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6
我王放心,卑將不會做到底的,只是讓我王舒服?!?/br>吳糾眼前白光一閃,猛的一瞬間有些失神,嗓子里哼了一聲,險些直接暈過去,眼睛半瞇著,沒有任何焦距的,輕輕喘著氣。齊侯被他這樣子撩的不行,不過車馬已經(jīng)慢慢放緩了速度,顯然進入了祭祀的宮殿,準備停下來了。吳糾反應過來的時候,簡直要氣死了,身上還疲軟的厲害,趕緊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那衣裳十分繁瑣,雖然沒有全都解開,但是弄得亂七八糟,費了不少功夫才整理好。齊侯先從車架上下來,他低著頭,頭盔壓得很低,旁人也不會注意他,更想不到堂堂齊國國君,竟然會卑躬屈膝的扮成小兵隨行。齊侯本分的從車上下來,然后打起車簾,像模像樣的伸手扶吳糾下車,這動作他做過無數(shù)次,因此也是像模像樣,沒有半點生疏。吳糾被齊侯扶著從車上下來,結果因為方才齊侯不做好事兒,弄得吳糾有些無力,此時腿一軟,險些直接跪在地上。齊侯連忙低聲說:“我王當心?!?/br>他說著,一把摟住吳糾,將“投懷送抱”的吳糾抱住,扶起來。吳糾頓時鬧了一張大紅臉,感覺自己的老臉都掛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扮演上癮的齊侯,輕咳一聲,整理了自己的衣袍。這才款款向前走去。齊侯則是一臉本分的低著頭跟在后面,眾人進入了祭祀的宮殿,吳糾暗自觀察了一下葆申,葆申進來之后,果然第一眼就往橫梁上看。大殿有許多橫梁,錯綜復雜,一個橫梁掉下來并不會影響大殿的承重,坍塌倒是不至于,但是每個橫梁起碼也有百千斤重量,都是實心的昂貴木心,因此若是掉下來,絕對能將人砸成rou泥。葆申抬頭看著,似乎在檢查準備好了沒有,眼神剛從橫梁上瞟下來,結果就和吳糾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吳糾笑瞇瞇的看著葆申,葆申心頭一跳,連忙對吳糾拱手說:“我王,祭祀已經(jīng)準備妥當,請我王主持?!?/br>吳糾則是十分謙虛的樣子,朗聲說:“令尹乃我楚國之棟梁,今日寡人得以回歸楚國,還是仰仗令尹大人,因此令尹大人乃是寡人之恩人?!?/br>葆申突聽吳糾這么夸獎自己,頓時有些奇怪,十分狐疑的看向吳糾,就見吳糾嘴角泛起不寒而栗的笑容,輕聲說:“今日乃是我楚國的祭祀之日,寡人深感自己的卑微渺小,不能勝任主持這個艱巨的職責,因此還請令尹大人親自主持?!?/br>葆申一聽,頓時有些懵了,若是葆申主持,那么葆申就會站到斷裂的橫梁下面,到時候稍有差池,橫梁若是真掉下來怎么辦?葆申不知吳糾是不是察覺到自己的計策了,冷汗出了一臉,連連抬手擦著,結巴的說:“這……這……葆申乃一介人臣,實在不敢……這不敢??!”吳糾淡淡一笑,說:“令尹大人過謙了,若是我楚國滿朝上下,都是令尹大人這般的忠臣,那我楚國必然振興,令尹大人乃是王父欽點的令尹,又是王兄的師傅,身份尊貴無比,也是寡人的長輩,這次祭祀,必然是令尹大人主持,別無他選了!”吳糾說的客客氣氣,葆申則是滿臉冷汗,涔涔的往下流,連忙又擦了擦,似乎推脫不過去了,畢竟他若是再推脫,就顯得太假了,這般下去,旁人定然有所懷疑,萬一真的查出了橫梁有問題,命人去深究,那不知后果怎么樣。葆申于是只好硬著頭皮,拱手說:“這……葆申謝我王厚愛?!?/br>吳糾笑了笑,說:“令尹大人不必謝了,寡人只希望不是錯愛?!?/br>葆申被他這么一說,更是心驚膽戰(zhàn)的,準備硬著頭皮走上臺階,趁機囑咐了一遍身邊的從者,說:“不要行事,計劃有變,快去通知!”身邊的從者也被嚇著了,這和計劃一點兒也不一樣,他們本計劃著,一會兒稍微撞一下,搞出一個小震動來,那橫梁就能掉下來,最理想的是奏樂的時候,橫梁就會掉下來,畢竟那橫梁只是虛搭著而已,受力非常的學問,沒人碰掉不下來,只要一震動就會轟然砸下。葆申身邊的從者趕緊去通知,不要讓人去撞承重柱,而且奏樂時候也盡可能的小點聲。葆申在吳糾笑瞇瞇的目光下,硬著頭皮往上走,而吳糾因為齊侯早有察覺,因此也就早有準備,距離葆申不近,故意落后一些,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安全距離,就算是橫梁突然掉下來,也不會砸到自己。葆申生怕自己的腳步聲都能把橫梁撞下來,因此踏著貓步,輕飄飄走上去,恨不得只是腳尖兒著地的走,眾人奇怪的看著葆申,葆申就算是代替楚王主持祭祀,也不至于得瑟的走路都不好好走了罷?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兒,走起路來扭來扭去的,看的眾人直發(fā)笑。吳糾也是發(fā)笑,齊侯就站在他身邊,以防橫梁掉下來,趕緊把吳糾帶走。齊侯見到葆申那幾步走的“風姿”,不由也是笑了笑,說:“二哥真是陰險呢?!?/br>吳糾只是挑了挑眉。葆申一步一顫的走上去,故意站偏一點兒,不敢正好站在橫梁下面,冷汗涔涔的準備開始致辭,他致辭的時候聲音也很小很小,就跟貓叫似的。眾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葆申今天是怎么了,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咳咳!”,吳糾故意使勁咳嗽了好幾下,因為咳嗽的太假了,眾人全都看過去,還以為吳糾有話要說。葆申則是滿臉蒼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橫梁,吳糾的咳嗽聲就算再大,也不是打雷,因此并沒有將橫梁震下來,葆申松了口氣,但是已經(jīng)被嚇得不行了。吳糾這個時候笑瞇瞇的,不緊不慢的說:“真是對不住,寡人最近感染了些風寒,嗓子不太舒服,咳嗽兩聲,打擾了令尹大人,令尹大人繼續(xù)?!?/br>吳糾這么說,就跟沒事兒找茬似的,只有葆申一個人知道是什么意思。葆申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吳糾絕對知道了自己的計策,因此才故意為之的。葆申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聲音很小很小的說:“奏、奏樂……”葆申聲音太小,樂師們都沒聽見,吳糾則是善解人意的說:“令尹大人日理萬機,定然也是感染了風寒,嗓子不舒服,還不替令尹大人傳話?”身邊的寺人連忙尖聲喊著:“奏——樂——?。 ?/br>葆申隨著寺人的尖聲,差點跪在地上,眼睛一直往上瞟,臺下眾人本就是從下往上看著葆申,此時再看葆申,葆申仿佛在翻白眼兒似的,十分滑稽,眾人都很奇怪,有人在下面偷偷發(fā)笑。樂師們這回得到了命令,立刻開始奏樂,祭祀時候的音樂是很重要的,然而樂師們剛剛得到了命令,不要把演奏的聲音太大,要很小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