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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輛馬車。車窗外的人群都沉浸在此刻歡樂的節(jié)日氣氛中。穿著艷麗長裙的少女們成群結隊,頭上戴著時令鮮花,洋溢著青春氣息。撒加托腮看著窗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懶洋洋道:“我最喜歡王城的這個時候,全城的少女都在這個時候走上街頭,真是賞心悅目。六芒城那種禁欲無趣的地方,可見不到這種熱鬧的盛典?!闭f著,他看了歌利安一眼。歌利安微微側著臉,也在注視著窗外,視線不知在看什么。“六芒城大部分子民都是虔誠的教眾?!毖酝庵庾匀皇钦f王城相比六芒城更像個聲色之地。撒加勾了勾唇,對歌利安的話不以為意。馬車停到一條隱蔽的小巷,眾人下了馬車。街道上的酒館里燈火通明,里面的人群吵吵鬧鬧,看來打算徹夜不休。為了避免被人認出,撒加的侍衛(wèi)官也為諸人準備了面具。我看著手中花紋繁復的半截式面罩,輕輕扣在臉上。歌利安脫掉了他一直穿著的白色斗篷,露出里面樣式樸素的一件灰色便裝。忽然感覺有人觸摸我的頭發(fā),我回過頭,看見撒加面具下尖尖的下巴和微微勾起的唇角。“沒剪頭發(fā)么?需不需要我把我的理發(fā)師介紹給你?”他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fā),輕輕撥弄著。我打開他的手,沒有說話,直接走到安妮旁邊。“全程跟著安迪密斯,不要和他分開?!?/br>安迪密斯手中提著一只小巧的黑色手提箱,站在安妮背后向我俯了俯身:“我會好好照看小姐的,大人?!?/br>“我把她交給你了?!?/br>我最珍貴的寶物。我的安妮。安迪密斯低下頭:“是的,大人?!?/br>安妮看著我,蝴蝶型的面具讓我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去那邊的街上看看,那邊有花車表演,獨角獸的那輛車上好想是梅隆戲院的歌劇演員?!崩蚶蚪z走過來,微微揚起她的小巧下巴,語氣故作輕松,“你不想去也沒什么,艾利克斯會陪我去的?!闭f著,有鼓起腮,臉傲慢地瞥向一旁,眼角卻偷偷打量我。我本沒打算說話,但一旁艾瑞克倒是興致勃勃:“歌劇表演么?去看看吧,我還沒聽過歌劇?!闭f完,艾瑞克臉有點紅。對于他沒聽過歌劇這件事我不奇怪,畢竟塔利安夫婦都不像是有這種愛好的人。“去看看吧。”一直沉默的艾利克斯忽然開口,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我,“今天梅隆戲院的劇目是?!?/br>提到這部戲,正在和撒加進行交談的歌利安忽然把視線轉過來,但只是片刻,他的目光又很快移開。莉莉絲一定是沒聽說過這部戲的,因為除了她和沒看過我的巴德赫劇場演出過的艾瑞克,其他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我看了艾利克斯一眼,不知道他刻意提起這部戲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今天的主角是撒加和莉莉絲,對于他們的提議,我沒有立場拒絕。我今天只是希望安妮能玩得開心一些,如果盡早讓其他人盡興,我也可以盡早脫身。所以我淡淡回答:“走吧?!?/br>第六十四場火焰是神的花,鮮血是神的酒。明亮處顯露著恩慈與美德,陰影中隱藏著罪名和齷齪。低下頭顱親吻你的腳背,我愿用我的肩膀做你的臺階。親愛的安德魯,盡管如此,你仍然不減冷酷。戲正演到第二幕,年輕的國王已經和月神相遇,用盡渾身解數(shù),想打動冷漠的月神。花車上搭建起了幾米寬的舞臺,舞臺四周擺滿應季的鮮花,還有額頭上冒著汗,努力打著燈光的小伙子們蹲在花的后面,而臺上穿著華麗戲服的演員們正演得忘我。演國王的青年半跪在地上,拋棄國王的驕傲,親吻月神的手背。扮演安德魯?shù)那嗄晔欠浅S懮賸D喜歡的柔艷相貌,此刻面色冷淡,坐在國王的王座上,一手托著腮,眼睛毫無情緒地俯視著跪在他腳下的國王,充分展示著月之神的冷酷無情。我沒想到這種毫無內涵的三流劇本,竟然能從巴德赫那種小劇場,搬到王城的狂歡節(jié)上表演??磥硗醭堑淖用?,品味并不比佩羅高上多少。梅隆戲院的花車顯然人氣頗高,臺下的觀眾摩肩擦踵,露著胸脯的少婦和看起來就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少女紛紛揮著手絹,高喊著臺上演員的名字。“克迪拉!克迪拉!”“月神大人!”“安德魯!”不斷有鮮花被扔到臺上,有的還砸到了本就滿頭大汗的燈光師。“不只是梅隆戲院,王城的很多大劇場都演過這出戲。從兩年前開始,寫這出戲的劇作家聲名鵲起,但可惜他后面的劇本都不如搶手。”我回過頭,不知何時,艾利克斯站到我身后。他眼睛注視著臺上,聲音不大,剛好能被我聽清:“臺上演安德魯?shù)难輪T叫克迪拉,他因為月神的角色,一夜成名。”“你怎么知道這些?”我聲音冷淡。以我對艾利克斯的了解,他不像是關心劇場演什么戲的人。艾利克斯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但他還沒說話,有一道聲音插進來:“真是無聊,臺下的觀眾竟然能因為這種劣質的仿冒品神魂顛倒。如果有機會,也該讓他們看看真正的殘酷月神,你說對嗎,艾利克斯?”艾利克斯看了撒加一眼:“我不懂您在說什么?!?/br>撒加勾了勾唇角,對艾利克斯的話不置可否。艾瑞克和安妮兩人在一旁笑著不知小聲在談些什么,安迪密斯微笑站在安妮身后。莉莉絲心情看起來并不怎么好,一人站在一旁悶悶不樂。只有歌利安目光沉靜望著舞臺,仿佛沉浸在戲劇中。我收回視線,望向被鮮花和燈光包裹的花車。光鮮亮麗的演員念誦著矯揉造作的臺詞,臺下觀眾如癡如醉,被這虛幻的情節(jié)吸引。安德魯抬起白皙的手,年輕的國王在他面前俯首稱臣,角落里的王妃用扇子半遮住臉,朝審判者使著眼色。“演得根本就沒意思,還有他們的可笑戲服,貴族誰會用那種假羽毛的扇子?!崩蚶蚪z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我旁邊,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