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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頓時臉色青的不行,自己是小白,二哥將他認(rèn)成了大白那只蠢狗。吳糾醒過來的時候還十分迷茫,揉著自己的眼睛,說:“什么時辰了?”齊侯說:“再不洗漱就晚了的時辰?!?/br>吳糾一聽,嚇了一跳,趕緊蹦起來洗漱,還說:“你怎么不叫我。”齊侯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齊侯何止是叫了吳糾,還被當(dāng)成大白擼了毛兒呢!吳糾和齊侯匆匆從王宮出來,趕緊去了斗家,斗家的人已經(jīng)在外等候了,國老斗伯比,還有斗伯比的夫人鄖國長國女,莫敖斗祁,射師斗廉,全都站在門口等候迎接。吳糾和齊侯下了車,斗家眾人連忙下拜,吳糾將人一一扶起,笑著說:“諸位何必如此多禮?”斗伯比說:“王上,請?!?/br>吳糾第一個走入斗家,眾人也跟在后面,斗伯比將吳糾請到前廳坐下來,斗家的人趕緊奉茶,眾人這才紛紛落座。吳糾呷了口茶,將茶杯“嘎達(dá)”一聲放在案子上,這才笑瞇瞇的說:“想必各位也知道寡人這次的來意,一方面是因為之前學(xué)堂的事情,斗家出力不少,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私卒的問題?!?/br>他這么明擺著挑出來,斗伯比斗祁和斗廉都看著吳糾,吳糾笑了一聲,說:“最近有很多流言蜚語,說是寡人想要明搶私卒,不知諸位聽說了沒有?!?/br>斗伯比沒說話,斗祁因為是宗主,理應(yīng)應(yīng)答,看了一眼斗伯比,這才拱手說:“市井流言,不能相信,請王上放心。”吳糾笑了笑,說:“也并非全都不能相信,寡人的確有削掉私卒的想法?!?/br>他這么一說,斗家的眾人有些吃驚,不是吃驚吳糾要削私卒,而是吃驚吳糾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吳糾又說:“寡人知道,削掉私卒是難為了大家,畢竟這些私卒是合法的,也是各家用血汗錢自己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而且斗家的私卒,為我楚國做了不少貢獻(xiàn),打了不少勝仗,但是……想必各位也清楚,斗家除了諸位這些忠心耿耿的人,也有渾水摸魚的人,旁的宗族,渾水摸魚的人就更是多不計其數(shù),實在令寡人憂心。”斗伯比仍然沒說話,斗祁則是拱手說:“王上,私卒一時,在座諸位其實已經(jīng)討論過,都能明白王上的苦心,前些日子在演兵上,令尹捐獻(xiàn)彭氏私卒,斗祁身為莫敖,本該也跟隨令尹腳步,捐獻(xiàn)私卒,只是……如同王上所言,斗家人多勢力龐雜,斗祁慚愧,雖然身為斗氏宗主,但是并無挽天之力,恐怕若是將私卒上捐,可能會引起斗氏的不滿,反而連累了王上的社稷?!?/br>吳糾點了點頭,說:“莫敖忠心耿耿,寡人心中知曉?!?/br>斗祁又說:“市井流言斗祁也聽了不少,但是自從王上登基這些年,斗祁也是明白王上為人的,絕不會相信那些挑撥離間?!?/br>吳糾笑著說:“難得莫敖有這份心思?!?/br>斗祁拱手說:“斗氏力挺王上削私卒,只是這個步調(diào),恐怕不能太快,如今有賊子挑撥離間,企圖離間我們楚國朝廷,恐怕王上還是要以安撫為主。”斗祁和吳糾想到一塊去了,這不是,吳糾就來安撫斗家了,今日來安撫斗家,明日去安撫屈家,這樣一來,那些市井流言不攻自破,吳糾就是打的這個算盤。斗伯比已經(jīng)退隱,因此不好開口,斗祁深明大義,能看明白情勢,斗廉又忠心耿耿,吳糾倒還真是慶幸的。眾人談完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中午了,斗祁準(zhǔn)備了宴席,請吳糾和齊侯留下來用膳。這個時候斗廉卻拱手說:“王上,斗廉有幾句話,想要私下說與王上?!?/br>吳糾有些吃驚,斗廉為人忠厚老實,竟然有話私下要和自己談,吳糾倒是有些好奇。斗廉請吳糾和齊侯到內(nèi)院,自己的房舍,恭敬的推開門,請兩個人進(jìn)來。吳糾和齊侯一走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房舍中竟然還有人,便是江公嬴豫了!吳糾目光是很敏銳的,上下一轉(zhuǎn),就發(fā)現(xiàn)嬴豫有點奇怪,并不是神色的奇怪,而是著裝奇怪。他的衣裳比較大,看起來稍微違和,這么寬大的衣袍,吳糾一眼看出來是斗廉的,竟然有一種“男友襯衫”的錯覺。再有就是,衣袍寬大,領(lǐng)口也大,雖然領(lǐng)子不低,但是太松散,遮不住嬴豫的脖頸,那脖頸上竟然有極快看起來十分激烈熱情的吻痕。吳糾頓時挑了挑眉,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吳糾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嬴豫一僵,連忙低頭去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齊侯連忙咳嗽了一聲,吳糾這才收回目光來,笑著說:“斗射師這是金屋藏嬌么?”斗廉和嬴豫可不知什么事金屋藏嬌,而且兩個人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吳糾。就見嬴豫突然一下跪在地上,竟然行了如此大禮。吳糾嚇了一跳,說:“江公這是做什么?為何行如此大禮?”江國想要附庸楚國,那也不必行如此大禮,畢竟江公是有爵位在身的。但是嬴豫跪在地上就不起來了,說:“楚王請救一救我江國子民,嬴豫感激不盡!”吳糾驚訝的說:“江公請起罷,若是寡人能幫的上忙的,寡人一定會幫?!?/br>吳糾還以為是洪水的事情,因為江國如今面臨的最大的災(zāi)禍只有洪水災(zāi)禍。然而吳糾想岔了,因為哪個國家面臨的最大災(zāi)禍都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禍。江國雖然是弱國,周邊大國環(huán)繞,國內(nèi)又有洪水,夾縫生存不宜,但是也算是安居樂意,自從嬴豫繼位以來,國內(nèi)百姓都過得很好,也沒有什么亂政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曲沃公在吳糾的幫助之下,榮生了晉侯,一下變成了名正言順的晉國主人,被周天子所承認(rèn),于是晉侯就演了一出標(biāo)準(zhǔn)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戲法。晉侯詭諸覺得,晉國在北方非常強(qiáng)大,不亞于南方的楚國,因此想要和楚國一較高低,而且也不服氣東方的齊國,想要接替齊國霸主的地位。霸主的地位如何展現(xiàn),那便是會盟了。當(dāng)年齊侯召開會盟的時候,有國家參加,還被選為盟主,這樣一來霸主地位就被奠定了,晉侯也想學(xué)這個辦法。但是晉侯一點兒也不清楚自己的定位,竟然傳召其他國君來會盟,以盟主身份自居,這樣一來,就算是小國家,也不愿意被晉侯傳召,傳召這個詞兒,明明是天子召見諸侯才用的,雖然諸侯之間也有爵位等級之分,不過晉侯是個侯爵,還有那么多公爵在呢,晉侯無論尊卑,一起傳召,誰能賣給他面子?晉侯的會盟,吳糾第一個帶頭拒絕,因此最后結(jié)果就是一個會盟國家都沒有,晉侯搭了祭壇,結(jié)果空空如也,到了會盟那日,行轅都是空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