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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點了點頭,說:“孤都沒看出來,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竟然是個高手?!?/br>盧揚窗快速向后一閃,那四個人立刻又追上來,盧揚窗猛地探出手去,一瞬間就聽到“嘭!”一聲,盧揚窗的食指點在一個子弟的肩膀上,那子弟竟然直接向后倒去,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旁邊的幾個人頓時嚇怕了,連忙告饒。盧揚窗說:“方才誰說我是野種?”那四個人嚇傻了,連忙搖手,互相指證,說:“他!他!是他!!就是他!”盧揚窗“哼”了一聲,說:“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仗勢欺人?!?/br>“是是是!”那四個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就走了。吳糾和齊侯仿佛看了大戲一般,都驚訝的不行,原來別看盧揚窗文文弱弱的,身材也不高大,還有些纖細(xì),其實武藝超群,關(guān)鍵他還是小小年紀(jì)。盧揚窗趕走了那四個宗族子弟,立刻朝著吳糾和齊侯的方向走過來,沒想到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吳糾和齊侯,走過來之后先是作禮說:“揚窗拜見我王,拜見齊公?!?/br>隨即又對齊侯說:“謝齊公出手相救?!?/br>齊侯笑了笑,說:“你這身功夫不錯,是跟你父親學(xué)的?”他這么一說,就看到盧揚窗的表情瞬間暗淡了下來,吳糾頓時斜了一眼齊侯,哪壺不開提哪壺,盧戢黎那一年不見兒子一面的樣子,怎么可能教兒子功夫?不過盧揚窗是個樂觀派,立刻又恢復(fù)了,笑著拱手說:“不瞞王上和齊公,其實是揚窗自己隨便學(xué)的,還有一些,是自己瞎掰的?!?/br>吳糾和齊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盧揚窗,竟然還是個武學(xué)奇才,沒人指點他,他竟然學(xué)得這么好?吳糾笑著說:“看來寡人差點誤人子弟,從今天開始,寡人請師傅來,除了教你讀書之外,再教你習(xí)武,你可愿意?”盧揚窗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說:“愿意愿意!揚窗愿意!”其實盧揚窗習(xí)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從小被人欺負(fù),被人欺負(fù)多了,也就開始自保了,另外就是,盧揚窗出自將門,他父親乃是盧子戢黎,又是楚國的大將軍,戰(zhàn)功了得,旁人都十分敬仰,俗話說得好,虎父無犬子,因此盧揚窗不想給父親丟臉,就一直刻苦習(xí)武。不過盧揚窗習(xí)了一身功夫,才發(fā)現(xiàn)他就算刻苦習(xí)武,父親也不會回家來,更沒有機會給父親展示自己的武藝。盧揚窗想到這里,突然又有些遲疑,說:“只是……只是揚窗乃是個殘廢,王上不覺得是白用功么?”吳糾一聽,笑了笑,說:“揚窗,你覺得鬻拳將軍如何?”盧揚窗立刻說:“鬻拳將軍乃是大英雄,揚窗敬仰的緊!”吳糾說:“鬻拳將軍本不是殘疾,因為兵諫毫不留情的自殘,那么寡人問你,是兵諫之前,健全的鬻拳將軍更讓人敬仰,還是冒死兵諫,雙腿殘疾的鬻拳將軍更令人敬仰?”盧揚窗立刻說:“自然是冒死兵諫的鬻拳將軍更令人敬仰!”自然是這樣,兵諫促使了鬻拳的殘廢,然而在兵諫之前,鬻拳將軍只是個將軍,戰(zhàn)功再大,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里,也很少能留下自己的姓名,然而兵諫之后的鬻拳將軍,他不只是一個將軍了,還是一個敢諫的忠臣。吳糾笑著說:“寡人希望你能與鬻拳將軍一樣,不拘束于自己的短板,況且,揚窗你根本沒什么短板,反而如此優(yōu)秀?!?/br>盧揚窗聽了,頓時怔愣良久,隨即眼圈子竟然一紅,齊侯嚇了一跳,低聲說:“二哥,都是你,要哭了要哭了?!?/br>齊侯這么說著,盧揚窗果然“唔”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承認(rèn)盧揚窗,盧揚窗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與動物為伍,哪知道吳糾竟然說他優(yōu)秀。盧揚窗不只是性子活潑豪邁,哭起來也異常豪邁,站在原地幾乎是嗷嗷大哭,齊侯頓時揉了揉額角,退到一邊,示意吳糾惹得,讓吳糾安撫。哪知道吳糾竟然伸手把盧揚窗摟在了懷里,輕輕安撫的拍著,齊侯頓時吃醋了,瞪著埋首在吳糾肩窩,嗷嗷大哭的盧揚窗,不過盧揚窗哭的起勁兒又痛快,根本沒注意齊侯的那惡毒的眼神。盧揚窗雖然樂觀,但他其實內(nèi)心自卑,樂觀不過是一層保護殼而已,就像吳糾本身的保護殼,他只是用溫和作為自己脆弱的保護殼。齊侯瞪了半天眼睛,盧揚窗這才不哭了,頂著紅丹丹的大眼睛,連忙請罪說:“揚窗失禮,請我王責(zé)罰?!?/br>吳糾笑瞇瞇的說:“沒事兒,回去洗把臉,該用午膳了?!?/br>“是,謝王上?!?/br>吳糾又說:“對了,改日要進行冬狩演兵,揚窗你也跟著來罷?!?/br>盧揚窗震驚的睜大眼睛,說:“真……真的?”吳糾挑了挑眉,說:“君無戲言,寡人還能騙你不成?”“不不不!”盧揚窗連忙搖頭,說:“揚窗只是……只是太驚喜了,揚窗從沒出過郢都,也沒去狩獵過?!?/br>斗祁負(fù)責(zé)狩獵的事情,很快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這次冬狩乃是為了震懾濮人,因此規(guī)模相當(dāng)宏大,很多士大夫們都跟隨狩獵。這天清晨,吳糾還在懶床,不過今天是狩獵開拔的日子,一大早就要出發(fā)。齊侯已經(jīng)醒了,正在孜孜不倦的喚醒吳糾,不過吳糾起床氣很大,又有些低血糖,齊侯每次叫他起床,都覺得不亞于二哥的醉酒,有的時候吳糾睡迷糊了,會直接“啪”一巴掌呼過來,若不是齊侯躲得快,就被直接打了臉了。齊侯這次有準(zhǔn)備,壓住吳糾的雙手,這才說:“二哥,二哥?二哥醒醒,要啟程了……”吳糾聽著叫魂兒一樣的聲音,還特rou麻,似乎忍不了了,想要抬手就拍這大蒼蠅,但是手沒抬起來,感覺被什么桎梏著,于是吳糾抬腿就踢。齊侯嚇了一跳,連忙躲過去,說:“二哥,別踹啊,踹壞了誰伺候二哥?”吳糾一大早上的,就聽齊侯興致勃勃的講葷段子,翻了個白眼,想要繼續(xù)睡,結(jié)果就聽到“嗷嗷嗷”的聲音,一聽就是大白沖進了小寢宮,不斷的亂叫著,就跟發(fā)春似的。大白一路快跑,其實是被嚇得,盧揚窗在后面追著,他沒見過狼,至今都以為大白是一只大白狗,追著大白要和他頑。小子文是來叫王父起床的,今日要出去狩獵,小子文已經(jīng)熟悉了吳糾,知道吳糾起床很費勁,因此特意過來。小子文今天穿著一身迷你的勁裝,小巧可愛,手腕是束口的,腳上踏著皂色的小靴子,背上還背著齊侯親手給他做的弓箭,迷你型的,自然力度也小,還有一個弓箭筒子,里面插著迷你小箭。面癱著一張小臉,踏踏踏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