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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忽一說完,頓時痛呼了一聲,回頭一看,說:“大牙,你踹我做什么?”東郭牙在他背后站著,仿佛背后靈一樣,只是淡淡的說:“沒什么,方才沒看到中大夫站在這里,真是對不住?!?/br>東郭牙道歉真是一點兒誠意也沒有,態(tài)度還很冷淡,召忽就不干了,說:“你分明故意的。”吳糾見兩個人又“打情罵俏”,頓時有些無奈,就讓那兩個人去打情罵俏好了,引著匽尚說:“匽先生是否要去政事堂報道?糾正好同路,一起走罷?”匽尚拱手說:“大司徒,請?!?/br>兩個人很快往政事堂走過去,因為匽尚是被齊侯和吳糾帶回來的,吳糾還親自引著匽尚去政事堂,因此一路上都被觀摩著,大家都揣摩著這個匽尚是不是吳糾帶回來的親信,因此才和吳糾走的那么近?兩個人到了政事堂,因為吳糾還要主導輿論的問題,很快便進了司徒部門,匽尚則是自己往司空部門走進去。他一走進去,里面已經坐滿了人,根本沒有自己的席位,匽尚只好站在正中。大司空公孫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看看,咱們中大夫來了?!?/br>匽尚拱手說:“匽尚拜見大司空,拜見各位前輩?!?/br>大司空公孫說:“哦?還知道我們是前輩,剛才匽尚大夫不是很能個兒么?”匽尚沒有回答,大司空公孫又說:“算了,既然你已經是司空的人,那就該奉公守法,好好盡忠,這一地步,你是知道的罷?”大司空公孫突然伸出手來,拍了拍桌案,又朝匽尚掂量了兩下,這動作很明顯了,就是想要匽尚孝敬他。大司空公孫好財那是出了名的,幸虧他是個司空,而不是司農,不然早就把國庫給搜刮干凈了。司空部門里有很多陳年假賬,每年撥下來的款項,三分之一都進了大司空的口袋,也是因為齊侯不喜歡興土木,不喜歡建宮殿,否則大司空更是富得流油。每個進入司空部門的人,都孝敬過大司空公孫,若是有剛正不阿的,剛開始不孝敬,絕對會被整治的很慘,最后也全都孝敬了。眾人一看,頓時全都明白了,匽尚也是個有閱歷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但是匽尚卻裝作沒看懂,說:“大司空,不知匽尚都負什么事情?”大司空公孫一聽,頓時臉色就變了,看起來匽尚想要裝傻充愣,便冷冷一笑,說:“什么項目?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吳糾回了政事堂,趕緊處理一下輿論的問題,大家給了幾個方案,一方面是在民間傳播輿論,還有一方面就是在學堂里傳播,教導那些上學的年輕貴族,目前眾人就想到這么兩條,其他的還在商議。這兩條實施起來也需要具體的方法,因此吳糾這幾天實在繁忙,等忙下來一個段落之后,吳糾的手也好了一些,傷疤基本都要脫落干凈了。棠巫給吳糾解開包扎,上了藥,已經不需要再包扎上,說:“大司徒的手已經差不多好了,每日堅持涂藥膏,傷疤淡了就好了?!?/br>吳糾點了點頭,說:“有勞了?!?/br>棠巫趕緊搖頭,吳糾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來,自己答應給齊侯做六個雞蛋的蛋羹來著,但是因為手掌受傷的緣故,因此一直沒有做,齊侯也是心疼吳糾,讓他手好了以后再做。天色已經晚了,吳糾本已經回到房舍,準備吃了晚膳休息,不過突然想起了蛋羹,覺得趁著現(xiàn)在清閑,正好去給齊侯做一個,免得齊侯再饞出個好歹來?吳糾吩咐子清和棠巫跟著自己出門,不過還沒出門呢,就見晏娥從外面跑進來,頭發(fā)都濕了,手中端著個小茶壺,也被澆濕了。子清詫異的說:“外面下雨了?”晏娥說:“可不是么?公子,您要出門嗎?外面的雨下的可大了。”吳糾走到窗邊,推開窗子看了看,一場秋雨一場寒,伴隨著濕氣,一股寒氣也涌了進來,外面下著雨,雖然雨勢并不是很大,雨滴很細小,但是密密麻麻的。晏娥說:“公子要是出門,再加一件衣裳罷,外面冷的緊?!?/br>吳糾讓晏娥快去換衣裳,以免著涼了,自己又加了一件衣裳,這才帶著子清和棠巫出門去了。子清和棠巫給吳糾遮著雨,三個人很快往前走去,昏黃十分,下著密集的雨,空氣倒是顯得格外清新,夾雜著冷颼颼的涼氣。三個人往膳房走去,這個時候卿大夫們已經“下班”了,吳糾住在宮里頭,其他人早就走了,因此宮里頭也開始沉靜下來,沒有那么多人。吳糾走了幾步,就聽到“叮當叮當”的聲音,抬頭一看,遠處的大雨中,有一個人正蹲在一個大水缸旁邊,不知道在做什么,那人穿著一身官袍,沒有任何遮雨的雨具,這雨水雖然不是很磅礴,但是非常密集,那人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來,頭發(fā)都濕透了。吳糾走近一看,還是熟人,竟然是匽尚!匽尚蹲在一個水缸旁邊,不知道在做什么,那水缸是宮中放著,以防失火時候用的,因此里面總是注滿了水,不過這個水缸似乎是破的,側面破了一個大口子,只剩下一點點水在里面,剩下的全都漏干凈了。吳糾奇怪的走過去,說:“匽先生?”匽尚抬起頭來,看到是吳糾還有些詫異,拱手說:“大司徒?!?/br>吳糾說:“匽先生,您這是做什么呢?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府去?一會兒就要門禁了?!?/br>匽尚笑了笑,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吳糾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匽尚進宮的時候還豐神俊朗的,怎么這會兒沒幾天,臉頰又凹陷下去了?匽尚說:“今日是匽尚值班,因此不出宮去了。”吳糾好生奇怪,這兩天他碰到匽尚,匽尚值班有個四五次了,吳糾在司徒和司農部門都工作過,的確有人需要留下來值班,但是一個部門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連續(xù)值班這么多天?吳糾皺了皺眉,說:“匽先生,您這是做什么呢?”匽尚又笑了笑,說:“不瞞大司徒,匽尚這是在修水缸?!?/br>吳糾一聽,頓時更驚訝了,說:“修水缸???”匽尚可是中大夫,相當于三品的大官兒,竟然在修水缸,而且還冒著大雨,一臉疲憊?原來匽尚自從那日報道之后,大司空就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因著匽尚不孝敬大司空,大司空就找他的邪茬子。剛開始是讓匽尚做粗活,不給他分配司空的活計,不讓他畫水利圖,而是讓匽尚擦桌子倒水,整理文書。匽尚手腳很麻利,畢竟當年受過很多苦,這些粗活不在話下,很快就整理好了文書,而且還分文歸類。匽尚是過目不忘的奇才,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