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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那紈绔就傻眼了,比方才還要傻眼,瞪著眼睛,連腚都忘捂著了,震驚不已,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似的。吳糾這時候幽幽一笑,說:“這事兒與斗射師無關(guān),斗射師無需請罪?!?/br>他說著,幽幽看向那紈绔,紈绔此時嚇得已經(jīng)魂兒都沒了,“咕咚”一聲跪了下來,只是那并非他想要跪,而是他一下癱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動不了了,眼神放空,一臉心如死灰的模樣。吳糾冷冷一笑,說:“不過斗射師……你們斗家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搶掠農(nóng)田,草菅人命,而且出言不遜,自稱是寡人的爹,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br>斗廉連忙說:“是!我王教訓(xùn)的是!”吳糾說:“這樣的人,寡人懶得對他動手,臟了寡人的手,今日的事情,就交給斗射師你去處理了,定然要給寡人,還有這些農(nóng)戶一個確定的交代?!?/br>斗廉立刻說:“是,請我王放心!”他說著,立刻回身厲聲說:“帶走!”紈绔根本不知楚王竟然是真的,原來他今日運氣真的太好了,本以為這天下只有楚王老子來了他才會害怕,哪知道今天楚王老子就到了,而且站在他面前,那紈绔嚇得要死,魂飛魄散的就被若敖六卒的士兵拖走了。齊侯這個時候才冷冷一笑,將佩劍“嗤!”一下插回劍鞘中,走了回來,說:“二哥,受傷了沒有?”吳糾搖了搖頭,說:“你和子魚呢?”齊侯笑著說:“無事,子魚可是大將之風(fēng),武藝非凡。”小子魚被齊侯夸獎了,立刻挺起腰板來,看起來器宇軒昂。吳糾這時候才說:“不知斗射師突然而來,所謂何事?”斗廉這才拱手說:“啟稟王上,宮中有要事,大司馬與莫敖敢情王上回宮?!?/br>吳糾皺了皺眉,他才來度假第二天,好不容易休息,結(jié)果竟然又有大事兒?吳糾說:“可知是什么事情?”斗廉說:“稟王上,是晉國送來了文書,新封的晉國國君想要組織會盟,探討婦女干預(yù)政事的事情……傳召我王前去盟會?!?/br>“傳召?”吳糾一瞬間就笑了出來,好一個詭諸,自己剛剛幫他獲得正式的冊封,結(jié)果詭諸竟然就要“傳召”楚王前去會盟,他以為自己是天子么?吳糾冷冷一笑,說:“回宮!”他這么說著,斗廉連忙讓人牽過馬來,請吳糾上馬,眾人趕緊往郢都城趕去。那老人家和年輕婦人根本不知吳糾就是楚王,方才還捏了一把汗,如今震驚的不能回神。老人家跑出農(nóng)舍來,斗廉對那老人家拱手說:“老先生請放心,一會兒我便遣人來與您商討賠償?shù)氖虑?。?/br>那老人家一臉震驚的說:“那……那年輕人,當(dāng)真是楚王?”斗廉說:“千真萬確。”老人家和那年輕婦人一聽,趕緊全都跪下來,跪在地上,看著吳糾騎馬遠(yuǎn)去的背影,連忙激動的高喊說:“謝我王!我王萬年!??!”本是出來度假的,只是剛剛住了一晚上,又有事兒來了,吳糾也是迫不得已趕回去,什么烤rou啊全都泡湯了,不過小包子們都十分懂事兒,也是蹦蹦噠噠的跟著吳糾回了郢都城。眾人連夜趕回來,回來的時候還沒天亮,齊侯怕他累著,讓吳糾先休息一會兒,等天亮之后打開了宮門,再傳召大家來談?wù)摃x國的問題。吳糾回去睡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天亮了,吳糾便起來洗漱,并且傳召了彭仲爽和潘崇,并沒有傳召斗祁和斗廉。身為令尹的彭仲爽,還有身為大司馬的潘崇很快走進了小寢宮,連忙給吳糾行禮,吳糾說:“客套就免了罷,兩位坐?!?/br>彭仲爽和潘崇連忙謝恩,隨即坐了下來,就聽著吳糾發(fā)話。吳糾坐在案子邊,齊侯也坐在旁邊,吳糾說:“寡人傳召二位,二位想必已經(jīng)知道為的什么了。”潘崇拱手說:“我王,可是晉國會盟的事情?”吳糾點點頭,說:“這是其中之一,晉國想要傳召寡人去會盟,哼?!?/br>他說著,輕笑了一聲,眾人一看,楚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果然就聽吳糾說:“晉侯實在太過自不量力了,大司馬,你就負(fù)責(zé)擬一份文書去回復(fù)晉侯,就說寡人身體不適,不能參加會盟……”吳糾笑瞇瞇的說:“寡人倒是要看看,晉侯想要做霸主,寡人不去,有誰會去賣他面子?!?/br>潘崇立刻說:“是,我王?!?/br>晉國一下傳召了很多國家前去會盟,儼然將自己當(dāng)成了盟主,那態(tài)度十分之囂張。吳糾火急火燎的趕回了郢都王宮,但是他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確切的想法,不到一會兒就解決了晉國會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討論。潘崇奇怪的說:“我王可是還有什么旁的事情,需要我們?nèi)マk的么?”吳糾笑了笑,說:“正是?!?/br>彭仲爽和潘崇就看著吳糾,吳糾說:“是關(guān)于私卒的事情?!?/br>潘崇的腦子連忙快速運轉(zhuǎn),想了好久,隨即說:“我王,可是有什么私卒沒有按時賦稅?”他想了想,似乎沒有,潘崇未上位之前,私卒逃稅的現(xiàn)象很明顯,不過潘崇上任三把火,早就已經(jīng)給解決了,這已經(jīng)根本不是問題了。吳糾說:“并非是賦稅的問題?!?/br>潘崇這時候也沒有主見了,一邊的彭仲爽一直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彭仲爽沉吟了一下,說:“我王可是想要……削掉私卒?”他這話一出,潘崇嚇了一跳,驚訝的看向彭仲爽,那眼神似乎覺得彭仲爽瘋了。不過就在潘崇驚訝的時候,卻瞥見齊侯一臉的淡定,吳糾則是點了點頭。一瞬間潘崇還以為自己幻聽加幻覺呢,頓時吃驚的睜大眼睛,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說:“王……王上?您想削掉私卒?!”私卒是私人武裝力量,在這個諸侯割據(jù)的年代,有兵才有說話的權(quán)利,因此大家都在積極的置辦自己的武裝力量,削掉私卒,就好像削藩一樣。大名鼎鼎的漢武帝削藩,搞出了一個推恩令,還被清了君策。在位最久的皇帝康熙想要收兵權(quán),也是鬧了很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宋太祖一樣,杯酒釋兵權(quán),兵權(quán)這個東西,好像是“毒品”,并非是你給他錢,他就能解掉的,你若是讓他戒掉兵權(quán),有的人是會和你魚死網(wǎng)破的。吳糾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然而他更明白,周天子的權(quán)利之所以被削弱,就是因為政權(quán)兵權(quán)不集中的問題,各國諸侯最早開始,就是私卒演變而來,從西周演變到東周,地方軍隊已經(jīng)蓋過中央軍隊,中央無法集權(quán),已經(jīng)演變到不可收拾的一幕。吳糾覺得,若是想要鞏固楚國的地位,首先就要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