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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該尚留余溫,至少在三個時辰內(nèi),肌膚也該是松軟的,可虞先生渾身僵硬,尸體冷冰冰的,就差尸斑了!”“你!”季昌怒氣沖腦,雙眼發(fā)黑,竟也直挺挺倒了下去。季昌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虞生煙。“虞生煙……”他輕聲喚道。虞生煙回過頭,微微著搖搖頭“回去吧?!?/br>回去吧。“虞生煙!” 季昌在黑夜里睜開眼睛。說是黑夜,也不全是,雖未點燈,但月色明麗,屋子里亮堂堂的。琉璃燈盞、紅木坐具、金盤玉杯,富麗堂皇,錢大氣粗……是皇宮。季昌揉著腦袋坐起,環(huán)視了四周,心中明了此時的位置,他偏了偏頭,看到一張屏風(fēng)。屏風(fēng)是雙層檀木做的,一邊描了一只白鶴,一邊描了一株墨蘭,中間扣有碎玉玳瑁。一黑一白倒算附屬風(fēng)雅。他繞過屏風(fēng),看著屏風(fēng)后面躺著一具尸身,尸身為白布所覆,季昌掀開白布,印目是一張慘白卻異常熟悉的臉,眼里猝然落下。原來不是夢啊。新皇遇刺一事不可姑且,將軍大怒,下令嚴(yán)加看管,自己則親自護(hù)著新皇,還沒來及松口氣,突然又傳出虞生煙身死,御史大夫暈倒一說,他頭暈?zāi)X脹,管他死沒死,下令先把倆人安頓好再說。精兵小哥于是把季昌和虞生煙一人一尸抗到離這里最近的一間行宮里,怕活人死人撞了煞氣,就在中間立了個屏風(fēng)。季昌久久站在虞生煙身邊,淚流滿面。浮生若夢,就像水中月,鏡中花。月色越來越濃,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柩照在虞生煙臉上,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季昌以為是眼淚糊住視線,沒有放在心上,隨后他聽見一聲清喚,“賢兄……”聲音輕飄飄的,季昌趕緊抹干眼里,愣愣地看著床上躺著的虞生煙,他臉色不再具有死人特有的慘白,而像往常一樣透著如玉如月色般的皎白。“虞生煙?” 季昌小心翼翼問道,生怕一個大聲他會消失一般。“麻煩賢兄拉我起來……”虞生煙虛弱笑道。向來出魂容易進(jìn)魂難, 箭射向卓楠的那一剎那他迅速離魂,可惜魂可碰活物動不了死物,只好撞向一旁的司儀太監(jiān),讓他做了替死鬼。而那時太陽太盛,玉屬陰物,一時沒辦法歸體,只能等到月圓之夜陰氣最重時回來。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對不住諸位,這幾天忙得要命,更新可能少點慢點……請多包涵,但是請放心絕對不會坑的!打死也不會!照例求收藏求回復(fù)……第20章無常不管是人是鬼,是虞生煙就好,將虞生煙拉起,入手冰涼,眼圈一紅,定定道,“賢弟放心,兄長一定查明真相,以慰賢弟在天之靈……”虞生煙抓住他袖子,無可奈何道,“賢兄莫急,我還未死。”季昌順勢抓住虞生煙的手,雖然依舊冰涼,卻已有脈相,愣愣道,“可是……那魯莽小將誤我!”他直覺虞生煙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挑明,挑明了,兩人估計就得永隔,虞生煙身死是真,尸身異樣也是真……但現(xiàn)在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更是真,能求得其所即可,又何必追究過多?“不能怪人家……”虞生煙幽幽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這是一個秘密。”“不說就不說,”季昌勉強笑笑,他想起有日太后將他秘密傳入宮中,問虞生煙究竟什么來頭,臨走前她跟季昌說,虞生煙和她已逝的大表弟,也就是太師的兄長死前一模一樣。當(dāng)時他只當(dāng)太后糊涂了,并未放在心上,如今不得不在這方面質(zhì)疑他。“不說也太對不起賢兄了?!庇萆鸁熤獣运宰?,就算他不逼問自己,也會對自己身份有所質(zhì)疑,與其這樣,還不如在他查到之前想方設(shè)法彌補過來。季昌裝做不在意地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虞生煙伸出一只手,合上再張開,一縷幽藍(lán)色的火苗出些在掌心中央。“這是……掌中火?”季昌驚奇地瞪大眼睛問他。虞生煙微笑著點點頭,季昌果然見多識廣,省得他一點點道來。“這是道家的法術(shù)?”“對,”虞生煙合上手掌,掌中火迅速熄滅,“不值一提的小把戲罷了,讓賢兄見笑了?!?/br>“哪里?”季昌心中已自認(rèn)為了然,但他還是問,“賢弟是……”“想必賢兄還不知道吧,很多年前我被jian人所害扔入山中,為一老道所救,習(xí)得些許玄術(shù),保得這容顏不老……”燈火明明滅滅,晃得季昌心煩。季昌走到燈盞前挑起燈罩,將里面的燭火撥弄撥弄,“我之前偶爾遇到太后娘娘,聽她嘮叨起原先之事,太后娘娘說賢弟……不,還不知如何稱呼先生呢!”虞生煙忙接話,“世間只有一個虞生煙再無其他,本以為此生注定要孤零一身,能遇到賢兄……何其慶幸?!?/br>季昌撥起燭火的手一頓,薄紗內(nèi)燭光綽綽,映得他的臉如醉酒般微醺顏色。“不知太后說我何事?”“她說……你死前被拔舌頭過……”季昌的目光盯著虞生煙的臉一動不動,“確有此事?”虞生煙直接伸出舌頭給他看。幽幽的燭燈下,半條舌頭確實嚇人,季昌身子一抖,撞到燭臺上,虞生煙忙伸手將燭臺扶住,但手上還是濺了不少蠟油,但虞生煙用袖子遮住了。季昌自然沒有看到,他張了張口,苦笑,“你說話一向輕飄飄跟斷氣一般,有時候平翹音不分,我還以為……”“御史大人,您醒了嗎?”估計是動靜大了,守在外面的精兵打斷了季昌。“醒了?!?/br>季昌收了收現(xiàn)狀“屬下有要事稟告!”“進(jìn)來?!?/br>兵大哥剛推門而入就想退回去了,不知道怠職會不會受軍法處置……想了想,他突然想起之前一位老兵跟他說過,鬼怕有煞氣的刀,他的刀殺敵無數(shù),也許管用。于是兵大哥抽出刀橫在季昌與虞生煙中間,雙眼怒瞪虞生煙,“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虞先生心中若有怨,也該找害你之人……”他咬咬牙,“未保護(hù)好虞先生是在下的過錯,若是虞先生真怨,就找在下好了!”季昌哭笑不得之時心中又不由閃過一絲佩服,將燈舉到虞生煙前方道,“大哥不必驚慌,今日之事不過……你的兄弟看錯了而已,你看,虞兄還有有影子呢!”兵大哥見虞生煙腳下踩著的長長影子,送了口氣,又跪倒在地,“稟大人,方才將軍派人來報,皇上病危,不過清醒過來了,非說要見您!”季昌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