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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擔(dān)憂的說:“二哥,這事兒恐怕不簡單,斗家的人來到了申地,若是和胡齊里應(yīng)外合,再加上申公叛變,到時候不容收場,孤恐怕……”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似乎是覺得太過于晦氣,吳糾則是瞇眼冷笑一聲,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不過,若是這次斗家真的要與胡齊和周國人里應(yīng)外合的話,君上的身份就……”齊國是周國的封國,齊侯是周國的侯爵,若是楚國和周國真的掐了起來,齊國夾在中間,齊侯定然是要幫助吳糾的,但是如此一來,定然會遭人詬病,天下唯恐不亂的國家有很多,他們才不管有沒有道理,只是管有沒有利益可圖,只要有利益可圖,定然會趁機群起攻打齊國。吳糾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說:“這一次是我楚國的事情,君上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齊侯一聽,立刻一臉委屈的說:“二哥,你不要孤了么?”吳糾本很嚴(yán)肅的,一聽齊侯這可憐巴巴的口氣,差點破功,無奈的說:“君上你知糾并非這個意思。”齊侯伸手將吳糾摟在懷中,賣萌蘇氣切換自如,立刻轉(zhuǎn)換了頻道,用低沉的嗓音說:“如今斗梁與申國顯然不安好心,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與周國有關(guān)系,二哥都有危險,二哥可是孤的心頭寶,孤不會留二哥獨自在這里,絕不會?!?/br>吳糾聽著齊侯低沉的嗓音,心中有些悸動,不由伸手摟住了齊侯的腰,感受著齊侯強健有力的心跳,輕笑了一聲,說:“君上待糾如此,糾不知如何回報?!?/br>齊侯笑著說:“嗯……二哥若是想要回報,自然是用二哥的身子了?!?/br>吳糾聽著臉上有些微紅,齊侯本是開頑笑的,畢竟如今事態(tài)緊急,齊侯也沒想忙里偷閑,結(jié)果吳糾竟然慢慢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齊侯一口血頂在嗓子眼兒,送到面前的美食,豈有不吃的道理,立刻一把抱起吳糾……潘崇去調(diào)查女人的事情,一直沒有回來,吳糾與齊侯晚上都在營帳里,吳糾中途暈過去了一小會兒,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很黑了。吳糾睜開眼睛,就看到齊侯笑瞇瞇的盯著你自己,一臉深情,想到方才的事情,吳糾忍不住有些面紅,感覺實在太過羞恥。就在吳糾面紅的時候,齊侯深情款款,用事后沙啞的嗓音說:“二哥,孤肚子有些餓?!?/br>吳糾一口血差點噴在齊侯臉上,感覺齊侯是個很簡單的生物,除了吃就是做,當(dāng)然還會賣萌……吳糾無奈的犯了一個白眼兒,齊侯笑瞇瞇的說:“二哥你餓么?”吳糾沒好氣的說:“不餓。”齊侯可憐巴巴的說:“那算了,孤也不是很餓,二哥累了快些休息罷?!?/br>齊侯說他也不是很餓的時候,那表情仿佛是被遺棄的小奶狗,看的吳糾心中一把一把的罪惡感,罪惡感爆棚差點把肺給炸掉了,只好認(rèn)命的翻身起來。吳糾翻身起來,齊侯趕緊巴巴的跟上來,笑著說:“二哥,孤扶你?!?/br>吳糾起來套上衣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深人靜的后半夜了,子清和棠巫都已經(jīng)去休息了,行轅里基本沒人走動,只是有一隊一隊的巡邏士兵。行轅巨大,畢竟要裝下這么多會盟的諸侯,還有軍隊,膳房在很偏僻的地方,吳糾起來之后,就準(zhǔn)備去膳房,隨便做個什么吃的。齊侯跟著吳糾,兩個人來到膳房,因為是后半夜,沒有一個膳夫,里面靜悄悄的,還黑燈瞎火,也沒個火光照亮。他們過來的時候沒想到這個,也沒有帶火種來,進(jìn)來之后只能黑燈瞎火的摸黑。吳糾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東西不齊全,畢竟已經(jīng)是深夜了,留下來的也都是剩下的殘羹剩飯,還有一些簡陋的食材。不過奇怪的是,火上竟然熱著一碗羊奶,火苗正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知什么人三更半夜的熱羊奶喝,差不多要熬干了,可能是給忘掉了。吳糾看著那羊奶有些奇怪,剛想要伸手把羊奶的火滅掉,以免全都燒干了,就聽到有腳步聲,還有兩個人的說話聲,顯然是兩個宮女往這邊來了。兩個宮女一邊說話,一邊走進(jìn)膳房,還沒走進(jìn)來,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先傳了進(jìn)來。其中一個宮女說:“哭哭哭,煩死了,那毛孩子就知道哭?!?/br>另外一個宮女說:“自然是這般了,據(jù)說那孩子還沒到一個月,他不哭還能說話么?若是他真開口說話了,才嚇?biāo)滥隳?!?/br>第一個宮女說:“那也不能老哭,君上怎么想的,這行轅里,弄了個奶娃娃來,咱們真是倒了血霉,怎么讓咱們帶這奶娃娃。”第二個宮女說:“噓……小點聲兒,我跟你說,這是天大的秘密,你不知道?”第一個宮女說:“什么秘密?”她們說著走進(jìn)來,吳糾本不想回避的,但是聽到那宮女說什么不到一個月的奶娃娃,頓時眼睛一瞇,伸手拉住齊侯,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帶著齊侯躲在了旁邊的大水缸后面兒。那兩個宮女走進(jìn)來,并沒看見他們,第二個宮女“啊呀”了一聲,說:“火太大了,羊奶都要燒干了?!?/br>她說著趕緊跑過去,把火滅了,那第一個宮女說:“到底是什么秘密?”第二個宮女說:“你不知么?據(jù)說這奶娃娃,可是楚國的小王子呢!”“啊?楚國的小王子?”不只是第一個宮女吃驚,就連吳糾自己也吃驚,自己都沒有小妾,更別說是兒子了,哪偷小王子去?第一個宮女奇怪的說:“楚王不是連個夫人都沒有么?”第二個宮女笑著說:“不是那楚王的,是之前那楚王的,你不知道么?這孩子應(yīng)該是如今楚王的侄子。”她這么一說,吳糾瞇了瞇眼睛,自己的侄子?楚王熊貲的兒子?楚國先王根本沒有兒子,驪姬的孩子也已經(jīng)沒了,如今行轅之中竟然藏著一個小嬰兒,還說是自己的侄子?那第一個宮女更是驚訝,說:“這不對???楚王的侄子,怎么跑到咱們申公這兒來了?”第二個宮女讓她小聲些,說:“噓……我跟你說,這是大事兒,千萬別傳出去,你還看不明白么?君上定然是要舉大事兒,因此你千萬別多嘴,好好照顧那孩子也就完了?!?/br>兩個宮女說著,把干鍋的羊奶盛出來,稍微弄涼一些,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就端走了。吳糾看著那兩個宮女走出膳房,瞇了瞇眼睛,齊侯連忙輕聲說:“果然是申公搗鬼?!?/br>吳糾點了點頭,何止是申公搗鬼,而且吳糾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何申國要聯(lián)合斗家人,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楚國先王卻沒有留下男孩兒,斗家的人在半路上搶了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男孩兒,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