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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賞識匽尚。在三年前,匽尚來到了齊國,就在齊國和莒國的邊邑討生活,他的生活盤纏都沒有了,也無法千里迢迢的跑到臨淄城去,因此只能在這里討生活,準(zhǔn)備討完生活再去臨淄城。匽尚沒想到這里就遇到了齊侯,齊侯會冒著危險親自來災(zāi)區(qū),恐怕這一點(diǎn)就不是所有國君都能做到的。棠巫躺在榻上,聽匽尚用很平靜的口氣講述著自己的經(jīng)歷,原來在匽尚和棠巫分別之后,沒有幾年就遭遇了變故,要不然匽尚和棠巫的表述并非很相似。畢竟當(dāng)年遇到棠巫的時候,匽尚不到二十歲,還是個心地很善良,并沒有太多芥蒂的有錢大少爺,而如今相見,不只是棠巫變了,匽尚也變了,變得冷漠起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透露出一種無欲無求的絕望。齊侯聽了匽尚的背影,心里卻是高興的,匽尚的父親是水利方面的專家,匽尚也是言傳身教,在這方面的造詣不低,而且匽尚是想要得到重用的,得虧是匽尚在宋國衛(wèi)國和申國都沒有得到重用,這才來到了齊國,而且恰巧被齊侯發(fā)現(xiàn)。齊侯算了算,若是上輩子的情況,恐怕要在很多年之后才能碰到匽尚,這么多年能建造多少水渠?齊侯說:“雖然匽先生你是鄭國人,但如今你與鄭國有不共戴天之仇,孤不提幫你報仇的事情,因為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親手來得好,但是孤可以給你地位,給你權(quán)利,給你想要的東西?!?/br>匽尚終于抬起頭來,目光看向齊侯,一派死灰的平靜漸漸迸發(fā)出光芒,雙眼十分有神,說:“齊公講的可作數(shù)?”齊侯哈哈一笑,說:“作數(shù)?孤可是一言九鼎的。只要你能幫助孤修水渠,孤要你的才華,給齊國盡忠?!?/br>匽尚一聽,沒有任何話,只是拱了拱手,似乎是已經(jīng)臣服了。吳糾沒想到,水渠的事情這么快就解決了,匽尚是這方面的人才,而且他在齊國的邊邑呆了三年,這三年已經(jīng)對邊邑的地形如數(shù)家珍了,匽尚很肯定的告訴齊侯,只要在邊邑中修一條水渠,就能將河水引流,不僅僅可以灌溉城中和城外的農(nóng)田,并且可以放下狠話,少說十年之中,這一代都不會有干旱或者洪澇的兇年,人民可以安居樂業(yè),并且農(nóng)業(yè)能得到一個兇猛的發(fā)展。匽尚說的信誓旦旦,而且還隨手畫了幾筆,將整個水渠的路線畫了出來,說:“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在邑官還當(dāng)政的時候,尚便與邑官說過這個問題,想要邑官出錢修水渠,畢竟這幾年雨水充沛,已經(jīng)有洪澇的勢頭,但是這地方的邑官不肯出錢,上面撥下來的銀錢也全都貪污了,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不會去修水渠,還覺得尚是個癡人,竟然白日做夢,要把兇水引進(jìn)城池,但是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只要水渠的走向和材質(zhì)過硬,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問題。”吳糾不是水利專家,他是學(xué)管理的,說白了對這個根本一竅不通,上學(xué)的時候地理也是吳糾的短板,因此聽的有些頭大,匽尚在案子上沾著水涂涂畫畫,吳糾看的更是頭暈眼花的。別說是吳糾了,其實齊侯也是不懂裝懂,一來是因為他不是邑官,根本不太了解當(dāng)?shù)氐牡匦?,二來是因為齊侯以前也不注重水利,所以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因此就跟聽天書似的。齊侯側(cè)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吳糾正皺著眉,一臉認(rèn)真地表情,好像聽得特別投入,于是齊侯也裝作一臉特別投入的表情,免得被匽尚看了笑話,其實吳糾特別投入,是因為他有些聽不懂,所以一個問題要想好久好久,腦子反應(yīng)好半天,需要快速運(yùn)轉(zhuǎn)才行。齊侯也是一般,兩個人聽了一會兒天書,匽尚卻說得頭頭是道,而且一說起水利方面,那迸發(fā)出來的才華是不能遮掩的,仿佛是一塊被塵土蒙蔽的玉石,光芒四射。棠巫躺在榻上,聽著他們說正事兒,也不敢打擾,他也是聽不懂的,說這些棠巫一個字兒也聽不懂,棠巫懂的只是醫(yī)術(shù),然而在看到匽尚的目光的時候,棠巫發(fā)現(xiàn),或許變得人只有自己,而匽尚一直沒有變過,那種掩藏起來的光彩,和當(dāng)年簡直一模一樣……匽尚很快講完了,抬起頭來看著齊侯,說:“君上以為如何?”齊侯連忙咳嗽了一聲,裝作一副很高深莫測的說:“匽先生果然是人才,說得極是,令人十分解渴,如此一來,那這水利的問題,孤可就要交給匽先生了?!?/br>匽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拱手說:“請君上放心,匽尚定然竭盡全力。”齊侯點(diǎn)頭說:“好,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么?何時才能開工?水渠何時能修好?”匽尚說:“只要有人力,修水渠根本不是問題,問題在于水渠是關(guān)系到百姓安全和發(fā)展的事情,因此匽尚也不敢武斷,最近發(fā)生地震,又有泥石流和洪水,因此匽尚不敢武斷決定,恐怕因為地震改變了地形,因此想要登高遠(yuǎn)望,看一看這周圍的地形。”匽尚說的很對,而且很負(fù)責(zé)任,想要再看一看地形才做決定,這個邊邑有山有水,一座高山靠在邊邑的邊上,正好可以登上去看看究竟,雖然山不是很高,但是邊邑也不大,因此登上山頭就可以看到全貌。匽尚想要去山上看看,但是地震的緣故,還有長時間下暴雨的緣故,山上發(fā)生過泥石流,山石和泥土一樣,全都被沖的酥了,一碰就掉,很可能在發(fā)生危險。齊侯有些關(guān)心自己方收的人才,另外一方面,其實齊侯也是多疑的,因為上輩子的匽尚太低調(diào)了,因此齊侯只記得他是個美男子,對于他的才華沒記得多少,所以眼下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想要親眼看看,雖然齊侯也不懂太多,但是親眼看看的話,會比較放心。齊侯沉思了一陣,說:“好,正好孤也想要看看這附近地形,就明天,明天若是不下雨,孤與匽先生就上山去看看?!?/br>吳糾一聽,頓時皺起沒眉來,說:“君上,這恐怕不妥……”去河口已經(jīng)十分危險了,若是上山豈不是更危險,誰知道會不會發(fā)生泥石流,雖然今天這一天都沒有下雨,一切仿佛又恢復(fù)了正常,但是這是沒準(zhǔn)兒的事情。齊侯跟著吳糾從臨淄城出來探察民情,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吳糾怎么能賠得起這個責(zé)任?吳糾想要說話,卻被齊侯抬手制止了,說:“二哥,孤知道危險,但是若是孤不親自上山看看,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做這個齊國國君?”吳糾的話頭頓時就被齊侯堵住了,齊侯又說:“二哥放心,孤讓速兒跟著,讓周甫留在府中跟著你舍飯救助難民,這樣也安全,孤也放心二哥。”吳糾一聽,更是皺眉了,說:“君上,若是您想上山去,糾也一定要跟著,否則糾是不會讓君上上山去的?!?/br>齊侯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