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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茅塞頓開,之前做的愚蠢事情,請楚王見諒?!?/br>舒鳩國國君正卑躬屈膝的說著,子清突然走過來,對著吳糾耳語了幾句話,吳糾皺了皺眉,舒鳩國國君就怕吳糾皺眉,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提心吊膽的。吳糾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對舒鳩國國君說:“寡人突然有些急事兒,請公多飲幾杯,萬勿客氣了?!?/br>他說著,轉(zhuǎn)頭笑瞇瞇的對偃鳩說:“右司馬,舒鳩國國君與你是同族,你也多照顧著才是?!?/br>舒鳩國國君聽到這個,頓時額頭有些冒汗,偃鳩一笑,頗為有些痞里痞氣的,說:“是,我王放心好了。”吳糾站起來,齊侯跟著,兩個人很快隨著子清走出了宴廳。吳糾說:“確定么?怎么進(jìn)來的?”子清說:“確定,那人自己說的,說自己是黃國的使臣。不知怎么進(jìn)的地界,今日白天混進(jìn)了城,方才自己找了過來,說是要面見王上?!?/br>原來方才子清匆匆過來,竟然是因?yàn)橛腥送低祷爝M(jìn)了楚國,自稱是黃國的使臣,按理來說,各國使臣進(jìn)入國界,那都是需要有通行文書的,若是沒有文書,怎么可能進(jìn)入城門,那不成了細(xì)作了?吳糾也沒聽說黃國國君要派使臣來,子清卻突然說來了個使臣,偷偷混進(jìn)來的,暗中求見吳糾,還不敢聲張,好像有人追他似的,說自己有要事兒稟報(bào),一定要見吳糾。還說這件事情,和晉國有關(guān)系……吳糾和齊侯走進(jìn)了路寢宮,那黃國使臣就在路寢宮中,若不是子清說他是黃國使臣,吳糾還真是忍不出來那是個使臣,或者是個士大夫,還以為是哪來的村民。那使臣灰頭土臉,看起來十分狼狽倉皇,臉上甚至還有泥,大汗淋漓,一副匆忙的模樣。吳糾看到那使臣的模樣便皺了皺眉,畢竟吳糾可是有潔癖的人。黃國使臣見到吳糾,立刻跑過來兩步,“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吳糾笑了笑,說:“今兒不知是什么日子,敢情誰見了寡人都想下跪?”黃國使臣臉上卻沒有一點(diǎn)兒開玩笑的樣子,立刻說:“楚王!楚王!大事?。⌒∪硕纺戇M(jìn)城,是因?yàn)橛惺f火急的大事兒想要稟報(bào)楚王!”他說著,便伸手往懷里掏,齊侯瞇了瞇眼睛,還以為那使臣懷中有什么利器,不著痕跡的將吳糾護(hù)在身后,不過那使臣從懷中竟然掏出一卷小羊皮來。吳糾挑了挑眉,那使臣將羊皮放在地上,似乎為了打消吳糾的警戒心,然后自己退了幾步,說:“楚王,這是晉國送給舒鳩國的書信,楚王一看便知,小人并未有半句虛言!因著小人得知此時舒鳩國的國君就在楚國朝中做客,這才十萬火急的趕過來,以免誤了時機(jī),那舒鳩國國君花言巧語,沒有半句真話!”齊侯不讓吳糾動,自己引出腰間佩劍,直接將地上的小羊皮一挑,隨手一勾,便把那羊皮接在了手中,展開一看。齊侯看了一眼,瞇著眼睛便將羊皮交給了吳糾,吳糾大體瀏覽了一下,上面寫的很清楚,竟然是一封晉國國君送給舒鳩國的密保。上面寫著,晉國讓舒鳩國的國君親自來楚國賠禮道歉,但是并不是真的投降,而是拖延時機(jī),舒鳩國國君以此自保,若是逼不得已,還可以用立偃鳩為太子的事情打消楚國的疑慮,等他們把偃鳩接到舒鳩國,便直接秘密做掉,也算是除掉了楚國的一員虎將。到時候晉國集合了兵馬之后,便與舒鳩國夾擊楚國,若是將楚國拿下,晉國還許諾了舒鳩國國君,將洞庭和云夢都劃分給他們。吳糾瞇著眼睛,臉色十分不好,就聽那黃國使臣說:“我黃國正好在晉國入舒,送信到舒國的必經(jīng)之路上,因此截獲了這封書信,為了不打草驚蛇,寡君讓人模仿了一份,楚王手中的乃是真跡,舒鳩國國君接到的乃是模仿的文書,舒鳩國不懷好意,只是想要拖延戰(zhàn)機(jī),請楚王一定知曉?!?/br>吳糾幽幽一笑,挑了挑手中的文書,對那黃國使臣說:“寡人記得,之前你們黃國還與晉國親近來著,寡人如何可以確定,這不是你們黃國借刀殺人的伎倆?”黃國使臣連忙跪下磕頭,說:“楚王請一定相信小人,寡君說了,因著日前晉侯寵臣鳧須的事情,寡君已經(jīng)斬下了鳧須的腦袋,晉侯得知大怒,因此怪罪我黃國,寡君為了黃國人民,也不得再投靠晉國,寡君心中清楚,若是晉國群舒巴國徐國和蔡國真的揮師南下,那么黃國這個周邊小國,也必將被屠戮,受到殃及之苦!因此寡君明白,投靠楚國,才是我黃國的最后出路,若是楚國不好,我黃國也真正是亡了?。 ?/br>他這么說,吳糾笑了一聲,說:“黃公倒還是拎得清楚的人?!?/br>黃國使臣聽他這么說,頓時松了口氣,吳糾瞇著眼睛說:“黃國使臣所言事關(guān)重大,暫時留宿宮中,寡人自由安排?!?/br>“是,楚王?!?/br>黃國使臣明白,吳糾說著那是留宿,其實(shí)是暫時軟禁,畢竟那文書是真是假,楚王定然還要再搞清楚。吳糾和齊侯走出路寢宮,吳糾將那文書收入寬袖中,齊侯說:“二哥,若這文書是真的,你打算怎么辦?”吳糾笑了一聲,說:“涼拌!”他說著,便大步往前走去,又回了宴廳,偃鳩正在消遣舒鳩國的國君,偏偏其他士大夫們也樂意看,沒人阻攔。吳糾走回來,偃鳩這才收斂了一下,笑瞇瞇的坐回去喝自己的酒。吳糾和齊侯回來,舒鳩國的國君頓時松了口氣,笑瞇瞇的又過來給吳糾敬酒。吳糾舉起酒杯,說:“舒鳩國如此明事理,寡人也敬公一杯!”舒鳩國國君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飲盡杯中酒,此時吳糾便說:“不知方才公所說立太子一事……做不做得真?”他這么一說,舒鳩國國君連連說:“當(dāng)真!當(dāng)真!自然是真真兒的!”吳糾笑著說:“那好啊?!?/br>他的笑容沒來由的讓舒鳩國國君后背有些發(fā)麻,不知怎么回事兒,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吳糾笑的溫柔,說:“那撿日不如撞日,便今天罷?!?/br>他這么一說,舒鳩國的國君都懵了,說:“什么?今天?楚……楚王您指的是……?”吳糾笑瞇瞇的說:“自然是立太子一事了,就今日。”舒鳩國國君傻了眼,吳糾笑著伸手扣了扣桌案,說:“寡人看今日日子就不錯,卿大夫們也都在,有人見證,公便今日,擬一封文書,蓋上舒鳩國的印信,不就成了?難道說……公的確是消遣寡人的?”齊侯配合的笑著說:“若是消遣,豈不是將孤和士大夫們也給消遣進(jìn)去了?這里可是楚國王宮啊,宴廳外面,那么多楚國禁軍,不需要動粗,一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