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0
,猛地沖向姬閬,想要捉住人質(zhì)。齊侯此時則是瞇了一下眼睛,“嗤!”一聲,伸手一抽,直接將吳刀腰上的寶刀抽出,身形一晃,已經(jīng)一步搶出,“當(dāng)!??!”的一聲金鳴,公子貂的短劍一下被隔開,震得他連退了四五,“哐當(dāng)”一聲撞翻了桌案,這才停下來。公子貂沒想到齊侯反應(yīng)這么快,王子鄭一見,趕緊沖過去,摟住姬閬,將姬閬帶到身后,說:“父親!你沒事兒罷???”姬閬趕緊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站不住,軟倒在王子鄭懷中,突然松了口氣,就有一種脫力的感覺席卷而來。公子貂一臉吃驚的看著手執(zhí)寶刀的齊侯。吳糾則是笑了一聲,說:“裝柔弱這個辦法,只能用一次,上次在云夢,我們已經(jīng)中了你的招,難道你以為,寡人還會傻到第二次中計么?”公子貂大吼一聲,似乎要和他們拼命,舉起短劍就沖了過來,齊侯已經(jīng)在戒備,冷笑了一聲,猛地甩了一下寶刀,就聽到“卡!”一聲,不長的寶刀一下彈出一截,變成了長刀。公子貂沖上來的一瞬間,齊侯已經(jīng)迎上,“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緊跟著就是“啪嚓?。?!”一聲,公子貂“啊——”的一聲大喊,他的短劍竟然從中間直接被砍斷,短劍的劍刃“唰”的飛出去,直接削在公子貂的臉上,瞬間破相,鮮血迸流。公子貂嚇得大喊了一聲,緊跟著就是“咚??!”一下,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胸口就被人踹了一下,一下跌倒在地上,“嘭嚓!”一聲,將一片東西全都壓塌了。公子貂想要跳起來逃跑,齊侯的長刀已經(jīng)“唰”的一下搭在了公子貂的脖頸上。齊侯陰測測一笑,沉聲說:“不過是自宮而已,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br>畢竟上輩子,公子貂也是個間諜,泄露了齊國的機(jī)密,要被處死,不過因為公子貂楚楚可憐,并且自己要求自宮,因此就免了死罪,自宮之后入宮當(dāng)了近臣。公子貂臉色蒼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楚楚可憐的說:“齊公!齊公您饒了我罷!貂兒做牛做馬伺候齊公!貂兒什么都能做的!”齊侯哈哈一笑,說:“方才你的話是怎么說來著?讓孤伺候你?如今你倒是有種,還能反過來說?”公子貂臉色難看,但是因為被長刀搭住脖頸,根本不敢動一下,齊侯的長刀可是無眼的。公子貂還想要借著自己武藝高強(qiáng)跑出去,但是哪知道吳糾和齊侯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就不會吃第二次,自然不會讓他逃跑。吳糾見公子貂賣可憐,那容貌本就好看,一可憐起來更是讓人憐惜,不由得更為生氣,說:“別說廢話了,你自己選罷,是準(zhǔn)備自宮,還是準(zhǔn)備五馬分尸,剁成rou泥,然后給我泡酒,等你選完了,寡人還要與義渠使臣談和呢?!?/br>義渠使臣恐怕遲則有變,也催促著,公子貂面色十分難看,瑟瑟發(fā)抖,嗚咽著說:“饒命啊!饒命啊?。↓R公!饒了貂兒罷!”公子貂哭著,那義渠使臣已經(jīng)不耐煩,說:“來人,把他抓起來!”幾個士兵沖上去,這回將公子貂五花大綁,義渠使臣說:“推出去,宮刑!”公子貂大喊著:“不要?。》帕宋伊T!放了貂兒呀!救命??!救命——”公子貂一路嘶聲力竭的大喊聲,一路就被士兵推了出去,他方才對周人那么不友好,咄咄相逼,剛才又砍了幾個義渠士兵,已經(jīng)是兩面不討好,如今士兵押著他,絲毫不含糊,直接就給帶走了。幕府外面很快傳來嘶聲力竭的慘叫聲,公子貂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吳糾這才挑眉笑了笑,說:“義渠使臣誠意不小,那咱們簽盟書罷?”“請!”義渠使臣連忙與周人簽訂了盟約,簽好盟約之后,兩邊打算放人,義渠退回秦國以北,撤兵五十里,將土地讓給秦國所有。義渠使臣當(dāng)天下午就動身了,吳糾說:“等使臣到了秦國邊關(guān),自會見到你們的義渠王,寡人奉勸你們一句,好自為之罷!”義渠使臣坐在高頭大馬上,明明應(yīng)該是俯視著吳糾,然而卻感覺自己根本無法俯視他,那氣勢完全不對。義渠使臣笑了一聲,拱手說:“楚王足智多謀,我們義渠人服了,但是今日,我們義渠只服楚國,只服楚王,并不是怕了服了周人……這天下,十年之內(nèi),定是楚國人的了,我們義渠,也只好去西北面了?!?/br>他說著,幽幽一笑,縱馬出了行轅,帶著義渠那些殘兵向西北而去。方才義渠使臣這話,是當(dāng)著姬閬和王子鄭的面兒說的,這話的目的很明顯了,“這天下十年之內(nèi),定是楚國人的了”,明顯是挑撥離間,就是說給周人聽的。如今楚國為了周國和秦國的事情奔波勞走,義渠吃了前所未有的大虧,自然要用挑撥離間來收場了,不然走的太虧了。諸國國君之中,并非都是楚國和齊國的盟友,如今解決了義渠的外患,內(nèi)部的分歧就變得很明顯了,眾人一聽這個,都看向吳糾。吳糾到不怎么在意,說:“盟約已經(jīng)到手了,天子身子虛弱,請?zhí)熳舆M(jìn)行轅休息,擇時返回洛師坐鎮(zhèn)罷?!?/br>姬閬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想要多謝吳糾,只是話沒說出來,已經(jīng)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暈了過去,王子鄭吃了一驚,連忙一把抄住姬閬,說:“父親!”吳糾趕緊讓隨行的棠巫給姬閬診治,姬閬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臉色不太好,他之前一直絕食,身子已經(jīng)掏空了,如今雖然吃東西,但是稍微有些厭食,再加上姬閬身為天子,被義渠俘虜,心中憂慮,他本就是一個心思過重的人,如今更是憂慮成疾,身上的病痛,再加上心中的病痛,自然要昏倒了。棠巫給姬閬開了個方子,讓他按時喝藥吃飯,放寬心思,并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會好,只怕他不放寬心思,畢竟做過俘虜?shù)奶熳?,不是那么好服眾的,這次回去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姬閬昏迷了一陣,王子鄭一直守在旁邊,天色昏暗下來的時候,姬閬終于醒了過來,王子鄭一陣欣喜,連忙輕聲說:“父親,父親?”姬閬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王子鄭守在自己榻邊,忍不住抬手撫摸了一下王子鄭的臉頰,低聲說:“鄭兒,你為何那么不聽話?”王子鄭聽到他的話,立刻將懷中的印綬拿出來,放在姬閬手中,姬閬根本握不住,王子鄭就拖著他的手,握著姬閬的手,幫他握住印綬,說:“父親,您別多想,好好兒養(yǎng)好身子,咱們才好回洛師去。”姬閬嘆了口氣,說:“為父做過俘虜,如何還有顏面回洛師去,這印綬……”他還沒說完,王子鄭立刻說:“父親,您不必多言了,兒子是不會繼承王位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