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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克斯來過了。你真小氣,竟然不通知我。”是的,這個野小子還是我的情敵。幾年前艾利克斯第一次來到佩羅家參加我父母的葬禮,艾瑞克就對他一見鐘情。暴發(fā)戶家的蠢兒子也敢妄想未來的公爵大人,真是笑掉大牙。我連敷衍的話都懶得說一句。艾瑞克早就習(xí)慣了我對他的愛答不理,他大部分時候都會主動湊過來像只賤兮兮的狼狗,搖著尾巴撒著歡,妄圖激怒我。如果我暴跳如雷或者多和他說上幾句話,那么他就覺得自己成功了。他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在自討沒趣。他遺傳了他母親塔利安夫人的姣好外貌,大而明亮的淺紅色眼睛,酒紅色的特殊發(fā)色,還有一副小巧的瓜子臉。他這幅漂亮小少爺?shù)臉幼舆€差點騙了安妮。當(dāng)然,后來安妮識破了他的真面目,并發(fā)誓與他老死不相往來。艾瑞克掏出我簽的借據(jù):“這張,這張,還有這張,加起來我不認(rèn)為你還得起,利息滾到這個月,你就算愿意抵押礦場和煙草田,我們也不可能手下了。佩羅家的礦場和煙草田現(xiàn)在都是賠本生意。”我知道他說得沒錯,但是被他這樣的死對頭處處壓一頭,感覺真是壞透了。“我不介意你選擇繼續(xù)利滾利,畢竟我知道現(xiàn)在佩羅家非常困難。作為你的老朋友,我可以再寬限你些日子?!?/br>艾瑞克拿的都是去年的帳,算上今年和龐大的利息,很可能整個佩羅家都還不起了。我低下頭,暗暗咬牙,怨恨自己為什么如此無能,讓佩羅家陷入如此境地。“喂……咳,你沒事吧?”艾瑞克一直觀察著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你也不用這樣,如果你肯說兩句好聽的,我也不是不能……”“你看中佩羅家的哪些產(chǎn)業(yè)?”我冷淡打斷他的話。艾瑞克愣了一下,一向帶著壞笑的紅眼睛有些意外地看著我。我重復(fù):“你看中佩羅家的哪些產(chǎn)業(yè)了?你可以拿去,我想把賬目清算干凈。”我討厭受制于人。整個佩羅家只剩下我和安妮兩個人,就算我不想承認(rèn),可我知道,佩羅家的榮光已經(jīng)逝去了。艾瑞克確實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他一定以為我會服軟,和他攀幼年的交情,就像塔利安家曾經(jīng)對佩羅家做的一樣。可是我不會。我是佩羅家的克里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開口乞求別人的可憐乞丐。艾瑞克沉默了大約一分鐘,他又撥了撥他那頭柔順的紅發(fā)。他每次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會這樣。“我回去和父親商量一下?!彼酒鹕恚雌饋硎菧?zhǔn)備走了。“現(xiàn)在是月底,如果你執(zhí)意盡快清賬的話,就算拖到下個月,利息我也只算到今天?!卑鹂苏f。他理了理他那件非常俗氣的窄襟制服,戴上帽子,然后看著我,似乎再等我和他說什么。但我只是一臉冷漠。他又想去剝他的頭發(fā),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戴著帽子,于是作罷。“你的衣服真難看?!?/br>艾瑞克快要走出大門的腳步停下,回頭看我。我傲慢地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上樓去。第十八場臥室里竟然也有老鼠,安迪密斯新?lián)Q的白床單上竟然有惡心的老鼠跑過的痕跡。住在這間破爛民居里,我實在沒什么好脾氣。塔利安老爺毫不留情地將利息算到一分一厘。龐大的佩羅一朝一夕之間就換了主人。離開佩羅莊園的那天,艾瑞克戴著寬檐帽,顯得他的臉頰更加小巧精致,自從我諷刺了他的衣著,他就叫裁縫給他定制了幾件和我一模一樣的制服款式。他看著安迪密斯幫我搬家,站在寬闊的大堂一言不發(fā)。我穿著重磅真絲的白襯衫,脖子上戴著安妮非要我戴著的黑項圈。艾瑞克看著我,走到我面前:“也許你可以和我說點什么。”我冷冷掃他一眼,懶得理他。“欠債的是你,我也沒有寫過任何的欺詐條款,你沒必要把火撒在我身上?!卑鹂怂坪跤X得自己很冤枉,“你的脾氣應(yīng)該改改,像安妮那樣活潑溫順多好。你整天像個別人都欠了你的討債鬼?!?/br>我冷冷看著他:“如果你這個喜歡男人屁股的變態(tài)敢打安妮的主意,我就讓你這輩子再也硬不起來?!?/br>艾瑞克露出無奈的表情:“你這種話和詛咒沒什么兩樣?!?/br>安迪密斯經(jīng)過我:“大人,小姐的鋼琴還要搬么?”安迪密斯找到的落腳處是在德利馬城一條還算干凈僻靜的街道,房子不大,加上廚房也才六個房間。安妮的鋼琴,可能沒有地方放。“帶上。”我說。安妮喜歡的東西,都不能丟下。看著討厭的艾瑞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原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就快徹底耗盡。“你在監(jiān)視什么?你以為我會像個下等人偷走已經(jīng)不屬于我的東西?”經(jīng)過會計師的清算,佩羅家的全部產(chǎn)業(yè)加起來,剛好抵消欠塔利安家的債。真精確,我簡直要懷疑是艾瑞克這個死小子設(shè)計好的。但是我考慮了一下他的智商,覺得好像沒這種可能。“別說得這么難聽,我想來和你敘敘舊不行么?”艾瑞克這幾年都在海上風(fēng)吹日曬,可他繼承了他母親的強大基因,一點都沒有變黑。這種奶油小生毫無男子氣概,他的個子只道艾利克斯肩膀,我思考了一下艾利克斯的品味,放下心來。我冷漠著一張臉,最后一次指揮佩羅家的傭人。而煩人的艾瑞克像個跟屁蟲一樣貼在我身后,跑東跑西。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全部財產(chǎn)清算完畢,全部能帶走的東西被安迪密斯打包上了馬車。我看得出安妮傷心了,她早早地坐上馬車,簾子放下,她一個人靜坐在車?yán)铩?/br>我是個沒用的哥哥。可是我厭倦了。也許從很久以前,我就想離開這里。我在這里,沒什么美好回憶。艾瑞克這個跟屁蟲直到我上馬車前,還跟在我身后。我厭煩了,回頭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有些出神地盯著我。被我撞破,他白皙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