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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糾背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王上!斗射師已經(jīng)進宮,郢都大閽犯上作亂,昨日夜里私卒圍了王宮,擒住了一幫朝臣,要威脅大司馬交出兵權(quán)!”吳糾聽到這個,頓時臉色陰霾的冷笑了一聲,說:“寡人知道了?!?/br>楚軍與江軍匯合,一下夾擊了巴國軍隊,巴軍抄后路直接偷襲楚軍,底氣在于他們糧草充足,然而巴軍根本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援助,他們已經(jīng)深入了楚國腹地,無疑是自斷后路,被兩邊包抄,瞬間就給碾壓了。楚國軍隊沖入城中,立刻制住了城樓上的私卒,郢都大閽大部分的私卒全都進宮去了,因為郢都大閽算準了巴軍這時候過來包抄吳糾的軍隊,因此有恃無恐,令人守住城門,便帶著大部分人馬進宮去逼潘崇交出兵權(quán)。吳糾轉(zhuǎn)頭看向嬴豫,嬴豫快速催馬而來,說:“楚王,齊公?!?/br>吳糾說:“勞煩江公收拾巴軍殘局,寡人還趕著進宮一趟,去捉幾只不知死活的老鼠?!?/br>嬴豫拱手說:“楚王放心,這里交給嬴豫?!?/br>吳糾點了點頭,正好看見皇子告敖從城樓上跑下來,他后背的箭筒子都射空了。吳糾將曹孫宿抱起來,交給皇子告敖,皇子告敖趕緊打橫抱住曹孫宿,曹孫宿累的動不了,窩在皇子告敖懷中直接睡了。吳糾隨即轉(zhuǎn)頭對齊侯一笑,伸出手來,挑眉說:“楚國男主,走罷,隨寡人進宮去。”齊侯聽了哈哈一笑,立刻一把抓住吳糾的手,猛地翻身上馬,坐在吳糾身后,伸手摟住吳糾。吳糾聲音鎮(zhèn)定,說:“莫敖,整頓兵馬,直接開進宮中!”第176章立為太子郢都的王宮中,此時正一片片混亂,朝臣被圈在路寢宮中,路寢宮的大殿里里外外全都是郢都大閽的私卒,包圍的水泄不通。私卒身穿鎧甲,手指長劍,一個個盛氣凌人,指著那些被圈禁起來的士大夫們。士大夫們面露駭色,看著那些私卒,還有翹腿坐在楚王寶座上的郢都大閽,鼻息中還聞著一股股濃重的血腥味,耳朵中隱約能聽到痛苦的粗喘聲。郢都大閽放肆的坐在楚王寶座上,笑著說:“怎么樣?令尹覺得我這自創(chuàng)的刑罰如何?”士大夫們被私卒用長劍指著,不能動彈,而大殿的正中間,令尹彭仲爽倒在地上,他的朝袍上血跡斑斑,臉色慘白,被毒打的臉上都是血跡,已經(jīng)有些奄奄一息的模樣。眾臣看到這樣一幕,有人怒喝道:“郢都大閽!你身為楚國朝臣,竟然做出這等殘害同胞,犯上作亂的事情,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羞愧么?!”郢都大閽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我羞愧?我羞愧什么?我看你們是害怕才是?!?/br>他說著,看向奄奄一息的彭仲爽,說:“怎么,彭令尹,滋味兒好不好?你之前不是很厲害么,還把自己的私卒獻給了楚王,好一條楚王的走狗嘛!現(xiàn)在呢,你的楚王怎么不來救你了?哦……我知了,他還在郢都城們外面,吃黑火藥,被巴國人打呢!”彭仲爽滿臉滿身都是血,好幾個私卒拿個又粗又長的針,往彭仲爽的身上扎去,每次扎進去,還要使勁的在rou中剜,最后一下拔出來,鮮血就發(fā)出“滋——”一聲。士大夫們站在一邊,幾乎看不下去了,然而他們沒有任何辦法,王宮都被郢都大閽的兵馬給包圍了,誰也跑不出去。郢都大閽笑瞇瞇的抬起頭來,說:“怎么樣大司馬,你看看,令尹是個文人,都傷成這樣了,可不比咱們這些習武之人體魄強,若是再下幾針,可別怪我心狠,咱楚國的令尹,可能就要換人了,???!”潘崇也站在人群中,臉色黑到了極點,雙手攥拳,憤恨的有些瑟瑟發(fā)抖,狠狠瞪著囂張的郢都大閽,咬著嘴唇和后槽牙,呼吸粗重,仿佛隨時都要發(fā)怒似的。郢都大閽見他不說話,又說:“大司馬,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到底要不要交出兵權(quán)?”他說著,揮了揮手,私卒立刻又往彭仲爽身上扎了一根針,眾人就聽到“嗤”的一聲,長針扎進rou中,不停的扭著,彭仲爽一下痙攣在地上,雙手扒著地板,指甲都抓翻了,喘著粗氣,死死閉著眼睛,嗓子里發(fā)出低吼的聲音,臉色更加蒼白了。潘崇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全身一震,喝道:“你這畜生!你不得好死?。 ?/br>郢都大閽笑的猖狂,說:“不得好死?我看是令尹先不得好死?!?/br>他笑著,突然站起來,一站起來,殿中的士大夫們都嚇得后退了幾步,不過因為私卒圍著,也退不到哪里去。郢都大閽的臉色一下沉下來,冷冷的說:“我沒什么耐心和你們頑,快交出兵權(quán)!否則……”郢都大閽說著,自己走下來,從士兵手中拿出一根長針,突然冷笑一聲,隨即慢慢蹲下來,眾人只看到他提起手來,隨即“啪!?。 币宦晫㈤L針按了下來。“嗬!?。 ?/br>彭仲爽重重的呻吟了一下,長針一下扎進他扣在地上的手背中,手掌的rou薄,郢都大閽一陣猙獰的笑容,說:“你若不交兵權(quán),這就是令尹的下場!”他說著,又將長針砸眾人的抽氣聲中,狠狠地往下一按。彭仲爽猛地咬住后槽牙,眼看著長針一點點沒入自己的手背,穿透自己的手掌,一下將自己的右手釘在了大殿的地上。彭仲爽是個文人,雖然平日里不嬌氣,但是這種穿掌的疼痛,還是讓他接受不了,彭仲爽粗喘了幾聲,猛地頭一歪,一下昏厥在了地上。眾人嚇得臉上變色,緊緊盯著地上昏厥過去的彭仲爽,潘崇喝道:“住手!快住手!”郢都大閽笑瞇瞇的說:“怎么樣?把兵權(quán)的令節(jié)交給我,不然我把他另外一只手也釘在地上。”潘崇的眼神一瞬間有些搖擺不定,之前郢都大閽騙取楚王的印信,沒有成功,如今郢都大閽又想拿到大司馬的令節(jié),控制軍隊,畢竟只是拼私卒的話,郢都大閽的私卒遠遠不太夠看,若不是出其不意的犯上作亂,根本不會成功。郢都大閽見他在思考,旁邊還有好幾個士大夫說:“大司馬,不能給他!不能給他啊!”“大司馬!想想郢都的百姓!不能將令節(jié)給他!”“郢都大閽是鳥嘴!你就算給了他令節(jié),咱們也都逃不過死這一劫!”郢都大閽聽著眾人的話,笑著說:“快點考慮,到底考慮清楚了沒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說著,一把攥住彭仲爽手背上的長針,猛地“嗤!?。 币宦暟瘟顺鰜?。手背的鮮血仿佛是個噴泉,一下涌了出來,彭仲爽本在昏迷,此時一下驚醒了過來,用盡全力捂住自己的手背,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