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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回房舍罷。”齊侯一聽,頓時好委屈,又是那種低著頭,用眼神撩吳糾,低聲說:“二哥,你是不是嫌棄孤礙事兒了?!?/br>吳糾心中一笑,齊侯的自定位還是挺準(zhǔn)確的……吳糾做了第二遍雞蛋羹,這才做好了,齊侯親自端著,歡天喜地的就去吃了,回到了房舍,迫不及待就開始吃,風(fēng)卷殘云,很快就吃光了,吃到就剩最后一口的時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齊侯說:“二哥,你吃么?”他說著,很自然的就將最后一口雞蛋羹放進了自己嘴里,吳糾頓時想要沖天翻個白眼兒,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想要對人翻白眼兒。齊侯吃完了,將小碗里的雞蛋渣滓都咔嗤的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剩,小匕在碗里咔嗤著,發(fā)出“呲——呲——”的聲音,搞得吳糾都有些耳鳴了,吳糾覺得,只是一碗雞蛋羹而已,齊侯差點抱著碗把里面的湯給舔了……齊侯吃完,這才優(yōu)雅的將往碗放下,擦了擦嘴,教養(yǎng)十分良好,動作十分優(yōu)雅成熟,透露著一股迷人,笑瞇瞇的說:“二哥的手藝,孤一輩子都吃不膩呢?!?/br>吳糾干笑了一聲,齊侯連忙說:“二哥辛苦了,孤讓人給你做熱湯,沐浴一番解解乏。”因為明日要上山,因此齊侯也沒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吳糾沐浴的時候,給他捏了捏肩膀,真別提,齊侯的手藝也不差,吳糾給他捏的十分舒坦,這一天理膳的勞累都去除了,感覺還挺酸爽。吳糾靠著浴桶,泡著熱湯,享受著齊侯的服務(wù),就感覺齊侯的動作一頓,用一種忍無可忍的沙啞口氣說:“二哥,你若是再哼哼,孤可不客氣了。”吳糾乍聽到他那沙啞的嗓音,嚇了一大跳,驚訝的睜大眼睛,趕緊咳嗽了一聲,說:“糾……糾洗好了。”兩個人很快便就寢了,準(zhǔn)備明日一大早出發(fā)去勘察地形,救援搶險是一方面,安頓難民也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從根本解決隱患問題,因此修水渠勢在必行。棠巫吃了飯,因為失血,很快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仿佛是深夜了,棠巫側(cè)頭看了看,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音,也沒看到人影兒。棠巫一驚,立刻從迷糊中醒了過來,連忙掙扎著爬起來,果然房間里沒有人,棠巫不知道匽先生是不是回去睡覺了,亦或者出了什么事兒,便撐著榻站起來,竟然要下榻。匽尚一直守著棠巫,棠巫睡的很熟,其實匽尚早就認(rèn)出了棠巫,因為在匽尚眼中,棠巫根本沒有改變,還是那個可愛的孩子,只是棠巫變得穩(wěn)重了很多,而且醫(yī)術(shù)很好。匽尚不知棠巫后來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一定受過很多苦。匽尚并不打算和棠巫相認(rèn),因為匽尚有自己的打算,他與齊侯和吳糾說的身世全是真的,但是有一點并沒有說出口。那便是當(dāng)年匽尚離開之后,他的確去過宋國衛(wèi)國和申國,也的確都沒有得到重用,但是他后來還到過楚國。那時候是楚王熊貲剛剛登基,正急需人才,他遇到了匽尚,想要收攏匽尚為己所用。楚王熊貲可是個有頭腦的人,因此他知道匽尚的軟肋在哪里,匽尚這個人,無牽無掛,因此可以說是毫無軟肋的人,但是楚王熊貲抓到了一點,那就是匽尚想要報仇的決心。不管過去多少年,匽尚每每入睡,都會夢到父親的人頭淌著血,血淋漓的睜大眼睛,眼中那憤恨和不甘,緊緊地瞪著自己,耳邊回蕩著母親叫他報仇的聲音,直到從夢中驚醒,一身是汗仿佛從水中打撈出來。日復(fù)一日的如此,但是匽尚沒有能力報仇,因為他面對的是鄭國的權(quán)臣,一個比國君還要有權(quán)威的人。楚王熊貲知道了這件事情,便告訴匽尚,自己可以幫他報仇,于是楚王熊貲找了一個理由,與鄭國互通有無,并且暗示鄭國派使臣過來,那個當(dāng)年出賣匽尚父親的友人,后來得到了祭仲的賞識,成為了祭仲的門徒,被派來做使臣,出使楚國。楚王熊貲讓人在大殿上抓住那個使臣,交給了匽尚,匽尚親自將他的頭顱砍下來,扔進水中,然后將他的身體剁成rou泥,倒入火中焚燒。因為楚王熊貲對匽尚的大恩,因此匽尚雖然是鄭國人,但是卻成了楚國的謀臣。楚王把匽尚收歸己用,但是并沒有立刻就重用匽尚,他不需要匽尚修水渠,因為楚國的水資源很發(fā)達,很多城池旁邊都有水,其實楚王熊貲的意識也很保守,起碼對于水利來說,是相當(dāng)保守的,反正很多城池旁邊就有水,何必再修水渠,廢時間不說,還勞民傷財,實在不合算。楚王熊貲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將匽尚放到齊國去。因為齊國一日比一日強大,自從齊侯的祖父當(dāng)政以來,齊國開始壯大,雖然經(jīng)過齊僖公的無所作為,還有齊襄公和公孫無知的亂政,但是齊國依然是強大的國家,是楚國的第一隱患。楚王早有對付齊國這個心思,他想要身為鄭國人的匽尚去做細(xì)作,這樣也好不招惹齊國的疑心。自從齊侯即位一來,楚王熊貲越來越覺得,齊侯真的是一個隱患,因為齊侯竟然組織了會盟,還是以天子的名義,雖然沒幾個國家賣面子,但是其實齊侯的會盟還是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的,齊國一日強大過一日,楚王越來越睡得不安。就在楚王熊貲派葆申出使齊國之后,楚王熊貲的這份不安更加濃重起來,因為他明白了,齊國實在太強大了,必須早作打算。尤其是如今,楚王熊貲正準(zhǔn)備將手伸到中原地帶,鄭國沒有國君,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楚國若是能發(fā)兵攻打鄭國,定然給周天子一個重磅打擊。然而齊國身為尊王攘夷的先驅(qū),就算和鄭國有間隙,但是一定會幫助鄭國,對抗自己,楚王可不怕什么周天子的幾國聯(lián)軍,但是他唯獨害怕齊國,只要齊國不發(fā)兵,幾國聯(lián)軍楚王都不放在眼中。楚王覺得,這個時機千載難逢,是時候該重用匽尚了,匽尚在齊國做細(xì)作已經(jīng)整整三年,只有一個人在聯(lián)絡(luò)匽尚,其余的人根本不知匽尚的身份,匽尚仿佛是個土生土長的齊國人一般了。楚王打算讓匽尚打入齊國的朝廷,讓匽尚用自己的才華獲得齊侯的寵信,匽尚的能力就在水利和建設(shè)讓,楚王想要齊侯修建宮殿,修建園林,用好大喜功來消耗齊國的財力物力,讓他們無法來幫助鄭國。匽尚的確是這么做的,不過匽尚個人覺得這個方法很危險,因為齊侯聽起來是個很正派的國君,根本不似魯國那么好大喜功。正好這個時候,邊邑竟然地震了,這簡直是幫助了楚王,于是匽尚準(zhǔn)備換一個疲憊齊國的方法,并非是以jian臣的形式誘惑齊侯修建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