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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在林沐清耳旁悄悄的說了幾句話,林沐清的眼睛蹭的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杜洛瀅深知林沐清對她的情意,也知他因著之前鬧和離的事兒心總是落不到實處,況她年紀也不小了,縱是行周公之禮,也不怕壞了身子了,是以才有了晚上這事。 她心里雖也怕,但卻更想安一安林沐清的心,經(jīng)了這事,他總不會再像以往那樣了。 第二日起來,杜洛瀅免不了的渾身酸痛的難起身來,初初經(jīng)這事兒,自然會受不住,更別提林沐清還是個自小就習武的武將。 昨兒個晚上,兩人鬧到子時才將將歇下,惹的杜洛瀅今兒起來,面頰紅通通的,還一直避著林沐清的視線。 林沐清思及昨兒個的事兒,耳尖處也是染上一抹紅意,只這胸腔里的一顆心兒砰砰砰的跳著,又暖又軟,極是舒暢。 今兒個他還需去軍中上職,杜洛瀅見他梳洗后還是不走,便也把心底的羞意壓下,忍不住催他,“還不走,別遲了?!?/br> 林沐清卻不甚擔心,“無妨,今兒個就遲一日吧?!?/br> 近來軍中無甚大事,便是去晚些也并無妨礙的。 林沐清本想著讓團團今兒個在榻上躺著的,但杜洛瀅卻不愿,她身子骨還可, 只是渾身免不了酸疼罷了,并不是起不來身,而且在這深宅大院里,主子家做什么能有隱私,昨兒個半夜叫水,丫鬟們心里能不清楚? 今兒個再躺床榻上不起來,青蕪,青柳兩個小蹄子不知怎么笑她呢! 林沐清無法,只能扶著她起身,又親手端了熱水過來,杜洛瀅看了不免心中慰貼,他性子雖看著冷些,又不愛言語,其實內(nèi)里卻一團火熱,極為貼心。 幫著杜洛瀅洗漱后,林沐清仍沒叫丫鬟上前來,他自然的接過木梳給她通了通烏發(fā),又笨拙的給她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 那發(fā)髻挽的極為粗糙松散,好似下一刻如墨的烏發(fā)便會披散下來,掙脫發(fā)髻上那支藍寶石蝴蝶簪的束縛。 林沐清雖挽的不甚好,但杜洛瀅心下卻泛起一絲甜意,她對著鏡子摸了摸發(fā)髻上的那支蝴蝶簪子,唇角處勾起一抹笑來。 “這簪子是?” 林沐清輕咳了咳,“這是我在邊疆淘來的。”有次上街,見這簪子極其漂亮,極襯團團,便見獵心喜的買了回來。 早就想給團團的,只是一直未找到機會。 邊疆離周邊各國都近,這簪子并不是大梁素有的款式,而是有些異域風情的味道在里面。 那簪子上的蝴蝶精致非常,又活靈活現(xiàn),好似下一刻便撲騰著翅膀飛起來了。 杜洛瀅也極喜愛這簪子,她把手繞到發(fā)髻處,忍不住對著鏡子細細的觀賞了一番。 梳洗之后,林沐清又吩咐丫鬟傳膳,待陪著團團用了早膳,又扶著她半躺在軟榻上歇息,這才整衣肅袍的去上職了。 臨走前,還交代青蕪青柳兩個好生服侍團團。 待晚間下了職,他又買了一品居的醬鴨帶了回來,自二人和好后,林沐清也不再掩飾他對團團的深深情意,隔三差五的便去一品居買一些團團愛吃的菜肴帶回來。 杜洛瀅極愛吃一品居的菜肴,尤其是這醬鴨,鴨rou又勁道又香,再配上各色大料,更是能把小兒饞哭。 晚間二人吹燈上榻,林沐清等杜洛瀅睡熟后才闔上眼睛沉沉睡去,自兩人鬧了和離那一出后,林沐清就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不僅如此,若是哪日晨起或是下職回來見不著團團,心下總是慌的不行。 有一日杜洛瀅晨間醒的早了些,睡又睡不著,又不想干躺著,只得穿了衣裳去廳內(nèi)寫會子話本子。 而林沐清醒來后見床榻一側(cè)空空蕩蕩的,一摸,被褥也是冰涼,心里一慌,連鞋都沒穿便赤著腳出去尋人,這寒冬臘月的,他也不嫌冷,待走到外間見著了團團才松了口氣。 杜洛瀅見他赤著一雙腳,腳底處凍的通紅,眼角處好似有些紅意,雙拳緊緊的握著,便忍不住心里一酸。 臘月末的時候,杜府傳信過來,說是她三哥杜洛川的婚事有著落了,杜洛瀅快速的看著信,信中說給三哥說的是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嫡幼女,杜洛川現(xiàn)下就在翰林院,這門親事怎么看怎么合適。 聽說這家的閨女是個極英氣的姑娘,雖生在書香世家,卻極愛舞刀弄槍,性子也極爽朗。 杜洛川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還說這家的閨女和他二哥倒是相配,惹的杜洛亭狠狠的治了他一頓。 只是現(xiàn)下是臘月,臨近年關了,各府都在忙過年的事情,兩府便商量著等過了正月便正式定下來。 年關過去,來年二月的時候,杜張兩府便正式定了親,因著杜洛川年紀不小了,便把婚期定在了同年七月。 其實張家那位張芙姑娘年紀也不甚小了,今年都十七了,張家也是想讓兩人早早成親的。 張芙的婚事也是艱難,她性子偏男兒,又素愛舞刀弄槍,這樣一來在京中的名聲就不甚好,這才拖到了現(xiàn)下才定親。 這門親事也是杜家高攀了的,說句實在話,張家的家底定然沒有杜家厚,但這個時代是文人、官員們的時代,張家的官職高,雖翰林院油水少,但俗話說非翰林不入閣,任誰也不敢小瞧了翰林院去。 杜家第三子成親,杜父杜母自然要上京,是以臘月份的時候便給姑蘇去了信,讓他們開了春便來京城。 杜父杜母一直到五月份才到京城,這次不單單是兩人上京,杜洛文夫妻倆連同獨子杜若一同都來了京城。 杜若今年也有兩歲了,杜洛瀅上京時,他還是個奶團子,被奶娘包在褥子里抱著呢,現(xiàn)下已是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嘴里也會爹、娘的叫著?/br> 顧氏讓他叫人,他小小的一個人雖然說話還不甚清楚,但也能脆生生的“姑,叔”的叫了。 惹的杜洛瀅忙從荷包里掏出個水頭極好的玉墜子給了他。 他這小人兒還磕磕絆絆的喚了林沐清“姑,丈”,林沐清面上沒甚表情,卻把腰間他慣常帶著的羊脂玉佩給了杜若。 杜若生的白生生的,眾人沒一個人不喜歡他的,他小小的一個奶團子,瞪著一雙小短腿各處跑,沒一會子便收了一堆的禮。 這次隨杜老爺,杜夫人一起來的,還有曹時。 這倒是出乎了杜洛瀅的意料,就連杜家祖父母面上也極是驚訝,怎么曹時也跟著一起來了。 因著當著曹時的面,杜家人便沒問出口,杜洛瀅不自在了一會子,也漸漸的把這事拋在腦后了,管他為何而來呢,雖兩人之前議過親,但那都是之前的事兒,而林沐清也是清楚的,她與曹時并無什么牽扯。 林沐清心里自然清楚,只是現(xiàn)下見著曹時,心底還是打翻了醋壇子,不得勁的狠,這會子只站在杜洛瀅身側(cè),緊緊的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