聽罷了,笑了一聲,說:“原來大牙你還會彈瑟?那公主一看就中意你,說不定你還能做個國婿爺呢?”東郭牙聽他口氣越來越酸,但是根本不自知,無奈的嘆口氣,說:“中大夫取笑了,不瞞中大夫,東郭心中已經(jīng)有人了?!?/br>召忽一聽,頓時如遭雷擊,說:“什……什么?”他不知自己為何這種反應,但是覺得頭頂炸開了天雷,一撥一撥的轟下來,心里突然變得空落落,好像炸的飛沙走石了一般。東郭牙才要說話,召忽突然說:“公子叫我了,我先去了?!?/br>他說著趕緊轉身就走了,東郭牙想叫他,召忽長腿一邁就跑了。吳糾坐在席上,不知為何,召忽突然跑過來了,非要和吳糾喝酒,吳糾最怕飲酒,雖然不是不喜歡飲酒,酒漿甘甜,吳糾倒是喜歡,但是喝了酒容易撒酒瘋,怕是誤事兒。召忽就一個人對著吳糾飲酒,不由分說,先飲下三大杯,然后又灌下三大杯,六杯入肚,喝的太急,再加上之前也喝了不少,瞬間就醉了。召忽喝醉之后,趴在案上,嘴里念念有詞兒,吳糾不知他說什么,只是聽召忽絮絮叨叨的說什么牙,掉牙什么的,聽也聽不懂。吳糾見他喝醉,也想早退,畢竟宴席只是喝酒,也沒勁,便借口扶著召忽就走了。齊侯一抬頭,就看到吳糾扶著喝醉的召忽,召忽竟然趴在吳糾的肩窩上,一副軟骨頭的樣子,齊侯可知道召忽以前對吳糾是有些心思的,頓時心中警鐘大震,也想找個借口逃跑。吳糾扶著召忽往外走,沒走幾步,結果就遇到了熟人,原來是楚國的使臣熊子元。不只是熊子元,還有桃花夫人,桃花夫人因為是虎賁中郎將的夫人,還是齊侯的義女,因此也來參加宴會,不過時間晚了,桃花夫人又不勝酒力,虎子就讓宮女扶著夫人先回去。那熊子元見桃花夫人落單,就追出了宴廳,把桃花夫人堵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旁邊的宮女也沒辦法阻攔,著急的要命。吳糾和召忽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熊子元有恃無恐的笑著說:“小娘子長得好生水靈兒,跟我回楚國去,怎么樣?”那宮女趕忙攔阻,說:“楚國使臣,這是齊國虎賁中郎將的夫人,楚國使臣莫要無禮……”宮女說著,“啊呀”叫了一聲,竟然被熊子元一把推開,撞在地上,摔得爬不起來,熊子元喝了酒,手勁兒也大,罵咧咧的說:“滾開,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吳糾見那熊子元十分囂張,而且桃花夫人已經(jīng)是虎子的夫人,熊子元卻如此無禮。吳糾想要管這個閑事兒,但是不好把齊國和楚國的關系弄得僵硬,以免讓有心人抓到把柄。召忽聽到桃花夫人呼救的聲音,和那宮女阻攔的聲音,隱隱約約有點醒神兒,打著晃說:“怎么回事?”吳糾看了一眼召忽,低笑了一聲,說:“召師傅,你頑過套麻袋么?”召忽奇怪的說:“什么,麻袋?哪里有麻袋?”吳糾說:“對,沒有麻袋,只能湊合了?!?/br>他說著,竟然開始脫外裳,召忽一見,頓時雙頰駝紅,別看召忽是習武之人,功夫不弱,但是他皮膚很白,而且臉皮薄,吳糾脫自己衣裳,召忽又喝了酒,有幾分醉態(tài),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說:“公子……你……你這是做什么?召忽的確……以前的確有幾分不詭的心思,但是如今萬萬沒有了,決計沒有了……”吳糾聽他說話,一臉奇怪的說:“召師傅,怎么了?”原來吳糾脫下外衣,是想讓召忽拿著外衣做麻袋,從后面過去把熊子元蒙上,免得熊子元看到他們的臉。召忽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過吳糾的外裳,說:“公子,你等著。”吳糾見他說話大舌頭,便說:“召師傅,你醉的不輕,那楚國使臣也會武藝,你能行么?”召忽說:“等著瞧,就他那三腳貓,讓他知道他召爺爺是越喝酒越有勁兒的主兒!”他說著,拿著吳糾的衣裳快速走過去,熊子元還要調戲桃花夫人,結果突然一懵,就聽“唰!”一聲,什么東西捆在自己臉上,一下繞了三圈,然后“噌!”一聲還打了一個結,險些把熊子元給勒死!熊子元還要大喊,召忽出手果然有勁兒,“卡巴”一聲,聽得吳糾眼皮一跳,召忽一出手竟然卸了熊子元的下巴!熊子元頓時只能流口水,都說不出話來了。召忽綁了人,剛想舒口氣,心說痛快,不過還沒出聲兒,就被吳糾捂住了嘴巴,嚇了一跳,吳糾指了指被綁的熊子元,示意他別說話。那邊桃花夫人和宮女都有些受驚,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吳糾示意她們別說話,然后揮了揮手,讓她們快走,宮女趕緊扶起桃花夫人,不敢有違,連忙就走了。吳糾朝召忽揮個手,然后偷偷對召忽說了兩句話,召忽無聲的笑起來,吳糾又把自己的腰帶解下來遞給召忽,召忽三兩下將熊子元的手綁起來,綁在背后,然后往樹上一扔,猛地一拽。熊子元沒法喊,嗓子里發(fā)出奇怪的音節(jié),被召忽用吳糾的腰帶,一下掛在了樹上,“嗖!”一聲就“升天”了。兩個人把熊子元掛在樹上,召忽因為方才聽到東郭牙說自己心中有人了,不知為何不舒坦,于是對著熊子元使勁揍了兩拳,全都打在臉上。吳糾怕他鬧出人命,趕緊攔住他,使勁揮手,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大聲說話,熊子元臉被蒙著,根本不知是誰做的,最后召忽一拳就將熊子元給打暈過去。因為吳糾的衣裳也不是普通的衣裳,召忽等熊子元暈了,就把衣裳解下來,那腰帶不是什么好貨色,只是上面的腰帶扣特別值錢,吳糾把腰帶扣卸下來,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是自己做的,看了看外袍,上面都是熊子元流的口水,實在惡心。召忽知道吳糾有潔癖,說:“沒關系。”他說著,把自己的外袍和腰帶解下來,套在吳糾身上,說:“天兒冷,公子穿我的?!?/br>兩個人“搞鬼”完畢,就分道揚鑣了,召忽自己出宮去,當然還要銷毀證物,就是那被熊子元流的滿處都是口水的衣裳,吳糾則是往回走,畢竟他現(xiàn)在住在宮里頭,而熊子元則是昏暈的吊在一個偏僻的樹上,估計到明日早上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吳糾套著召忽的外套,系著召忽的腰帶,陰了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