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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美味都是用內(nèi)臟做的,只不過君上一直不吃罷了?!?/br>吳糾又?jǐn)?shù)了數(shù),什么火爆腰花,什么肺頭湯,什么豬肝粥,還有魯菜系赫赫有名的名菜九轉(zhuǎn)大腸等等,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齊侯聽不懂這些菜名,但是聽著吳糾數(shù)來數(shù)去,看著吳糾掰著那纖長的手指,笑盈盈的模樣,就莫名覺得特別美味。齊侯笑了一聲,說:“二哥做的都這么美味,那二哥本人一定更美味了?!?/br>吳糾正跟齊侯說著菜名,結(jié)果齊侯就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調(diào)情的話來,吳糾險些懵了,隨即賞了齊侯一對白眼。吳糾從以前恭恭敬敬,不敢跟齊侯開頑笑,變得現(xiàn)在兩個人坐下來可以談笑說話,齊侯那是相當(dāng)?shù)臐M足的,看著吳糾對自己扔白眼,都笑瞇瞇的,又說:“二哥真好看?!?/br>吳糾真是擋不住他那厚臉皮了,當(dāng)即當(dāng)做沒聽見,齊侯說:“二哥,你懷里那是什么?”吳糾這才想起來,是自己編纂的假布防圖,于是笑瞇瞇的拿出來,說:“這是糾畫的,君上看看怎么樣?”齊侯見吳糾笑的狡黠,就知吳糾沒安好心,連忙拿過來看看,不知哪方又要遭殃了。齊侯一看,頓時有些懵,隨即哭笑不得的說:“二哥,這是咱們齊國的兵馬布防圖?你不覺得……更像馬蜂窩么?”吳糾看到齊侯那張苦臉,連忙說:“這……畫的不好?不能蒙混過關(guān)么?糾是用這個搪塞細(xì)作的?!?/br>齊侯一笑,說:“畫的好,自然是好,二哥的手記,孤要留起來日后慢慢看。”吳糾險些被齊侯氣死了,分明就是敷衍自己,齊侯連忙說:“二哥畫的這個,未免也顯得我齊國太外強中干了罷?”吳糾笑瞇瞇的說:“要的不正是這個效果么?”齊侯點頭說:“也對,論忽悠人,二哥是一把好手兒呢。”齊侯又說:“對了,下月水力就要動工,趁著冬季水淺,正好將臨淄城的水渠修了,下月初有祭拜的儀式,二哥也需要參加,別忘了準(zhǔn)備一番?!?/br>吳糾點點頭,這個年代但凡動土,都需要祭拜,要舉行大型的儀式,而吳糾身為大司徒,正是需要幫助國君祭拜的職務(wù),因此需要提前準(zhǔn)備,這件事兒吳糾早就著手開始準(zhǔn)備了,因著大司空回家面壁思過呢,所以匽尚修水渠的事情便很順利,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只是一遍兩遍三遍,不厭其煩的將修改之后的完善圖呈上來過目,水渠很快就敲定了,準(zhǔn)備動工。祭祀的事情是大事兒,春秋這個講究禮義的年代,可比戰(zhàn)國要講究祭祀,吳糾為了這個事兒,天天忙得厲害。祭祀的活動就在下月初,祭祀的地點在郊外的河邊,因為這里即將修建一條水渠,融會貫通整個臨淄城,因此齊侯決定在這個地方進行祭祀。吳糾過去踩了幾次點兒,安排了一些具體的事宜,匽尚也經(jīng)常過去踩點,畢竟這里即將修建水渠,也是齊國水渠水力的第一條正式的水渠,意義非凡,自然要多去踩點,多去勘探。時間過得很快,沒有大司空搗亂,一切都很順利,這幾個月大司空也在家中好生反省,愣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只是最近稍微有些動靜,但并非是關(guān)于朝政的動靜,而是大司空要過壽辰了。大司空今年正好六十大壽,似乎要搞得很隆重,從外地運來很多東西,什么各地的水果蔬菜食材等等,還有各種絹布等等。吳糾平日坐鎮(zhèn)司徒部門,都沒有接到過守城的報告,不過這幾天就接到了守城的報告,因為大司空的車隊進城的太多,因此守城記錄了下來,雖然理由合情合理,是因為大司空要過壽辰,因此運送來的食材和物品,不過守城還是為了謹(jǐn)慎,將大批進城的報告給報了上來。吳糾忙著祭祀的事情,只是看了一眼報告,讓守城好生檢查進城的物品,也沒有其他可以囑咐的。很快一個月便過去了,天氣越來越冷,雨水也越來越少,正好是修水渠的最佳時機。這天早上,吳糾早早就起了,趕緊讓子清和棠巫給自己穿戴整齊,穿上了一身皂色的大司徒官服,頭戴官帽,若是沒有齊侯這中身材高大的人在旁邊比較,吳糾覺得自己也算是氣宇軒昂,威風(fēng)凜凜的人物。吳糾頗為欣賞自己這身威風(fēng)的裝扮,讓晏娥將玉敦拿過來,佩戴在腰上,這才整理了一下,便準(zhǔn)備出門去了。吳糾今日也將所有的頭發(fā)都背了起來,束在發(fā)冠之中,然而吳糾將頭發(fā)背起來,就沒有一點兒威嚴(yán)的氣場,不似齊侯能露出硬朗深刻的五官,吳糾將頭發(fā)背起來之后,莫名顯得一股禁欲之風(fēng)撲面而來,再加上官袍,簡直就是個制服系。齊侯穿戴整齊,正要動身,就看到吳糾走了過來,不由眼睛一亮,笑瞇瞇的說:“二哥來的正好?!?/br>兩個人穿戴整齊,就準(zhǔn)備坐緇車出征,帶著文武百官往郊外去,準(zhǔn)備祭祀去了。今日的祭祀盛典非常隆重,有點地位的官員都會參加,祭祀的地點就在臨淄城的郊外,齊侯坐在緇車上,因為有很多官員都跟隨,所以吳糾不好同車,因此已經(jīng)事先和齊侯說好了,自己和其他官員一樣,也是隨車走,免得其他人說自己恃寵而驕?zhǔn)裁吹摹?/br>齊侯滿口答應(yīng),隊伍出發(fā),也就走了十幾步之后,很快一個寺人跑過來,對吳糾說:“大司徒,君上傳喚大司徒,說是有要事相商,請大司徒同車?!?/br>吳糾一聽,差點一口血就噴出來,之前還滿口答應(yīng)呢,這沒走出十步,竟然又要自己同車,而且寺人的演技太差了,一臉嚴(yán)肅的將“要事”說的很重很重,生怕別人不知道齊侯找吳糾是為了正經(jīng)事兒呢!吳糾頓時感覺旁人的視線“唰!”就轉(zhuǎn)了過來,齊刷刷的盯在自己身上,無奈之下,只好頂著火辣辣的視線,朝緇車走去了。果不其然,其實齊侯什么事兒都沒有,吳糾一上車,就被齊侯給拉過去了,然后就是各種動手動腳。因為今日是大型的祭祀慶典,而且還是水利方面的,因此大司空也終于在“病假”之中抽出一天,一同跟隨著隊伍。大司空看到吳糾被齊侯叫去同車,心里十分不屑,眼睛里露出陰霾的光芒,冷笑了一聲。旁邊有個人立馬湊過來,低聲說:“大司空,你瞧瞧這,成何體統(tǒng)?”大司空放低了聲音,說:“等著瞧罷,他們也就現(xiàn)在還能得意一會兒了?!?/br>大司空說著,又說:“都準(zhǔn)備好了么?”那人低笑說:“放心罷大司空,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一會兒就能……”他說到這里,便不再說下去,只是笑了兩聲,頗為陰險的樣子。隊伍很快便出了城門,再走一會兒就看到了河水,祭臺已經(jīng)在河邊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