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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她無奈拿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塞進和儀嘴里:“糖醋的,你一定喜歡,記得吐骨頭啊!” 和儀美滋滋地點點頭,走了。 “怎么樣?”走進主臥,她問給莊叔把完脈的星及。 星及沉吟一會,道:“我開個方子,穩(wěn)固一下元氣,修復(fù)靈脈的藥繼續(xù)吃著,不會影響身體,但以后可能就不太適合接觸煞氣陰氣了?!?/br> 這話說得很委婉,莊家父子卻都聽懂了。 莊叔笑道:“這就很好了,有勞您了。” “不算什么。”星及把自己放在門口的大箱子打開,拿出紙筆寫了方子,又找出好幾個小藥瓶,“這個紅瓶子里是補氣血,給你的。其余的藥上貼了簽子,按上頭寫的吃吧?!?/br> 她給了莊別致一個眼神,莊別致立馬懂了,道了謝之后歡歡喜喜地把藥摟在懷里。 “沒出息?!焙蛢x輕哼一聲。 莊別致心情很好:“能請你們家星及出手的機會可不多啊,我得好好珍惜!” 莊叔就靠在床頭含笑看著她倆打鬧,不過和儀也沒臉多打攪病人休息,插科打諢兩句緩和了一下沉悶的氣氛就出了屋子。 莊別致也跟了出來,極正經(jīng)地對星及與和儀道謝,然后往二樓去了。 星及把自己的箱子在客廳里放好,問和儀:“還有什么事兒?” “香灰?guī)Я藳]?”和儀叮囑:“拿出來吧,分兩份,等會兒給毛世叔和肖哥他們。阿梨的陰氣落在身上不愛好,她倒是給了兩個祛除的方子,可我看原料一個比一個離譜,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新鮮藥材不好找不說,何況還有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還是算了吧。咱們家的香灰祛傷口上的鬼氣陰氣可是一用一個準(zhǔn)兒,我看毛世叔看了我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應(yīng)該是沒好意思開口。” 星及沉默地點著頭,忽然問:“那羅剎女你真要了?” “人家有名字,叫阿梨!”和儀先還說笑著,看她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才斂了笑容,極正色地道:“嗯。” 星及眉頭皺著,“不怕養(yǎng)虎為患?”她上下看著和儀,言語間滿是對阿梨的不滿,看得出來她是把和儀受傷的火氣發(fā)到阿梨身上了。 和儀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冰涼涼的,夏天握起來很舒服,冬天就純屬找虐了。 她這樣想著,說出來的話卻很正經(jīng):“她動手的時候留手了,沒有用全力,不然我們這群人想要招架住她少說要折一個兩個的。再者說……她到底沒有傷過人的性命,身上只有戾氣而沒有孽障,這是很難得的,又是千年的羅剎女,修為精深,能保持如此心性,并非兇性難馴,我為何不收她?”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仿佛都在放著光,目光泠泠地看著星及,脊背挺直,看得出來極為自信:“我會引導(dǎo)她走正道、修功德,乃至有一日,得大圓滿?!?/br> “你在憐憫她?!毙羌叭允前櫭迹骸翱赏腊蛧彩撬H口所言?” 和儀明白她心里想著什么,低聲道:“你這可就不講道理了,不能因為我受了反噬卻去怪她呀,她對我可沒下殺手。這不就是一句狠話嗎,我也沒少說過,桃夭更是天天放狠話,到底沒做成不是?” 星及沉默著,和儀心里透著淺淺的無奈,知道她心結(jié)在那里,卻無法開解,最后只能在她耳畔輕輕說了一句話。 星及瞪大了眼睛看著和儀,臉上寫滿了詫異。 “坑徒弟啊?!焙蛢x嘆著氣,遠(yuǎn)方有一位……打了個噴嚏。 “算了,你一心要收,我攔著也米用?!毙羌白詈筮€是松了口。 和儀諂笑道:“您老不同意,她也進不了咱家的門??!” 顧一鶴冷冷的目光投了過來,星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你可別害我!我什么時候能做你的主了?回頭看看吧,你家成精的醋缸盯著你呢!” 和儀拉著顧一鶴出去哄了,星及站在原地,抬頭看著滿天的星辰,良久之后,終于忍不出長長嘆息一聲,然后忽然看開口:“出來吧,阿梨是吧?我們家事兒多,鬼口也多,有些事情我得和你嘮叨嘮叨。靈娘?” 剛剛從和儀兜里鉆出來不想目睹禍國妖妃和昏君談情說愛的靈娘連忙湊過來,“咋地了?” “把咱們家的規(guī)矩和這位羅剎女阿梨姑娘說清楚了,她和你老大定契了嗎?”星及負(fù)手而立,一副縱橫睥睨的霸氣姿態(tài)。 靈娘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東西都沒帶,老大說等回了蜀中蜀中再做打算。忽悠、呸,和她談條件的時候說好了,給她的待遇按照我現(xiàn)有的基礎(chǔ)上翻一倍,但因為她間接導(dǎo)致了老大受傷,所以前一年要給咱家干白工!” 她說著,握拳做亢奮狀。 阿梨滿臉郁郁,卻還是在星及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點頭。 遠(yuǎn)處的和儀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發(fā)出了大家長的感慨:“家和萬事興啊?!?/br> 第59章 . 爭風(fēng)吃醋的愛人 與對腦殼殼戀戀不舍的…… “晏晏哦, 開飯了!” “哦,來啦!” 和儀答應(yīng)了一聲,握了握顧一鶴的手, 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還透著些打趣:“怎么樣,入席否?” 顧一鶴歪頭看她, 一雙眼眸溫柔的好像讓人醉死在里面。 和儀不由伸手想要去摸他的眼,顧一鶴壓抑著不自覺要翹起的唇角, 閉上了眼。 然而最后落在他的眼瞼上的, 不是愛人手尖冰涼的觸感, 而是微微熱的、柔軟的, 分為兩瓣的形狀。 巴離縣的雪季就是過年這幾天了,和儀來了兩天, 卻只在第一夜時稍稍望到了雪的項背。 此時,白雪伴著微風(fēng)緩緩地飄下,落在屋檐房頂, 落在地上,落在……人的身上。 “今日, 你我共白頭。”顧一鶴已經(jīng)抱了上來, 和儀回抱著他, 手輕輕搭在他的背上, 聲音極低地、放得極輕緩地道。 “吃飯啦!”莊別致靠著二樓的欄桿向下看著, 撇撇嘴, “還吃不吃了?談情說愛看雪看月亮能填飽肚子嗎?” 和儀一個眼刀飛過去, 瞪了他一眼。 顧一鶴幽幽地向上望了一眼,并不似和儀那般生猛兇狠,莊別致卻下意識覺得瘆得慌。 “擾人戀愛遭雷劈!”和儀拉著顧一鶴蹬蹬蹬地踩著木樓梯上了樓, 特意路過莊別致身邊,沖著他冷哼一聲。 莊別致剛要掐著腰與和儀大戰(zhàn)三百場,和儀氣勢洶洶地擺出來架勢,卻忍不住彎腰低低咳了兩聲。 莊別致氣勢立馬垮了,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和儀一手握拳掩在唇邊咳著,又慢慢平復(fù)著呼吸,皺著眉毛看了看四周,滿眼都是疑惑。 星及收回自己的手,悄無聲息地離開二樓,往廚房去了。 他們兩個鬧的時候,整個二樓兩桌子人都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