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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也不敢包庇虞國,怕惹怒了吳糾,自己的計劃都要泡湯,于是連忙說:“大膽虞公,你敗壞我周國名聲,今日寡人也不會袒護你!”他說著,轉(zhuǎn)頭對吳糾說:“楚王,您就念在虞公乃是初犯的份兒上,原諒他一個?!?/br>吳糾一聽,不由的哈哈一笑,似乎被逗笑了,說:“周王您當真有趣,虞公此次乃是初犯,就讓刺客來買寡人的腦袋,若是再犯,豈不是要買周王您的腦袋了么?!”他這么一說,胡齊頓時被噎住了,也沒辦法了,只好沉聲說:“這樣罷……就令虞國,割地賠償楚王,如何?”割地是最嚴重的賠償方式了,割地自然是好的,但是胡齊這么輕松就說出割地兩個字,其實也是有恃無恐的,試想想看,虞國在周國的西面,與楚國根本不接壤,而且距離很遠,就算割了地也沒辦法控制,擺明了就是今天割了,明天打回去那種,因此胡齊有恃無恐。吳糾則不以為然,笑瞇瞇的說:“好啊,那就把虞公的都城割給寡人?!?/br>吳糾這么輕飄飄的一說,眾人都給嚇傻了,還以為沒聽清楚,沒想到吳糾說的真的是“虞國的都城”五個字。割地自古有之,戰(zhàn)敗、求和,都可以用割地來解決,然而一上來便割出都城,這是聽都沒聽過的事情。虞公一下從地上竄起來,也不拜周天子了,指著吳糾鼻梁,大喊著說:“你不要欺人太甚??!”齊侯見虞公無禮,瞇了一下眼安靜,手搭在腰間的劍鞘上,立刻就要引劍出鞘,卻被吳糾連忙伸手擋住,手心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齊侯。齊侯冷冷的看了一眼虞公,冷哼了一聲。吳糾笑瞇瞇的說:“虞公此話何講?怎么是寡人欺人太甚?”虞公氣憤的說:“你一開口便要割掉我虞國的國都,這還不是欺人太甚么?!”吳糾笑著說:“哦?這便是欺人太甚了?那寡人還是楚國的國君呢,虞公行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br>齊侯此時冷冷的說:“虞國想要行刺楚王,楚國想要割掉虞國的國都,這聽起來很合理?!?/br>吳糾聳了聳肩膀,說:“正是這個道理。”周天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本是有恃無恐,覺得割了也就割了,一兩年就能打回來的事情,這次的國家也不和齊國接壤,他們沒辦法交換,絕不會吃虧,但是沒想到吳糾一開口就要割掉虞國國都,這要是真的割掉了,虞國也就不復存在了。虞公一連串的看向周天子,似乎想要請周天子給自己說情,其他國君則是低著頭,一個個不關(guān)自己的事兒,不敢抻頭。胡齊臉上的青筋都在跳動,若不是因為虞國就在周國旁邊,胡齊也不必為了這個事情煩惱,試想看,若是虞國的國都真的被楚國割掉了,那么胡齊的睡榻之畔可就有一只猛虎趴在那里,胡齊怎么能睡得安穩(wěn)?因為已經(jīng)涉及到了周國的利益,因此胡齊根本沒辦法坐視不理,咳嗽了一聲,低聲下氣的說:“這……這事兒的確是虞公的過失,只不過……這個……割掉國都這事兒,還真是聞所未聞,楚王素來大度,不然請楚王再選一個其他的地方?”吳糾笑了笑,說:“既然周王都給寡人戴這頂高帽了,寡人也不好刻薄虞公,您說是不是?”吳糾這么快就松口,眾人都有些吃驚,覺得按照吳糾的性子,應(yīng)該不可能這么快松口的,也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松口的。果然就聽吳糾說:“國都可不比一般的城池,若是虞國割掉其他城池,那還要答應(yīng)寡人一件其他條件?!?/br>虞公臉色猙獰的說:“什么條件?”吳糾笑著說:“您放心,并不是刻薄您,只是想請虞公割地的同時,將你們國家的宮之奇與百里奚兩個大夫,也同樣割給我楚國。”虞公一聽,頓時看向?qū)m之奇。宮之奇也沒想到自己被楚王點了名,有些驚訝的看著吳糾。其他人也全都看向?qū)m之奇,宮之奇一下變成了焦點。胡齊早就聽說宮之奇百里奚與吳糾關(guān)系親厚,那天酒宴的時候也是,為了這事兒,胡齊十分沒面子,還狠狠的辱罵了一頓虞公,如今一聽,更是生氣。胡齊可不知宮之奇和百里奚是人才,立刻對虞公說:“兩個大夫而已,不值什么,虞國有那么多人才?!?/br>宮之奇聽著胡齊的話,心里頓時一片灰敗,瞬間心冷了下來,就聽虞公立刻應(yīng)和說:“好!孤便割讓給你們,不過是兩個士大夫而已,我虞國還有很多名仕。”宮之奇聽到虞公應(yīng)和的聲音,那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更加荒涼了,蔓延在心頭,他為虞國盡心盡力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百里奚就算被打成那樣,也毫無怨言,然而如今,虞公卻一句話,便把他們?nèi)假u了。更讓宮之奇心寒的是,胡齊和虞公都說不值什么,或許在他們心中,士大夫根本不是人,而是為了富國強國的一種兵器罷了。宮之奇臉色灰敗,沒有說一句話,吳糾則是怕了拍手,說:“好,虞公是爽快人,那便這樣成交了,寡人看時辰也不早了,那便回營帳,咱們交接一下罷?!?/br>吳糾今日的目的是達到了,他本就沒想要割掉虞國的都城,吳糾只是先拋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要求,看起來像是天方夜譚,刺激一下虞公,隨即再拋出一個比較好達到的要求,虞公有了之前的對比在,自然會滿足吳糾這點“小小”的要求。吳糾此次的目的就是宮之奇與百里奚,如今到手了,自然要鳴金收兵。眾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行轅,吳糾笑著說:“宮大夫,就勞煩你和百里大夫搬一下營帳了,彭卿。”他說著,彭仲爽立刻拱手說:“仲爽在。”吳糾笑著說:“勞煩彭卿引路,安頓安頓兩位貴客。”彭仲爽恭敬的說:“是,王上?!?/br>百里奚臥榻休息,根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宮之奇請彭仲爽在外面稍等,自己進了營帳與百里奚說清楚。百里奚乍一聽還有些驚訝,隨即慢慢竟然平靜下來,宮之奇則是一臉憤恨的說:“我知自己在虞公心中沒什么地位,但竟不知一錢不值?!?/br>百里奚嘆了口氣,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淡淡的說:“為兄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之奇,快收拾東西罷?!?/br>吳糾回了營帳,齊侯也跟進來,一會兒還要去簽訂條約。齊侯跟在后面,說:“那虞公老兒,就這么便宜他了?”吳糾笑著說:“怎么是便宜他,百里奚與宮之奇都是人才,虞國痛失人才,難道不比土地要厲害的多么?”齊侯挑唇一笑,說:“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二哥這么聰明,算計的這般明白的,虞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