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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男子,那年輕男子口稱喬兒,說是邑官的兒子,長的么,不算是嬌小,反正比吳糾還要高。吳糾可不是嬌小的類型,身材不至于高大,但是也算是高挑,那年輕男子比吳糾身材還高,而且還壯,竟然口稱自己是什么“兒”,還喬兒,頓時讓吳糾抖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喬兒的臉么,應該不算難看,為什么說應該?因為真的看不出來原本的面貌,審喬的臉上,竟然涂了很多白粉,兩家抹得則是紅紅的,明顯是個“直男癌”,紅色的臉頰陪著綠色的衣裳,好像一大朵鮮花兒似的,顏色飽和度那叫一個高啊,還涂了紅嘴唇兒!最要命的是,這里天氣反常,雖然特別冷,但是下著大暴雨,潮濕的厲害,恨不得房梁都要潮的掉木屑了,就這樣的環(huán)境下,審喬故意還淋了一些雨,那臉上的白粉和紅暈,還有嘴唇都有些糊了,直掉粉。吳糾一睜眼,仿佛看到了什么鬼故事一樣,頓時嚇了一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審喬,心說就這樣還來“勾引”齊侯,自己這個做男朋友的,真是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感覺不到,反而心疼齊侯,怎么招蜂引蝶,竟然找來了一個大馬蜂?吳糾似乎看到了齊侯額角青筋狂跳,忍不住笑了一聲。齊侯這才發(fā)現吳糾醒了,生怕吳糾誤會自己,連忙回頭說:“二哥醒了?”齊侯那叫一個溫柔體貼的將吳糾扶起來,說:“二哥渴不渴,喝點兒熱水?”吳糾本身不渴,但是一抬頭,就看到那一臉掉粉兒的審喬,惡狠狠瞪著自己,吳糾挑了挑眉,隨即故意往齊侯懷里一靠,笑著說:“還真有些渴了?!?/br>齊侯感覺到吳糾靠在自己懷里,頓時興奮的不行,連忙說:“棠巫,快弄些溫水來給大司徒。”那邊審喬果然氣得要死,恨得直咬牙切齒,想要把齊侯的心從吳糾那邊拉過來,柔聲說:“君上——”他拉長了聲音,還沒來記得撒嬌,吳糾明顯感覺到齊侯打了個擺子,肯定是被審喬的聲音嚇得,便聽齊侯說:“這里沒你的事兒了,回去告訴你父親,若是雨停了便啟程,若沒有事兒,別來打擾孤。”審喬的話沒說完,卻被齊侯堵住了話頭,實在沒辦法再說下去,便只好咬了咬嘴唇,一臉委屈嬌弱的說:“是,君上……那喬兒告退了?!?/br>審喬說著,只好一臉哀怨的就退了出去。吳糾笑瞇瞇的接過棠巫遞來的溫水,喝了一口,說:“君上年輕英俊,不止女子傾慕,這嬌滴滴的男人,竟然也好生傾慕呢?”齊侯笑著說:“二哥,你這是吃味兒了么?”吳糾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口氣好像有點酸?趕緊咳嗽了一聲,打岔說:“外面的雨停了么?”齊侯讓棠巫過去看看,打開窗戶一看,還有些下雨,但是小太多了,吳糾醒了一會兒神,雨慢慢就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邑官這才過來通報,說是雨停了,請君上和大司徒上車,去河口查看災情。吳糾聽那邑官說的冠冕堂皇,沒有方才那么倉皇的樣子,便知道了,邑官肯定已經布置好了,因此不怕他們去檢查了。齊侯和吳糾還是要去檢查的,就怕邑官奴性太強,不擠兌他不行,于是很快上了車馬,便往河口去了。地震將河口震裂,河床崩開,沖出大水,再加上泥石流,因此河口這個地方,是災區(qū)的重點位置,而且河邊上一直是村民的聚集區(qū),所以很多村民都被埋在了這里。車子咕嚕嚕的行駛過去,雖然雨是停了,但是天氣仍然陰的仿佛是黑夜一樣,他們到了河口邊上,吳糾掀開車簾子一看,外面的人果然多了太多了,早上來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群臨淄城派來的士兵在搶險,而現在,多了好多當地的土兵,大家忙忙碌碌的。自然還有邑官口中所說的,組織的搶險難民。那些難民忙碌在河口邊上,正在搬運沙土累積崩裂的河床,還有一些難民正在挖土,將埋在下面的難民尸體找出來。不過吳糾打眼望過去,這些搶險的難民,怎么看怎么不覺得是吃飽喝足的,一個個穿著單薄,臟兮兮的,面黃肌rou,恨不得皮包骨頭,完全像是沒飯吃,還要硬生生把他們趕到災區(qū)來干粗活的樣子。吳糾皺了皺眉,心想著果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邑官怕是不能留,沒什么本事兒,壞主意倒是不少,恐怕平時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了,這河床做的也是豆腐工程,若是再下幾天大暴雨,河水一漲,肯定又要沖垮了。齊侯也皺著眉,看到河床邊上這么多勞作的難民,沒有任何開心的表情,臉色沉了下來,掀開車簾子,率先走下車來。邑官還以為齊侯和吳糾在車上看看也就完了,哪想到齊侯還下了車,這一下車,走近一瞧,可不就露餡兒了?邑官連忙說:“君上萬金之軀,可千萬不要往前行了,若是有個什么,小人怎么能擔待得起呢?”齊侯冷冷一笑,隨即吳糾也從車中下來,舉目望了一眼蒼涼的四周,說:“審大人,這就是您說的組織難民搶險?這些難民一個個面黃肌rou,可是您所說的三餐管飽,還有地方???您不覺得,您管的飽,實在太虛了么?”邑官又被搶白了,臉上無光,他的確只是抓瞎,趕緊讓人抓來了一些難民,讓這些難民上河口去干活兒,做給齊侯看的,本以為齊侯也就是在旁邊坐著車看一圈,看到有難民勞作就行了,哪知道齊侯和吳糾竟然下車來了,看的如此仔細。表面功夫就是表面功夫,根本不能深究,邑官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就在這個時候,吳糾聽到棠巫“啊”了一聲,頗為驚訝的模樣,順著棠巫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河口附近,有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正扛著一大包沙子,趟著水往崩裂的河口送去,那男人甚是眼熟,竟然就是他們早上起來,遇到的那幾個難民之一,男子被邑官的管家打得頭破血流,后來齊侯給了他們一塊玉飾,讓他們離開換錢的。沒想到那男子也被抓過來做了苦力,正背著沙袋,趟水往前走。吳糾看到那男子,便說:“審大人是專門收留難民,還是強行抓難民過來干活,找個人問一問便知,別真是糾錯怪了審大人的好意了。”他說著,就往河口走去,似乎想去問問那男子。邑官一看,頓時急得不行,齊侯也沖著那邊走過去,邑官急的不行,追在后面,想要用眼神威脅那男子。吳糾走過去,這一時間,天色突然就變了,忽然更加陰沉,“嘩啦!??!”一下就下起毫無征兆的大暴雨,河邊上的眾人全都濕透了。與此同時就聽到“轟?。。。?!”一聲巨響,伴隨著土石崩裂的聲音,還有河水咆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