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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能夠抓住皇帝的歡心。她到底是哪里不如這個賤人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敏賢妃一家子那樣大字不識的泥腿子竟然被皇帝賜下禹家的宅子,那樣一個粗鄙的哥哥竟然封了御前行走,正三品!皇后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被皇帝糟踐的不行。初初大婚時所有的甜蜜,如今已經(jīng)釀成苦酒。皇帝不是昏君,這在前朝在百姓那里都有見證,他有勇有謀,然而……卻在這件事情上拎不清!敏賢妃?呵!她憑什么稱一聲賢妃?簡直可笑!“娘娘,我們回椒房殿么?”“不去!去慈安殿!”寧紫嫣來的時候,玉太妃正在教唐允習(xí)字。唐允是皇帝的遺腹子,今年已經(jīng)五歲了。雪團(tuán)子一樣可愛的小人兒。寧紫嫣暗暗羨慕,她至今都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太妃安好?!?/br>歲月沒有在螢瑯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微微一笑帶著和藹:“坐吧。皇后今日怎么得空來慈安宮?”“兒臣有一事不明,特地來請教太妃。這后宮講究的是雨露均沾,可是皇上這兩個月又歇在了賢妃宮中,兒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皇上了。自賢妃入宮,皇上一月有二十日是在賢妃宮中度過……這后宮規(guī)矩如今形同虛設(shè)?!?/br>螢瑯看著皇后,這女子姿容絕色,當(dāng)初她盛寵之時,顏色也不過這樣了。兩者都是傾國傾城的佳人?!盎噬稀皇侵厣赜娜?,你可知道?”寧紫嫣聽得螢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思索了一番,皇上不是重色重欲的人……呵!對著敏賢妃那張臉,如何重色重欲?“可是重情……太妃,兒臣已經(jīng)差人打聽過了,敏賢妃從平安村出來,皇帝根本不曾去過那地方,也從來不曾見過這人啊!”螢瑯微笑著點到即止:“這世間上最痛苦的莫過于求而不得,得不到的才最為珍惜,哪怕是個替身,也能自欺欺人了?!?/br>皇后的眼眸里陡然露出一股子驚悚來。呆坐了些會兒,她才臉色蒼白的站起來:“謝太妃提點,兒臣……告退。”皇后強(qiáng)忍住淚意,走出了慈安殿。寧紫嫣啊寧紫嫣……你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你如何比得過皇帝心中求而不得的人?她就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簡直愚蠢??!敏賢妃從清源殿出來。小安子跟在她身邊。手上還捧著賞賜。敏賢妃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面,等到了碧光殿外邊,才道:“辛苦公公了,東西交給其他的奴才就行了,公公慢走!”小安子一時間氣得差點岔氣,敏賢妃手底下一個太監(jiān)接過小安子手上的盤子。小安子看著敏賢妃一行人進(jìn)了碧光殿,登時眼睛都?xì)饧t了。小安子手底下的徒弟,徐鴻連忙道:“師傅莫要動怒,不過是個分不清高低的人,遲早有她好看的。”小安子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氣:“雜家當(dāng)初親自把她送到龍床上,轉(zhuǎn)眼就不認(rèn)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徐鴻低垂了眼眸,眼睛一片暗光。抬起頭卻同仇敵愾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翻臉不認(rèn)人的賤人!”小安子勉強(qiáng)壓住了火氣,手一揚拂塵:“走了!回清源殿!”“是?!?/br>小安子心里壓抑著一股子怒火,這些年找不到夏粽,可是他卻找到了和夏粽有五分相似的人。頓時心里就起了個大膽的念頭,把人送進(jìn)宮里。皇帝出去散心,他特地安排來了一番偶遇。皇帝見到敏賢妃果然失了神。回到宮里就封了賢妃。剛進(jìn)來的時候?qū)λ€算是尊重,樣樣唯唯諾諾。他一再修正她的做法,終于算是上得了臺面。結(jié)果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目中無人轉(zhuǎn)眼不認(rèn)人的樣子!著實可恨!拿捏不住的棋子……實在招人惱怒。小安子領(lǐng)著一眾太監(jiān)回了清源殿,剛到殿門口,就看到冥獄司李大人火急火燎的走進(jìn)了清源殿。頓時眼睛就是一陣虛瞇。小安子直接拿過倒茶太監(jiān)的茶壺,默默的上前去給皇帝倒茶,只聽冥獄司李大人說完最后一句話:“那人后日就能入宮了?!?/br>☆、路窄冥獄司的人找到夏粽的時候,彼時夏粽正在江邊垂釣。岸邊柳絮紛紛,河邊蘆花絮絮,秋高氣爽還有桂花甜酒的味道傳過來。李大人伺候過兩朝的皇帝了,可是上邊一位皇帝死的太早,他如今正值四十的大好年紀(jì)。頗受重用!可就是這樣一個頗受重用的大臣,找這一位,已經(jīng)五年了。李大人身后跟著一批冥獄司的人,個個都像是血獄煞神,可是隨著他停下來,所有人屏氣凝聲,看著江邊的夏粽。李大人沒敢過去打攪夏粽,眼睛近乎一眨不眨的看著夏粽面色清冷的釣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夏粽的浮漂溺水,只看夏粽迅速收桿,一條肥美的鯽魚在水里掙扎著。元福歡笑一聲:“上鉤了上鉤了?!?/br>夏粽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來。元福用網(wǎng)兜去撈魚,可是這條鯽魚力氣頗大,竟然撈了兩回沒撈上來。這位當(dāng)今皇帝手底下很受重用的李大人二話不說直接走進(jìn)河里,水一下子就冒上他的胸口。他三兩下將魚抓住,面上生出諂媚顏色,游上岸來,取了鉤,跪地笑呈道:“夏爺爺今日運道不錯,這鯽魚起碼有五斤了?!?/br>李大人一跪,后邊冥獄司的人全都跪了下來。夏粽看著李大人,渾身濕淋淋的,一臉的諂媚討好。元福將竹簍子放過去,李大人立馬把魚放了進(jìn)去。依舊逢迎著夏粽。元福看了一眼夏粽,卻看到夏粽面無表情。這個時候夏粽手抓住了李大人的手腕:“我不過就是個廚子,李大人客氣了。”李大人被夏粽虛扶一把,也知道夏粽不愿意他跪著,頓時也順勢站起來,卻依舊笑著道:“夏爺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您現(xiàn)在就入宮么?”“尚且有些東西需要整理,你先回宮回了皇上,后日我便回宮了?!?/br>李大人面上笑著應(yīng)是,請夏粽上了馬車,派遣人恭恭敬敬把人送回去,立馬就去宮里了。他尋了五年沒有尋到人,這一次是夏粽自己跑到他跟前來著!他對夏粽有什么打算一無所知,然而!他現(xiàn)在顯而易見的可以知道的就是……夏粽現(xiàn)在想要入宮。至于入宮想要干些什么,那卻不是自己能夠猜得到的。可是有些事情是可以預(yù)見的,比如……皇帝對這一位的心思!夏粽坐在鋪著老虎皮毛的朱紅馬車,從街上而過,駕車的是冥獄司的人。這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cè)目,在猜測這馬車?yán)锏娜说降资钦l,竟然能勞動冥獄司的人駕車,身份定然顯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響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