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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司馬有什么事么?”那司馬有些踟躕,不過還是拱手說:“王子,卑將想請問您一些,關(guān)于王子鄭的事情。”王子帶有些吃驚,說:“王子鄭???”司馬點了點頭,說:“對,就是王子鄭……”公孫隰朋說消息是從易牙那里得到的……自從易牙打仗歸來,已經(jīng)氣息奄奄,不只是傷了臉和腿,而且還失去了記憶和味覺,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后來齊侯提出讓易牙穿女裝嫁給公孫隰朋,沒想到易牙就這么同意了,真的嫁給了公孫隰朋,變成了大司行的夫人。其實齊侯只是試探易牙,他并沒有真的想讓易牙嫁給公孫隰朋,畢竟公孫隰朋這個人,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齊侯當(dāng)他是親弟弟一樣看待,公孫隰朋對齊侯也是忠心耿耿。而易牙這個人,詭計多端,如公孫隰朋想要和他斗,并不會不是對手,關(guān)鍵是公孫隰朋早已經(jīng)被易牙“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如今根本是不是對手。齊侯一直在想,易牙是不是為了保全自己,而裝作是失憶,不過過了這么長時間,易牙都沒有任何異動,齊侯剛剛放心一些,易牙突然蹦了出來。公孫隰朋說這個消息是易牙告訴他的,因為十萬火急,公孫隰朋就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來了洛師,來稟告齊侯。齊侯瞇了瞇眼睛,說:“雍巫何在?”公孫隰朋仍然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說:“因為事關(guān)重大,隰朋也將雍巫帶來,就在舍外候命?!?/br>齊侯低笑了一聲,說:“叫他進來。”公孫隰朋立刻站起來,趕緊出去,不過一會兒,就看到公孫隰朋后面跟著另外一個人走了進來,因為周國先王還沒有發(fā)喪,因此易牙沒有穿他那一慣暗紅色的衣裳,而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易牙穿著素雅的白色衣裳,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印象中似乎不太一樣,低垂著眼簾,看起來十分本分,跟著公孫隰朋走了進來。易牙的腿還有些微跛,因為衣袍寬大,因此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清楚,但是若是仔細(xì)看,那跛的動作其實很明顯,他臉上的傷疤倒是給棠巫治好了,仍舊是那種美艷絕倫的一張臉,彎彎的眉眼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易牙走進來,直接跪在了地上,他這樣行大禮,不只是齊侯和吳糾,連公孫隰朋都吃了一驚。齊侯冷眼看他,幽幽一笑,說:“大司行夫人何必行此大禮呢?”易牙跪在地上,聲音平淡,恭敬的說:“雍巫是罪臣,自然要行大禮,否則性命不保?!?/br>他這么直接的說出來,齊侯冷冷一笑,說:“你竟然知道自己是罪臣?!那好,你說說你到底何罪之有?”公孫隰朋替易牙捏了一把汗,他很了解齊侯,知道齊侯吃軟不吃硬,而易牙的口氣雖然恭敬,但是太僵硬了,一點兒也沒有知罪的感覺。易牙仍然口氣淡淡的,說:“雍巫假意失憶,欺騙了君上。”齊侯聽到這里,“嘭!!”的一拍桌案,氣的冷喝說:“你還知道自己欺騙了孤?。俊?/br>公孫隰朋聽易牙直接說出自己失憶是假的,頓時吃驚的看向易牙。公孫隰朋不傻,他也考慮過,易牙失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然而這么長時間了,易牙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只是在家中安安心心的帶著小荻兒,連家門都不出,仿佛就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夫人而已。這樣的平靜讓公孫隰朋有些不敢問出來,若是問出來的結(jié)果是公孫隰朋不想聽到的,那么公孫隰朋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齊侯?按照公孫隰朋的忠心程度,一定會告訴齊侯的,但是齊侯那么痛恨易牙,會怎樣處置易牙?公孫隰朋進入了兩難的地步,因此干脆就沒有問,只是他不問,不代表不察覺罷了……齊侯突然發(fā)怒,易牙卻安安穩(wěn)穩(wěn)的跪在地上,齊侯冷笑說:“好啊!雍巫,你好大的膽子!”易牙卻淡淡的說:“若雍巫膽子不大,今日也不會跪在君上面前了,不是么?”他這么說著,公孫隰朋連忙說:“雍巫!”不過雍巫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公孫隰朋根本攔不住,齊侯聽了,哈哈大笑了一聲,說:“好啊,雍巫,你讓孤另眼相看呢!”吳糾看向齊侯,突然開口說:“君上,如今洛師有危險,雍巫失憶的事情,咱們還是事后再說罷?!?/br>齊侯也是知道輕重的人,自然知道面對雍巫,洛師城的事情更加重要。吳糾對易牙說:“雍巫,寡人問你,你的消息是從哪里得到的?!?/br>易牙跪在地上,恭敬的說:“回楚王的話,雍巫的消息,是從翟國的探子身上得到的?!?/br>吳糾瞇了瞇眼睛,說:“探子?”易牙點了點頭,他以前假裝失憶,已經(jīng)切斷了和狄人的關(guān)系,而且易牙也不是赤狄部落,翟國乃是赤狄部落,和易牙以前所在的狄人部落根本不一樣。雖然都叫狄人,不過狄人這兩個字,乃是周朝的人命名的,他們將北面不服管教,沒有被中原文化洗禮的部落都叫做狄人。然而狄人之中還有很多很多分支,很多很多國家,他們也是相互對立的,并不是聯(lián)合在一起的。易牙以前所在的國家,與赤狄部落的翟國還是敵對的關(guān)系,易牙以前是王子,他有探子在赤狄部落的翟國,后來易牙與原本的國家切斷聯(lián)系,也就沒有再管翟國的事情。不過前不久,易牙突然接到了翟國探子送來的秘密文書,可能遠(yuǎn)在翟國的探子還不知道易牙已經(jīng)并非是王子了,因此把文書送到了易牙手中。易牙看了文書,得知翟國將寶壓在了王子帶身上,想要扶持王子帶上位,讓王子帶做周王,這樣一來,他們翟國就是新天子的恩人,那便不是蠻夷國家了。不止如此,周國北面的函谷關(guān)令竟然也投靠了王子帶,王子帶本就有兵馬,再加上翟國的兵馬,還有函谷關(guān)的兵馬,他們已經(jīng)屯兵在洛師北面的函谷關(guān),只要一聲令下,便能從北面直接攆下來,函谷關(guān)距離洛師并不遠(yuǎn),這樣一來,洛師被殺個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應(yīng)對,立刻就會淪陷。翟國的探子還說,翟國國君的女兒叔隗,就在王宮之中,混進來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準(zhǔn)備作為內(nèi)應(yīng),拉攏洛師的卿大夫們,好來個里應(yīng)外合。吳糾聽了之后,瞇了瞇看眼睛,說:“翟國國君的女兒?”易牙點了點頭,說:“事關(guān)重大,雍巫不敢有半句虛言?!?/br>吳糾與齊侯對視了一眼,笑了笑,說:“原來那薇兒,仿佛大有來頭的模樣?”他們正說著,就聽到外面有急促的喊聲,說:“王上您歇下了么?潘崇求見!”吳糾聽到潘崇的聲音,朗聲說:“進來?!?/br>潘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