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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膚淺的人,可面對梁晟卿的臉時心里的落差也足有城門那么高了。允樂腹誹著,與眾人一起向他見了禮。梁晟卿聲音十分渾厚爽朗,一聲免禮后各人就座入席,宴席正式開始。一曲歌舞演罷,氣氛活躍起來,梁晟卿宣了允樂到近前來仔細(xì)瞧了瞧。“允樂啊,這馬上就要成為我梁國的皇妃了,難不成還要一直戴著面紗不成?摘了讓朕好好瞧瞧,致兒的皇妃究竟長的什么模樣?!绷宏汕涿嫔闲Φ檬趾挽悖睦飬s忍不住腹誹,陳虞和那老東西,一直把寶貝女兒藏著掖著,莫不是這女兒長的并沒有那么好看,怕拿不出門來不成?允樂沉吟了一下,道了聲是,便抬手將面紗取了下來。這一下倒讓所有人都看呆了。殿上的女子身姿卓絕,容貌雖非一等一的艷麗,眉眼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那雙眼眸光流轉(zhuǎn)已是分外動人,想不到輕紗下的面容竟也如此美麗。那氣質(zhì)端的是出塵脫俗,怕是九霄天女也不過如此了。梁晟卿還記著這是自己的兒媳婦,叫她當(dāng)眾摘面紗已是為難,總不好再這樣讓別人繼續(xù)盯著這還未過門的兒媳婦看。于是便咳了一聲,夸贊了幾句,讓他又將面紗戴上了。允樂正要退回自己的坐席上去,忽然聽到一聲嗤笑。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連梁晟卿也忍不住看過去:“老四,你這是何意?”允樂心里一動,這就是梁國的四皇子了?長的似乎也挺好看的。于是這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四皇子梁致便在允樂心里落下一個“還挺好看”的印象了。允樂還在想著,卻聽那梁致哼了一聲:“長的好看就有用了嗎?誰知是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這話已是十分失禮和挑釁了。梁晟卿正尷尬的想著如何幫自己這兒子打圓場,不料允樂卻頗為贊同地點點頭:“殿下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允樂卻不知道,殿下這‘不是花瓶’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梁致本意就是想表達(dá)一下自己的不滿,卻沒想到那人竟然認(rèn)認(rèn)真真的問自己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真是……真是不知死活!“本宮的妻子,自然要配得上本宮才可以!”梁致走到殿上,向他拋出一柄竹劍,自己則持了另一柄:“倘若你能在本宮劍下走過七招,本宮便承認(rèn)你不是花瓶!”這下連梁晟卿也不知道該怎么打圓場了。和自己未過門的皇妃比武,這大概是梁國建國以來第一次了。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允樂接過了劍,向梁晟卿欠了欠身:“那么有勞國主為我二人做個見證了。”梁致沒想到他真的有膽子接自己的劍,一時氣結(jié),出手也絲毫沒有留情。允樂雖然師從名道智方,可畢竟未真正同人打斗過,單是躲避已有些吃力,偏偏梁致卻氣的想一劍刺死他。七招已過,梁致卻存心不想放過他,劍中暗暗使了絲內(nèi)力,允樂被逼的避無可避,劍氣擦著臉劃了過去。面紗沾了絲血跡,輕飄飄落在地上。梁晟卿擔(dān)心梁致真的失手將他這天仙一樣的兒媳婦殺了,忙喊了停,將他訓(xùn)斥了幾句。梁致冷冷的瞪了允樂一眼,便不作聲了。允樂微微垂著頭,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借著臉上的傷向梁晟卿告了退,先回驛館去了。梁晟卿正忙著安撫護(hù)送允樂遠(yuǎn)嫁的燕國欽差,加上今日這事確實是自己兒子做的不厚道,便特地差了自己的侍衛(wèi)送允樂回去。回到驛館,小眉看到允樂臉上的劍痕,又聽跟著允樂去赴宴的小墨說了那驚險的一刻,忍不住將梁致大罵了一頓。允樂本來心里有些難受,看他那副樣子又忍不住笑起來:“小眉,你看看你那樣子,哪里像南齊皇宮里出來的,簡直與個潑婦沒什么兩樣!”小眉哼了一聲:“公主,那梁致都那么對你了,你竟還笑得出來!”這話倒是戳中了允樂的心。梁致當(dāng)眾發(fā)難,那一劍不僅僅是劃在自己臉上,更是關(guān)系著南齊的顏面。可他在那種情況下除了接招又能怎么做呢?如果有別的選擇,允樂也不愿意嫁過來。倘若梁致新婚當(dāng)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估計該要血濺洞房了。允樂十分憂愁的想著將來可能發(fā)生的這一幕。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已經(jīng)在LOFTER跟微博上更了幾帖,現(xiàn)在搬到晉江來,如果喜歡的話也可以去微博和LOFTER看哦(?-ω-`)id:HT鎮(zhèn)命第2章第2章不過允樂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兩人大婚當(dāng)日也是梁致受封為王的日子。梁致本就不喜他,再加上當(dāng)天祝酒的人實在太多,兩撥人加起來,饒是他酒量再好也撐不住了。酒席間轉(zhuǎn)了一圈,梁致便已經(jīng)喝的雙眼發(fā)暈,連洞房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了,還是兩個小廝七手八腳地才將他架回了洞房里。允樂坐在床上,手里捏了一把汗,聽到門開的聲音,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小廝們將梁致架到床邊,也不敢說話,低著頭就跑了。梁致在床上滾了一遭,醉眼瞥到坐在床邊尚蓋著喜帕鳳冠霞帔的允樂,鬼使神差的就向那喜帕伸出了手。允樂只覺得眼前一花,蓋了一天的喜帕已經(jīng)落在床上,他愕然望著對方。梁致伸手鉗住他下巴,惡狠狠地說:“陳幼一,你別想本王會碰你!想做本王的王妃,你死了這條心吧!”陳幼一是允樂的名字,允樂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別,然而此刻這三個字從梁致嘴里念出來,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緒。還未待他細(xì)想,梁致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允樂躲過一劫,頗有幾分劫后余生的慶幸。他不想與梁致同榻而眠,于是就自己從柜中抱出一床棉被鋪在腳踏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去了。第二日,梁致醒過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正欲下床找些水喝,不料卻一腳踩中睡在腳踏上的允樂。允樂受驚一下子坐起來,頭正磕在梁致胳膊上。他吃痛的哼了一聲,梁致面色不善地盯著他:“你怎么睡在這里?”“你昨日說不讓我睡在床上,我除了這里又不知道別的地方,當(dāng)然只好睡在地上了!”允樂一邊狠狠地瞪回去,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梁致不太記得昨夜的事了,不過這話倒真像他說的。允樂沒有理他,自顧自起來去隔間里換了身素凈的衫子。待他洗漱完了回到主臥,梁致還僵著臉坐在床邊。“你愣著做什么,過來服侍本王沐浴更衣!”梁致狠狠地瞪他。允樂僵了僵,面無表情道:“殿下昨夜還道允樂沒有資格做殿下的妻子,難道今日就不作數(shù)了?”梁致哼了一聲:“你的確沒有資格做本王的王妃,不過做個侍女還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