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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舒說:“他找我來搭訕,好歹是秦國使臣,我不親密熟絡(luò),難道還要疏離冷漠?”趙嘉笑了一聲,說:“我不管?!?/br>酆舒瞪了他一眼,說:“不可理喻,放開我,我要走了?!?/br>趙嘉挑眉說:“去哪里?政事堂取文書?政事堂在那邊?!?/br>酆舒又瞪了他一眼,本身就是托辭借口,何必再給拆穿了呢。趙嘉突然低笑了一聲,說:“既然你都出來了,那就隨我來罷?!?/br>酆舒狐疑的說:“去哪里,干什么?”趙嘉拉著他往前走,然后很自然的說:“找個沒人的地方,你說呢?”酆舒聽他說的曖昧,趕忙甩開趙嘉的手,說:“你他媽又耍人,滾開!”趙嘉一笑,說:“咸尹大人還會罵人?長本事,真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尤其是這張靈牙利齒的嘴?!?/br>酆舒臉上一紅,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更是暴跳如雷說:“你滾開,我要回宴廳了!”趙嘉卻一把抄起他,酆舒就跟小雞仔一樣被趙嘉給拎起來,怎么撲騰都撲騰不下去,很快被帶走了。公子白眼見酆舒匆忙離開,他哪能不知道酆舒找的是托辭,瞇著眼睛,方才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了,冷冷的看著酆舒離開的方向。身后的黑衣侍衛(wèi)等了一會兒,突然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來,走過去披在公子白肩膀上,低聲說:“公子,湖邊涼,回宴廳罷?!?/br>那黑衣侍衛(wèi)聲音十分沙啞,小聲說話的時候還可以,聲音稍大一些,就好像一把老銼刀,又像是砂紙在打磨粗糙的樹皮,聲帶仿佛受了損傷。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黑衣侍衛(wèi)很少開口。他的身量不如公子白高大,而且差了很多,衣裳披在公子白肩膀上有些短。公子白這才回了神,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語,說:“趙嘉的東西,都是我的……所有?!?/br>公子白說著,回過神來,將肩上黑色的外袍一扔,黑衣侍衛(wèi)連忙上前,雙手接住,公子白已經(jīng)一步不停的往回走去,那黑衣侍衛(wèi)緊緊跟在后面,兩個人很快回了宴廳。公子白回來之后,酆舒和趙嘉還沒回來,等了很久,都酒過三巡了,酆舒和趙嘉才回來,酆舒有些憔悴,走路不是很自然,趙嘉則是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心情似乎重新大好了,兩個人回來之后各自坐下來。很快,公子白就拱手對吳糾說:“王上,如今有酒有rou,而且有絲竹助興,只可惜無有歌舞,而我秦國與貴楚國都是尚武的國家,因此白提議,以武助興,不知可好?”吳糾笑了笑,說:“秦公子既有雅興,不知如何以武助興?”公子白拱手恭敬的說:“回楚王,白身邊這位侍衛(wèi)不才,會些花把勢的武藝,不如請楚國的趙將軍,與白的侍衛(wèi)比劃比劃,為各位助助酒興,如何?”他這一說話,“趙將軍”,很明顯了,指的就是趙嘉,趙嘉好不容易好一些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吳糾也聽明白了,這公子白和趙嘉之間,雖然是叔侄關(guān)系,但是也算是暗潮洶涌,公子白這話其實有兩個意思,第一是讓自己的侍衛(wèi),看起來像是奴隸,和趙嘉比武,這兩個人的身份完全不對等,若是趙嘉真的與那黑衣侍衛(wèi)比武,豈不是自輕身份?第二是,公子白方才說,秦國與楚國比武,秦國出了一個侍衛(wèi),結(jié)果讓楚國出趙將軍,這不就是直言的告訴大家,趙嘉已經(jīng)不是秦國人了么?趙嘉如此一聽,哪能不生氣,臉上的青筋恨不得都蹦起來了。吳糾雖然看得清楚,不過楚國一些士大夫們則是唯恐不亂的,因為趙嘉剛剛立了戰(zhàn)功,幫助楚國打下了庸國,這樣一來,肯定要論功行賞,可在一些楚國士大夫的眼中,趙嘉就是一個不入流的質(zhì)子,看見趙嘉立戰(zhàn)功,心中就酸溜溜的嫉妒,自然對這個提議拍手稱快了。吳糾還沒同意,哪知道有幾個士大夫們竟然就起哄起來,也是喝了不少酒,因此十分肆意。吳糾臉色也沉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一邊的齊侯突然笑了一聲,輕輕拍了一下案子,然后長身而起,笑瞇瞇的說:“孤看秦公子身邊這位從者,行如疾風(fēng),跫音無聲,想必是個高手,孤一時手癢難耐,不知有沒有這個資格,與秦公子的侍衛(wèi),比劃比劃?”眾人一聽,都是大吃一驚,連趙嘉也吃了一驚,齊侯竟然站出來替他解圍。公子白笑了笑,說:“白這侍衛(wèi),能幸得齊公指點,本是他的福分,只是……這侍衛(wèi)身份低賤,如何能輕賤了齊公?再者說了,齊公恐怕也不是楚國人,這比武,是怎么個名頭?”齊侯聽了,哈哈一笑,十分爽朗的說:“如今酒性使然,如何說輕賤不輕賤?再者說了,孤雖不是楚國人……”他這么說著,吳糾心中又是一陣?yán)浜?,生怕齊侯下一句就說,自己雖然不是楚國人,但是是要做楚國男主的人……不過齊侯還算是做勁兒,只是笑著說:“不過孤在楚國白吃白喝這么長時日,楚王也沒有嫌棄孤,如今正好為楚國出分力,說得過去罷?”吳糾松了口氣,笑著說:“齊公您太謙虛了?!?/br>公子白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說頭了,只好笑瞇瞇的點頭,說:“吳刀?!?/br>身后的黑衣侍衛(wèi)立刻站出來,拱手低聲說:“公子?!?/br>公子白笑著說:“那你就與齊公請教一二,千萬不要傷人,知道么。”黑衣侍衛(wèi)立刻說:“是,公子?!?/br>吳糾讓子清去取劍來,隨即轉(zhuǎn)頭對齊侯說:“這侍衛(wèi)功夫怎么樣?看得出來么?”齊侯笑瞇瞇的低聲說:“他一進(jìn)來,孤就注意到他了,可能算是高手中的翹楚罷?!?/br>吳糾吃了一驚,說:“那你行么?”齊侯揚起脖頸,一口悶下一杯酒,因為酒杯很大,喝的太急,有酒水順著齊侯的脖頸“唰——”一下滑下來,齊侯的脖頸修長有力,水滴滑下來,勾勒出一道晶瑩的線條,一瞬間滾進(jìn)黑色的領(lǐng)口中,再也尋不到了,只留下一小片曖昧的濕濡。齊侯一杯飲盡,“嘭”一聲將酒杯放在案子上,然后竟然開始脫起衣裳,將黑色的外跑往地上一仍,挑眉笑著說:“二哥,你竟然懷疑孤不行?”他說著,已經(jīng)將外袍脫下,然后側(cè)頭對吳糾附耳說:“今天晚上咱們走著瞧?!?/br>吳糾一聽,“咚”一下臉皮都紅了,問他正經(jīng)的呢,齊侯竟然半句正經(jīng)的都沒有。只是吳糾來不及攔住他,齊侯已經(jīng)站了起來,大步走出席位。齊侯雖然把繁瑣的外跑脫了下來,但是里面的袍子其實也有些寬大,并不如那黑衣侍衛(wèi)穿的利索。齊侯走出去,旁人立刻屏住呼吸看著殿中間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