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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頓時就僵硬了,隨即一推四五六的說:“我怎么知道你們齊國的宮人去干甚了?反正我沒有遇到齊國的宮人,說起來,這是你們齊國的宮人玩忽職守,還害得我遭到襲擊,這事兒你們要怎么賠償我?。俊?/br>熊子元好生囂張,齊侯冷冷一笑,就在這個時候,小寢宮門口又匆匆走來一人,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鎧甲,大手搭在青銅寶劍上,就快步走上臺階,看到齊侯吳糾,還有旁邊一臉青紫的熊子元,頓時怒目就挑了起來。原來是虎子!虎子昨天晚上回了府邸,他出宮的時候很晚,就先讓夫人回去了,但是沒想到,回宮之后,夫人沒有歇息,把熊子元調戲自己的事情和虎子說了。虎子一聽,頓時怒不可遏,當下就要進宮面見齊侯,讓齊侯主持公道,桃花夫人連忙攔住他,說他太莽撞,楚國是客人,怎么也要個幾分面子,況且吳糾已經幫忙教訓過了,只是想把這件事兒和虎子說,讓他對楚國的使臣有幾分戒心。虎子聽了,卻是爆裂的性子,絕對不能就此罷休,天一亮便起身出門,往宮里趕來,想要給熊子元告狀。熊子元是萬萬想不到虎子會來告狀的,畢竟那個時候雖然女子的名節(jié)沒有后世那么重要,但是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被調戲是一種羞辱,誰會愿意說出來,況且桃花夫人也沒有真的吃虧,只是受了驚嚇,因此熊子元斷定桃花夫人不會找自己的晦氣。他哪知道虎子竟然當面來找,虎子看到熊子元,險些動手打人,立刻跪下來對齊侯說:“君上,這楚國使臣昨日晚間,趁著內人酒醉出宮,偷偷尾隨,還欲圖對內人不詭,用心實在險惡,請君上做主!”熊子元都懵了,立刻否認說:“你胡說,血口噴人!我沒有,我都不認識你內人是誰!”熊子元否認的一干二凈,吳糾卻說:“虎賁中郎將,令夫人有沒有說,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點,遭遇楚國使臣調戲的?”虎子立刻說:“昨日晚間宴席結束前不到半個時辰,時辰太晚,賤內有不善飲酒,卑將便讓賤內先行出宮,就在離宮門口不甚遠的地方,很是偏僻……”虎子描述了一下那個地方,那地方距離車馬部比較近,當時桃花夫人要坐車走,但是被熊子元糾纏,熊子元將桃花夫人和宮女堵在旁邊一個偏僻的偏殿門口,那地方是廢棄的,沒人經過,方便熊子元調戲。哪知道吳糾送召忽出宮,正好聽到了聲音。虎子一描述,這和熊子元被吊在樹上的地方一致,吳糾笑著說:“楚國使臣,您這是要怎么解釋?昨日您被吊著的地方正好是虎賁中郎將的夫人口稱您調戲她的地方,楚國使臣還說自己沒見過虎賁中郎將的夫人?”熊子元眼珠子頓時亂轉,說:“我……我怎么知道那是誰的夫人,只是遇到了,說了兩句話,并沒有調戲,明明是血口噴人!”吳糾聽熊子元耍無賴,調戲還能說成是說兩句話,不由得笑了一聲,說:“也是呢?!?/br>他突然這么說,熊子元有些懵,方才明明步步緊逼,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變成松口了,熊子元一想,可能是因為自己楚國強大,別說調戲個什么夫人了,就是調戲國女也沒人敢拿他怎么辦。就在熊子元沾沾自喜的時候,吳糾突然笑瞇瞇地說:“昨天夜里頭,糾經過那附近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卑劣惡徒在調戲虎賁中郎將的夫人,氣不過便出手揍了那惡徒,將他揍成了豬頭,糾覺得也是呢,那惡徒一副登徒子嘴臉,人面獸心,長得丑陋是爹生娘養(yǎng)不能置喙,卻還不知廉恥的跑出來嚇人,嚇壞了花花草草怎么辦?當真可惡至極,因此糾就狠狠痛揍了他一頓,這么想來,絕不是楚國使臣您這樣的翩翩君子?!?/br>熊子元一聽,頓時氣得臉色通紅,眼珠子充血,原來昨天晚上偷襲自己的人竟然吳糾!而且吳糾一看就是知道自己調戲了桃花夫人,但是他不說出來,偏偏方才熊子元否認了自己調戲桃花夫人,因此吳糾此時說自己打的是登徒浪子,熊子元竟然啞口無言,打碎了牙齒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熊子元氣憤的說:“你!你……”吳糾笑著說:“楚國使臣怎么了?糾怎么了?糾只是教訓了那不知廉恥,豬狗不如的畜生,這和楚國使臣沒什么干系罷?若是楚國使臣昨天也看到了那畜生,按照楚國使臣這仗義的性子,肯定也會出手揍他的,想必就不是糾這么輕描淡寫的兩拳了。”吳糾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罵人不帶臟字兒什么,都已經過時了,罵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吳糾這樣,當著面兒,怎么難聽怎么說,什么豬狗不如,畜生,長得難看,跑出來嚇人,全都說了,但是偏偏被罵的人只能當做沒聽見,分明氣的面紅耳赤,卻不能反駁他。齊侯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實在忍不住了,畢竟什么生得難看還跑出來嚇人,是齊侯第一次聽說,感覺吳糾的嘴巴也太毒了,再見熊子元那面容,氣的要飛起來,實在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說:“二哥說的極是,楚國人都是錚錚鐵骨男兒,若是看到這等豬狗不如,仗勢欺人,調戲婦女的畜生,定然也不會放過的,是么楚國使臣?”熊子元剛被吳糾劈頭蓋臉罵一頓,又被齊侯罵一頓,感覺臉都氣大了一圈,眼睛里盡是狠色,但是不敢說什么。兩方僵持著,熊子元總是挨罵,但是不知說什么才好,這個時候楚國特使葆申已經得到了消息,趕緊趕進宮來,也跑到了小寢宮。葆申急匆匆進來,他深知子元的為人,魯莽也沒有建樹,和他兄長熊貲文王差遠了,因此武王去世的時候,將文王熊貲托付給葆申,根本沒提子元的事情,要不是因為武王就一個夫人鄧曼,熊貲和熊子元是一個娘生下來的,子元跟定沒有今天的地位。葆申匆匆行禮,說:“外臣失禮,還請齊公大人大量,不計前嫌?!?/br>他說著,轉頭對一臉青紫的熊子元說:“快,還不快向齊公道歉?”熊子元和心中那個氣啊,自己明明被打成了豬頭,竟然還要向齊國人道歉,不就是調戲了一個娘們兒么?熊子元心中十分不屑,在楚國,他想要什么娘們兒沒有?如今就因為一個娘們兒,他被齊國人吊了一晚上,打成了豬頭,剛剛被罵的狗血噴頭,現(xiàn)在還要低三下四的道歉?熊子元不想道歉,但是他是使臣,葆申是特使,葆申還是令尹,權力比他大得多,熊子元沒辦法,心中憤恨,咬牙切齒的說:“對不住?!?/br>他說了這一句,也是沒頭沒腦沒主語的,齊侯卻笑著說:“沒什么,孤素來知道楚國地處南疆,楚國的人都是不拘小節(jié)的人,少些規(guī)矩,沒什么體統(tǒng),也沒什么,孤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