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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敬酒。齊侯看到虞公那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虞公過來敬酒的時候,齊侯一抬手,攔下了酒杯,笑著說:“二哥不勝酒力,虞公這杯酒,還是孤代飲了罷。”他說著,就將虞公送過來的酒杯拿過來,一仰頭直接悶了,隨即劈手將酒杯一扔,動作十分豪爽。虞公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酒杯給扔了出來,發(fā)出“噼啪噼啪”的聲音彈在地上,若不是青銅的酒杯,就已經(jīng)摔碎了,臉上表情有些不好,但是沒敢說什么,畢竟齊侯的面目表情很兇,虞公受了驚嚇,趕緊就找了個借口跑了。后來敬酒的人很多,宮之奇和百里奚承蒙關(guān)照,也過來敬酒,宮之奇有些不好意思說:“昨日之奇酒后失態(tài),還請楚王不要介懷?!?/br>宮之奇昨日喝醉了,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多失態(tài),還是百里奚告訴他的,宮之奇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一直在抱怨虞公,這話若是傳出去,自己恐怕吃不了兜著走,心里也懊悔自己喝了酒之后沒有酒德。不過吳糾并沒有說什么,因此宮之奇十分感激,專程來敬酒謝過。胡齊眼看那么多人都圍著吳糾和齊侯轉(zhuǎn),自己身邊則是十分冷場,十分不服氣,但是以為他心中有了一番計劃,想要麻痹吳糾和齊侯,因此也只好忍著氣怒,站起來過去敬酒。胡齊走過去,拱手說:“楚王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啊,來,寡人敬你一杯!”吳糾看著胡齊過來敬酒,笑瞇瞇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配著吳糾那微微殷紅的臉色,還有醉酒之后有些微紅的眼眶,整個人風(fēng)采照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胡齊險些被吳糾的笑意晃了眼睛,然而就聽吳糾說:“不好意思,寡人不勝酒力,周王美意,寡人只好心領(lǐng)了?!?/br>吳糾身邊圍著很多人,其實都是想要來敬酒的,還有很多人敬完酒沒來得及走,結(jié)果就聽到吳糾說了這么一句。眾人頓時面面相覷,明明就在剛才,宮之奇敬酒,吳糾都喝了,哪知道這么寸,胡齊一敬酒,吳糾突然就不勝酒力了。還有什么不勝酒力,恐怕都是敷衍,吳糾擺明了不賣給胡齊面子。胡齊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旁邊的人也覺尷尬,趕緊當(dāng)做沒聽見的走開。齊侯則是關(guān)心的說:“二哥喝醉了,讓棠巫端一碗醒酒湯來醒醒神兒才是,不然明日又要頭疼宿醉了?!?/br>那兩個人說起話來,完全當(dāng)胡齊是空氣,胡齊舉著酒杯好生尷尬,最后沒辦法,只好自己灰溜溜的離開了。胡齊一走,齊侯低笑一聲,附耳對吳糾說:“二哥你這么整治天子,不怕他記恨你?”吳糾則是笑瞇瞇的,也學(xué)著齊侯的模樣,側(cè)過頭來,對齊侯附耳,熱乎乎的酒氣噴灑在他耳朵邊,輕聲說:“如今可不是胡齊他記恨不記恨寡人,而是寡人記恨不記恨他?!?/br>齊侯一笑,說:“是,二哥說得對。”吳糾不給胡齊臉面,胡齊很早就撤席了,而且大發(fā)雷霆,正好趕上虞公來賄賂胡齊,送來美玉給胡齊,上趕著做了出氣筒。胡齊劈手,“啪?。?!”一聲就將那美玉給砸的稀巴爛,看的虞公都愣住了。就聽胡齊大罵說:“虞公,你好大的膽子!”他這么一說,虞公嚇得趕緊跪下,說:“這……這……天子,此話怎講呢?”胡齊冷冷一笑,說:“此次你虞國此番來會盟,可有兩位大夫,叫做宮之奇與百里奚的?”虞公一聽,連忙點頭,說:“是是……是有這么兩個人?!?/br>胡齊拍案冷聲說:“寡人說你膽子大,你還不承認?想要狡辯?寡人聽說,宮之奇與百里奚和楚國的關(guān)系十分親厚,昨日還在一起飲酒到了半夜,把酒言歡好不暢快!”虞公一聽都懵了,因為他昨日還在沉迷溫柔鄉(xiāng),因此根本不知宮之奇百里奚與吳糾把酒言歡的事情,更不知道這兩個人和楚王還有什么交情。虞公連忙說:“這……這事兒……我實在不知情啊,請?zhí)熳用鞑?。?/br>胡齊冷喝說:“還查什么!?方才不是已經(jīng)很明白了么!宮之奇給他楚王敬酒,楚王還回敬了,寡人給他臉子,給他敬酒,結(jié)果那什么狗屁楚王,如此不知好歹,當(dāng)著眾人的面子,就給了寡人好看!”胡齊說著,指著虞公又說:“寡人警告你,你們虞國別壞了寡人的大事兒,還有那宮之奇與百里奚,若再與楚國走的那么親近,可別怪寡人不給你虞國臉面!”胡齊說完,還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玉,說:“滾!”虞公本是去討好天子的,哪知道沒頭沒尾的被罵了一頓,一肚子的火氣,回去之后怎么能不撒氣,將宮之奇與百里叫過來,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吳糾并不知這件事情,宴席晚上喝多了,直接就睡了,第二天很晚才起,因為國君們還沒有來齊,因此大家還需要等待,這些日子沒事兒做,吳糾讓潘崇去安排駐兵的事情,讓彭仲爽去觀察地形的事情,身邊有兩個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就是方便,自己則是躺在營帳中歇息。吳糾歇到下午才起身,準備和齊侯出門轉(zhuǎn)轉(zhuǎn),親自看看地形,兩個人剛出營帳,就看到宮之奇行色匆匆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三個人分明打了一個照面,眼神都對上了,然而宮之奇卻像視而不見,反而加快了腳步要走。吳糾有些狐疑,齊侯則是十分生氣,宮之奇顯然是對吳糾不恭敬,便冷聲說:“宮大夫急匆匆是去哪里?”齊侯都說話了,宮之奇怎么可能繼續(xù)往前走,他只得大約做了個禮,連看都不看吳糾和齊侯一眼。齊侯與宮之奇沒什么太多的交情,前天喝酒的時候,齊侯也只是低頭吃咸菜,根本沒有怎么交談,因此不算有交情。而吳糾和宮之奇是有些交情的,宮之奇的態(tài)度突然這般奇怪,讓吳糾更是狐疑了。吳糾說:“宮先生這般急匆匆,不知有什么要緊事兒么?若是寡人可以幫的上忙的,請盡管開口便是?!?/br>宮之奇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楚王遠離小人,便是最大的幫忙了?!?/br>他這話一出,齊侯是個暴脾氣,何止是暴脾氣,而且心高氣傲,宮之奇話中帶刺兒,而且還針對吳糾,齊侯一聽就不干了,冷聲說:“宮之奇,你好大的膽子,怎么與楚王說話呢?!”宮之奇沒有回話,只是垂著頭,不抬起頭來看他們。吳糾更是奇怪宮之奇的態(tài)度,低頭一看,就看到宮之奇手中握著幾個小藥瓶,顯然是傷藥,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吳糾試探的說:“宮大夫形色匆匆,還拿著傷藥,莫不是百里先生受傷了?而且這傷勢,還與寡人有關(guān)系?不然宮大夫為何突然如此?”宮之奇抬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