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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講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打開課本,今天我們讀?!?/br> 徐冽正要去翻課桌蓋取課本,一看桌上這一大攤子,嘆了口氣,先把它們挪到邊角。 剛一挪,筆記本底下冒出一塊粉粉嫩嫩,四四方方的女性用品。 蘇好:“……” 她什么時候把衛(wèi)生巾擱這堆東西里邊了。 兩人剛雙雙一滯,前邊郭照恰好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哎蘇姐你……”然后也看著徐冽桌上那片衛(wèi)生巾僵住了。 教室里剛被語文課代表整安靜,這一嗓子惹來一圈人注意,更多目光落在了徐冽桌上。 徐冽沉默地把雜物往蘇好那邊推,無聲表明這不是他的衛(wèi)生巾。 蘇好看他這嫌棄樣,再看周圍人一臉“有情況”的眼神,清清嗓子:“徐冽,你好變態(tài),你為什么偷我衛(wèi)生巾?” “……” * 蘇好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最近班上,甚至學(xué)校里時不時有細(xì)碎的八卦傳言,說她倒追徐冽,但徐冽不為所動,非常掉她面子,她就順嘴皮一下擺他一道找回場子。 徐冽也如她所料,并不是會跟大家解釋“這婆娘在瞎扯淡”的人,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背下了這口黑鍋。 但皮過之后,看徐冽懶得跟她計較,蘇好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心虛,所以這一整天,兩人除了課上同桌討論之外都沒什么私下交流。 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全年級統(tǒng)一的體育活動課,好不容易體活課不被任課老師占,多數(shù)人都跟出籠鳥似的飛奔去了體育館,男生打籃球,女生打乒乓球羽毛球,或者結(jié)伴去cao場散步,去便利店吃冰。 教室里只剩零星少數(shù),連體活課都拿來刷題的人。 徐冽就是這少數(shù)人之一。 蘇好本來跟莊可凝和尤歡歡約了這節(jié)課出板報,沒想到剛準(zhǔn)備好家當(dāng),數(shù)學(xué)老師發(fā)現(xiàn)她抄周末作業(yè),把她喊去了辦公室。 她嘆口氣,跟莊可凝打了聲招呼,讓她們先畫前期。 尤歡歡和莊可凝就在教室后的黑板邊一人踩一把椅子,拿著顏料盤和水粉筆忙活起來。 前邊有人看她倆在出板報,問莊可凝:“莊宣員,這次啥主題???可別又是學(xué)雷鋒吧,我今早經(jīng)過其他班,看好多都圖省事,一個雷鋒像加兩篇好人好事報道。” “我們畫不一樣的,這次肯定評進前三?!鼻f可凝答。 “莊宣委有實力就是大氣!” 莊可凝扭頭笑了一下:“瞎吹什么呢!” “哎不過怎么就你倆,蘇好畫水粉不是很厲害嗎?她不來???” 莊可凝臉上笑意微微一滯。 尤歡歡扭頭道:“她一會兒就來,我們先給她打打雜?!?/br> “難怪莊宣委底氣十足,那咱班這次目標(biāo)不止前三,得沖第一去了??!上學(xué)期宣傳部要求出水粉板報那次,蘇姐的畫不就拿了全校第一嗎?當(dāng)時還被人拍照投稿到了一公眾號上?!?/br> “是啊?!鼻f可凝皮笑rou不笑地彎了下嘴角,回過頭抿了抿唇,一聲不吭地動起筆來。 * 蘇好也是沒想到,她能用伶牙俐齒的嘴皮子逃過杜康和崔華的連篇廢話,卻逃不過數(shù)學(xué)老師一言不發(fā),直接拿了一張新卷子,讓她在辦公室重做周末作業(yè)。 被這張傳說全班只有徐冽一個人能做完的卷子摧殘了近一節(jié)課,她頭昏眼花地回到教室,看見莊可凝和尤歡歡已經(jīng)畫了近一半的板報。 雖然跟這倆人關(guān)系不親,但蘇好是個喜歡說到做到的人,放了人家一節(jié)課鴿子,頭昏腦漲也沒休息,直接回座位搬起畫具。 東西有點多,她本來想叫徐冽幫個忙,想起自己早上干的好事,“嘖”了一聲,決定算了,分了三趟搬,然后跟莊可凝和尤歡歡說:“剩下我來,你倆去吃晚飯吧?!?/br> 尤歡歡回頭看她:“你不吃晚飯?。俊?/br> “有外賣?!碧K好抬抬下巴,“趕緊下來,別礙著我?!?/br> “哦,那你來,我手剛好酸死了?!庇葰g歡從椅子上跳下來,把水粉筆扔進裝著顏料水的水桶里。 蘇好站上她那把椅子,看了眼一旁還在畫的莊可凝:“你也走吧,我占兩個位子?!?/br> 莊可凝抿抿唇,點了點頭:“好?!?/br> 蘇好揩了揩做卷子做到迷糊的眼,拿起顏料盤調(diào)色,剛準(zhǔn)備動筆,忽然聽見“啊”一聲尖叫——莊可凝踩著椅子下來的時候,一腳踢倒了涮筆的水桶。 咣當(dāng)一聲,被顏料染紅的水傾倒出來,一下子流了滿地,一路順著地磚蜿蜒到門外。 教室里的七八個人都轉(zhuǎn)過頭來。 蘇好垂眼一看,恍惚了下。 像極了血水蔓延的這一幕與記憶中某個畫面重疊在一起,讓她忽然產(chǎn)生一種熟悉的不適感。 頭暈,想吐,眼前發(fā)黑。 幾乎是一瞬間,她急急扔掉平常當(dāng)寶的畫筆,跳下椅子快步走出了教室。 尤歡歡愣了愣:“這……怎么回事?” 前邊桑綿綿站起來往后一望:“蘇好對這么紅的顏料水有點過敏的,我去看……”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教室后排一道瘦長的人影閃過。 徐冽已經(jīng)追了出去。 教室外,蘇好一路跑到走廊盡頭的死角,扶著欄桿喘了會兒氣,腿腳發(fā)軟地蹲了下去,腦袋靠在墻上,閉著眼費力地緩勁。 徐冽追出去很快,到她身后反而放慢了步子,像怕驚擾到她。 蘇好似蹲似坐地蜷在地上,垂在身側(cè)的手在細(xì)細(xì)顫抖。平日里最是囂張跋扈的人,這時候卻像一朵脆弱枯萎的花。 徐冽微瞇起眼,試探著上前去,彎身抓住她的手腕,嘗試把她拉起來:“蘇好?” 蘇好身體脫了力,神志卻是清楚的,辨認(rèn)出他的聲音,撇過腦袋,可能不想被他看見狼狽的臉色,靠在那兒一動不肯動:“別煩我……” 徐冽靜靜等了會兒,感受到她的顫抖,握著她手腕的掌心緩緩下移,抓緊了她的手。 第19章 三月雨 他單膝屈地, 握住她的手,以一種無關(guān)旖旎遐思的支撐姿態(tài)將她用力抓緊,把她的冷汗包裹進干燥的掌心。 這里是走廊盡頭一個半包圍的弧形轉(zhuǎn)角, 沒有人看到他們。 他的寡言在此刻成了最好的良藥,讓她可以不用回答還好嗎, 怎么了, 為什么,只接受他的力量。 蘇好背對他,從蜷縮的姿勢漸漸緩轉(zhuǎn)過來,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 原來男孩子的力氣可以這么大, 大到能夠把她自己怎么也止不住的顫抖輕易逼停。 而且, 僅僅只用抓著她的手而已。 哦,那不然你還想怎樣? 蘇好被這個奇異的念頭拉回現(xiàn)實,腦海里像現(xiàn)出一條光怪陸離的時空隧道,倏地把她從兩年前扯到了此時此刻。 只是顏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