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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比較近,吳糾雖然睡在小寢宮,但是不能從內(nèi)殿走,畢竟那可是國君走的路。吳糾進了路寢宮,因為又立了一大功,因此吳糾現(xiàn)在可謂是權(quán)傾朝野,那幫子倚老賣老的“老齊人”一下清除了大半,剩下看不起齊侯的,也漸漸明白了,齊侯的手段雷厲風(fēng)行,絕不能小看。那些深知吳糾有才華,卻酸不溜丟執(zhí)意稱吳糾是男寵,自欺欺人的人也不敢冒然開口了,雖然心中還是酸,但是面上也不敢酸了。吳糾走進路寢宮,很多士大夫連忙對吳糾拱手行禮,吳糾笑著回禮,根本沒有起床時候的那種冷漠氣場,已經(jīng)變回了那個外熱內(nèi)冷的斯文上卿。吳糾走進去,很難得沒看到周甫,周甫因著非常崇拜石速,總是天天跟屁蟲一樣,跟在后面左一句“石大哥”又一句“石大哥”,叫的特別誠懇歡實。又因著周甫是代大司馬,而石速在司馬部門供職,因此兩個人也經(jīng)常是同進同出,看起來形影不離似的,而今天只有石速來上朝,不見周甫的影子。吳糾恐怕是周甫生病了,便走過去拱手說:“公子,怎么不見周甫?”石速也連忙朝吳糾拱手,雖然石速名義上是齊國的公子,齊侯認的義子,但是石速這個人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他本是個不入流的奴隸,能被齊侯提拔賞識,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因此不會托大,耍什么公子派頭。石速說:“方才有邊關(guān)急報,代大司馬被叫去了?!?/br>吳糾一聽急報,頓時心中就不安生起來,不知又是哪里又出事兒了。就在這個空當,齊侯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寺人通傳,卿大夫們連忙躬身行禮,說:“拜見君上!”齊侯走出來,施施然的在主席上坐下來,說:“眾卿平身罷?!?/br>眾人這才平身,然后紛紛入席,準備上早朝了。就在大家入席之后,齊侯還沒發(fā)話的當口,卻聽到“踏踏踏”的聲音,一個身材纖長的人竟然快速從外面闖了進來,連通報也沒有。眾人側(cè)頭一看,原來是代大司馬的周甫。周甫如今才十七歲有余,若是在現(xiàn)代,那便是個高中生,而如今,周甫可已經(jīng)是代大司馬了,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很頑皮歡脫的樣子,但是家教其實極嚴,一點兒紈绔的氣息也沒有,遇到事情的時候非常認真。周甫快速走進來,趕忙拱手行禮,匆忙的說:“君上,邊關(guān)急報!”周甫說著,將一張小羊皮拱手呈上,說:“楚國正式向鄭國下達了戰(zhàn)書,楚王已經(jīng)發(fā)兵?!?/br>他這一說,滿朝文武頓時嘩然一片,楚國竟然真的向鄭國發(fā)兵了。其實這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得出來。畢竟楚王一直與周天子分庭抗禮,楚國天高皇帝遠,而且擁有強大的兵力,國土面積也非常雄厚,齊國魯國再加上莒國,這三個東方大國加起來,還沒有楚國的面積大。這些年幾任楚王可算是勵精圖治,楚國已經(jīng)迅速壯大起來,并且將手掌伸向了內(nèi)陸,先后滅掉了申國和鄧國。滅掉申國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與周天子的洛師接壤的最大異姓國家已經(jīng)被消滅,這可是對周天子的一種赤裸裸的挑釁。申國被滅,楚國的地盤擴大到與天子接壤,顯然對洛師已經(jīng)虎視眈眈,但是楚國并不能貿(mào)然對洛師下手,畢竟天子可是天下正道,若是對洛師下手,很多不服楚國的國家,就會找到借口,群起攻之,到時候周朝的國家擰做一股勁兒,楚國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楚王深知周朝的諸侯國,其實內(nèi)地里都是自私自利的秉性,若是他不打洛師,諸侯國可能因為利益不統(tǒng)一,出兵多少,出糧餉多少,利益多少等等眾多的問題而產(chǎn)生分歧,并不會擰做一股來對抗楚國。因此楚王很聰明的選擇了沒有國君的鄭國。鄭國如今還在內(nèi)亂,國君死了,沒有子嗣,第一權(quán)臣祭仲又病重,朝中無人主事兒,可謂是亂七八糟的一片散沙,再加上鄭國乃周朝的“中國”,因此楚王便把目光放在了鄭國上,若是能消滅鄭國,或者只是威嚇,讓鄭國變成自己的附屬國家,這樣一來,楚國便不是南蠻子,而是擁有中國土地的強國了。楚國若是占領(lǐng)了鄭國,那便是占領(lǐng)了核心,而且還與先前占領(lǐng)的申國相呼應(yīng),可謂是北面震懾晉國燕國,東面震懾齊國,西面震懾天子,而南面獨霸了。眾人一聽,因此一片嘩然,喧嘩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大家不停的交頭接耳起來。而此時的吳糾,聽到楚國發(fā)兵的消息,卻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驚訝和詫異,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也在意料之中,楚王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吳糾也明白的清清楚楚。畢竟只有齊侯和吳糾知道,楚王手中接到了一份十分機密的齊國兵馬布防圖,這份圖是吳糾精心繪制的,外強中干的布置,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足以用喜悅沖昏楚王的頭腦。吳糾特意將齊國南面,與譚國魯國莒國接壤的一些地方的布防設(shè)置的十分虛弱,而且不浮夸,也是有理由的,畢竟齊國剛剛就和遂國惡戰(zhàn)了一番,遂國就在齊國的南面,因此南面布防虛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楚王一心想要攻打鄭國,看到了匽尚冒死送來的地圖,地圖上還沾染著匽尚的血跡,再加上齊國興修水利,又經(jīng)過內(nèi)亂,楚王能不野心勃勃的宣戰(zhàn)發(fā)兵么?吳糾笑了笑,看了一眼默默坐在位置上的匽尚,匽尚低著頭,似乎沒聽見這件事情似的,十分鎮(zhèn)定。吳糾看了一眼,心想著還是匽先生能個兒,若不是因為匽先生冒著重傷,冒死將那卷兵馬布防圖送出去,可能楚王還不相信齊國這般內(nèi)虛呢。眾人一聽,恐怕也只有吳糾這么鎮(zhèn)定了,齊侯則裝作一臉陰沉,演技可以頒發(fā)小金人,說:“各位卿有何看法?”高傒第一個站出來,畢竟他可是周天子的監(jiān)國,若是鄭國不保,楚國就能從南面和北面一起夾擊洛師了,到時候天子也就危險了。高傒拱手說:“君上,高傒懇求君上,發(fā)兵救援!”他這么一說,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人立刻提出質(zhì)疑,說:“雖然發(fā)兵是正道,但是……這……我齊國最近在興修水利,很多兵馬用在水利建設(shè)上,還有錢財空虛,這樣一來,是不是會給其他心懷不軌的國家制造一個可乘之機呢?”有人這么提出來,眾人紛紛開始迎合起來,一下朝廷內(nèi)就分化出了兩個派系,一派是高傒國懿仲為主,主張派兵救援鄭國。這一派也是有道理的,國懿仲說:“君上奉行尊王攘夷之道,若是此時不發(fā)兵救援鄭國,何來尊王,何來攘夷?若叫那南蠻子猖狂起來,鄭國損失了不要緊,但是那鄭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