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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到公子白最后一次出征,似乎是被俘虜了,很久才救回來,回來之后閉門休養(yǎng)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醫(yī)官說沒什么大事兒,都是皮外傷,已經(jīng)大好了,從那之后,公子白沒再上過戰(zhàn)場,朝堂上有很多人說,公子白是怯戰(zhàn)了,畢竟他當過俘虜……趙嘉想到這里,輕聲感嘆道:“嘉從來不知……有這樣的事情。”眾人正在說話,就說了這么幾句話的當口,齊侯已經(jīng)把一盤子小河蝦全都吃了,“咔嚓咔嚓”的,吃的特別干凈,盤子里只剩下幾根河蝦的須須,其余的什么也沒有。吳糾還沒來得及驚訝,結(jié)果齊侯突然一瞇眼睛,雙眉也蹙在一起,臉色陰沉下來,這從吃貨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有些大,吳糾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齊侯冷聲喝道:“誰在外面!”齊侯一說,趙嘉才注意到外面竟然有聲音,是呼吸聲,好像有人站在那里,吳糾和酆舒是完全沒聽到。“嘩啦!”一聲,帳簾子突然被打起,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外面竄進來,子清立刻“嗤——!”一聲拔出佩劍。只是他的佩劍還沒完全引出,就感覺一陣疾風,隨即是“啪!!”一聲脆響,子清的佩劍被輕輕一擊,竟然猛地又收回了劍鞘中。來人動作之極速,子清根本沒看清楚,那人卻已經(jīng)開口了,聲音沙啞的仿佛是銼刀,低聲說:“卑將無意冒犯。”那黑衣人一開口,在座眾人不約而同繃緊神經(jīng),竟然是吳刀!吳刀還是一身黑色的侍衛(wèi)衣裳,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不需要眨眼,不需要呼吸,整個人仿佛是個沒有情緒波動的傀儡。吳糾暗暗打量了兩眼吳刀,突然發(fā)現(xiàn)他脖頸上好像有個……紅色的吻痕,不過與其說是吻痕,還不如說是咬傷,似乎還有點冒著血絲。趙嘉一見,立刻站起身來,攔住又要拔劍的子清,拱手說:“先勿動手……王上,齊公,吳刀是自己人?!?/br>酆舒驚訝的說:“自己人?!”吳糾挑了挑眉,看了看吳刀,又看了看趙嘉,趙嘉立刻對吳刀說:“可有要事?”吳刀連忙跪下來,抱拳說:“公子,卑將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報?!?/br>第157章兵變吳刀拱手說:“公子,大庶長勾結(jié)鄖國,準備里應(yīng)外合,引鄖國入行轅,在盟會上殺死楚王和君上,立……立公子白為親國國君?!?/br>眾人大吃一驚,說:“大庶長?”吳刀點頭說:“正是,日前大庶長已經(jīng)拉攏公子白,讓公子白控制行轅兵馬,這次壽宴和會盟的行轅駐兵將軍本就是公子白,如果兩人若是聯(lián)手,恐怕幾日后的盟會便會有危險?!?/br>吳糾瞇了瞇眼睛,說:“具體何時動手?”吳刀說:“盟會的祭祀儀式上,大庶長正在聯(lián)絡(luò)鄖國人,明日就是壽宴,鄖國人還沒來得及出兵,壽宴暫時安全?!?/br>吳糾點了點頭,吳刀拱手說:“請楚王早作打算?!?/br>吳糾瞇眼笑了一聲,說:“寡人心里有數(shù)了?!?/br>吳刀看了一眼吳糾,又去看趙嘉,趙嘉點了點頭,吳刀便說:“公子,此事事關(guān)重大,卑將是偷跑出來的,以免被公子白發(fā)現(xiàn),卑將先告退了?!?/br>趙嘉點了點頭,又對吳糾拱手說:“王上,嘉送一送吳刀?!?/br>吳刀聽了趙嘉的話,抿了抿嘴唇,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沒有說什么,很快就同趙嘉一起退出了營帳。趙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來?!?/br>兩個人便很快走到了沒人的地方,趙嘉這才停了下來,說:“吳刀,你還記的是誰救了你么?”吳刀立刻“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拱手說:“是公子,卑將一輩子不敢忘懷。”趙嘉這個時候回頭看向他,低聲說:“那我問你,公子白的手,可是殘廢了?”吳刀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向趙嘉,隨即又低下頭,似乎有些遲疑,不過還是拱手說:“是……”趙嘉一聽,又問:“何時殘廢的?”吳刀似乎又遲疑了一下,回答說:“大約……兩年前?!?/br>趙嘉冷笑一聲,說:“兩年前,兩年……這么久你為何不告訴我?”吳刀連忙說:“只是……只是一直沒來得及稟明公子?!?/br>趙嘉又笑了一聲,說:“是沒來得及,還是不愿稟明?”吳刀一聽,心中駭然,連忙拜在地上,頭磕在地上不敢起身,說:“卑將失職,請公子責罰!卑將并無不忠,公子……”他的聲音本就沙啞,因為著急,更顯得沙啞,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還有些瑟瑟發(fā)抖。趙嘉這個時候慢慢蹲下來,讓吳刀抬起頭來,吳刀這才將額頭從地上離開,遲疑的抬起頭來,平視著蹲下的趙嘉。趙嘉抬手輕輕摸了摸吳刀脖頸上的吻痕,瞇眼說:“跟著公子白的時日久了,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吳刀脖頸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疼的一驚,但是沒敢吭聲,連忙說:“卑將不敢忘記公子的大恩大德,卑將……”趙嘉卻打斷他的話,說:“好了,如今再計較這些,也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告訴你,無論你對公子白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可憐他,什么都好,但是……公子白若是真的聯(lián)合了大庶長,迎外敵造內(nèi)亂,那么我決計不能饒他?!?/br>吳刀點了點頭,說:“是,卑將知道,卑將明白?!?/br>趙嘉說:“這點你明白就好,回去罷?!?/br>吳刀連忙從地上起來,說:“是,公子?!?/br>他說著站起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灰土以免被發(fā)現(xiàn),趕緊往回走去,吳刀的功夫厲害,一瞬間就消失了蹤影。酆舒走出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吳刀,趙嘉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酆舒見他出神,便走過去,口氣酸溜溜,連自己都不自知的說:“你和那個吳刀,是什么關(guān)系?”趙嘉回了神,回頭看了一眼酆舒,笑了笑,挑眉說:“什么關(guān)系?救命之恩的關(guān)系?!?/br>酆舒說:“還有呢?”趙嘉笑著說:“還有?你還想我們有點什么?”酆舒惡狠狠的說:“呸!什么我想,沒什么是你這色胚干不出來的。”趙嘉笑了一聲,說:“冤枉,我這色胚如今連個妻妾都沒有,可是被你這個jian臣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酆舒一愣,隨即嘴角有些不可抑制的上挑,咳嗽了一聲,說:“時辰不早了,我去歇息了。”趙嘉趕緊跟上兩步,伸手攔住酆舒的肩膀,說:“一起?”酆舒立刻說:“鬼才跟你一起,你滾開,別礙事兒。”吳刀很快回到了公子白的營帳門口,整理可以下自己的衣裳,剛才跪在地上,身上有土,吳刀輕輕撣了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