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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怎樣回答更有趣。 蘇好回憶起他剛碾煙頭的手勢,的確架勢挺穩(wěn):“你該不會真是老煙手……” “不會?!?/br> “那你煙掐這么順?!?/br> “電影里看的。” 學霸學習能力還挺強? 蘇好輕飄飄地“哦”了一聲:“你們這些讀書人,果然也就電影里見見世面,好不容易碰上一根真煙還剝開檢查,搞不搞笑?” 徐冽真的笑了一下,帶著喉嚨底的振動,從鼻腔里哼出一絲聲響。 蘇好從沒聽過他笑,偏頭看他:“你笑什么?” “不是你說搞笑?” “哦……” 蘇好突然不知道接什么話,耳朵里慢半拍地起了點奇異的癢,垂下眼把目光落向地面。 兩道人影被斜斜拉長,光暈模糊了邊緣的界限,她的影子捱著徐冽的影子,看上去和他親密無間。 蘇好不自在地朝路緣避去。 剛好迎面走來個踉踉蹌蹌的人,徐冽把她往里側稍稍一帶:“看路。” 蘇好正要說他大驚小怪,她又不是瞎,眼皮一掀,看見對面露臍吊帶衫搭牛仔裙,濃妝艷抹的女生,忽然一僵。 對面許芝禮也站住了,隨手撐著路邊一輛陌生人的摩托車后座,靠穩(wěn)身體,叫她:“蘇好?這么巧?!?/br> 蘇好看著她兩頰酡紅的醉態(tài),沒有說話。 許芝禮看了眼蘇好旁邊的徐冽,朝他晃晃兩根指頭打招呼:“嗨?!庇謫柼K好,“交男朋友了?” 蘇好沒答,定定看著許芝禮撐在摩托車皮座上的那只手。 那只手的手腕上套了個一指半寬的金屬鐲,剛好夠遮一道割腕留下的傷疤。 察覺到她的視線,許芝禮主動摘下鐲子:“看這個???哦,別誤會,我割腕不是自殺,家里關我禁閉,我用這招逼他們放我出來而已?!?/br> 蘇好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 “哦對,說起這事,”許芝禮撥弄著那頭藍黑色的短發(fā),“聽說秦韻在學校搞你?這事可跟我沒關系,我休學以后跟她屁點聯(lián)系都沒有,她才不會為了我招惹你。估計是誰想弄你,差使了秦韻,讓你以為她在替我出頭。你拎清點,別上當了啊。” 許芝禮說到這里,看見徐冽不太友善的眼神,無辜地聳聳肩:“帥哥,別這么看我,我好心提醒提醒你女朋友而已?!?/br> 她紅唇一勾,笑容艷麗又風塵,踩著高跟鞋晃晃蕩蕩往前走,經(jīng)過一塊陷落的石磚,腳跟一蹩。 蘇好抬手穩(wěn)了把她的胳膊。 許芝禮扶了扶脹痛的額頭,笑著偏頭看她:“怎么還管我呢?你不是脾氣挺大嗎?” 蘇好撂下她的胳膊,捏捏指關節(jié):“趕緊滾?!?/br> 許芝禮笑盈盈地走開,一步一歪地混入前邊一群男男女女的隊伍里。 遠遠能聽到有人在問:“那女的誰???” 許芝禮答:“一個愛裝壞人的老好人。” “哦,就之前攔著你,不讓你跟林哥跑的那個?” “可不是嗎?還逃課來抓我回學校呢,真逗?!?/br> …… 人群漸漸走遠,后面的話已經(jīng)聽不清。蘇好在原地沉默了會兒,大步流星地往燒烤店走。 徐冽跟在她身后,幾步過后見她突然停下,回過頭來,拿食指指著他。 他在她開口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沒聽到?!?/br> “算你聰明,”蘇好警告地看著他,手掌虛虛橫抹了一把脖子,“敢往外亂講有的沒的,你就死定了!” 徐冽挑了挑眉,點點頭,打個手勢讓她往前走:“不詆毀蘇姐英名。” 兩人回到燒烤店附近。 蘇好一眼看見陳星風無頭蒼蠅似的站在門口打轉,暴躁地把手機握在耳邊。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掛斷后朝他揮揮手:“別打了,這兒呢?!?/br> 陳星風循聲抬頭,看見她就罵:“死哪去了你?磊子說你跟你男朋友走了,你他媽哪來的男……”他說到這里一頓,注意到蘇好身后的徐冽,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徐冽朝陳星風點了點頭,一個無聲的招呼。 這個頭點得平靜,可在陳星風看來,卻好像帶著一種不動聲色的暗涌。 “他那張嘴你也信。”蘇好朝陳星風無語地翻個白眼,回頭跟徐冽揮手拜拜,朝他點了點自己的唇,暗示他對許芝禮的事閉嘴。 陳星風皺起眉頭,把蘇好往燒烤店里推:“不是就趕緊別磨嘰了,都等你去下一攤呢?!?/br> “我長腿了你別推我!”蘇好煩躁地拍開他的手。 徐冽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陳星風拉開玻璃門,手肘搭上蘇好的肩,把她往里搡。 蘇好一路罵罵咧咧,最后又被他嘴里的什么話逗笑。 默了默,徐冽轉身慢慢往反方向走,把熱鬧的長街拋在身后。 * 蘇好沒跟陳星風去下一攤。偶遇許芝禮的事把她心情敗了個干凈,家里又一直催她回去,她回燒烤店跟那些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回到家有點晚了。鄒譽和林闌的中年人生物鐘和鄒愷的小學雞生物鐘都比她這青春美少女靠前,一家三口已經(jīng)睡下。 蘇好跟特意在客廳等她的阿姨打了個招呼,讓阿姨快去睡,自己也回到客房,洗過澡喝了杯溫牛奶躺上床,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了過去。 酒后這一覺睡得有點久,第二天蘇好睜眼的時候,紗簾外天光大亮,日頭已經(jīng)攀高。 估計阿姨知道她昨晚偷喝了酒,所以沒像往常周末一樣在鄒家的早餐時間——七點鐘準時叫醒她。 但饒是睡到八點半,她依然覺得腦袋混混沌沌。 蘇好睡眼朦朧地下了床,腳踩進人字拖往外走,經(jīng)過全身鏡時看了眼宿醉后的自己。 神情倦怠,發(fā)絲凌亂,深藍色睡裙襯得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松垮的衣襟和滑落到手臂的吊帶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憔悴。 還好今天是周末,用不著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幾杯酒把她折騰成了這樣。 蘇好正打算進浴室洗漱,忽然聽見門外傳來隔壁小鬼頭的嚷聲:“我要吃雞!吃不到雞我就不上家教課!” 蘇好摁了摁脹痛的太陽xue,一把拉開房門:“大清早小兔崽子你給我消……” 罵到一半,她一眼看見走上樓梯的人,猛地愣在原地,嘴里緩緩蹦出沒說完的“停點……”。 樓梯最上一級,徐冽也一動不動地滯在了那里,神情微微有些發(fā)怔。 一陣大眼瞪小眼的死寂過后,蘇好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暴露的裝束,拔腿就跑,跑到一半又記起不對,扶著門框回頭望向來人。 襯衣、西褲、銀色細邊眼鏡,臂彎里抱著一摞小學教輔書——她那位念高二且不近視的同桌為什么會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她舅舅家? “徐老師,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