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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紙巾擦干凈手:“打球打上火而已,誰他媽稀罕這個一哥?!?/br> “哦,那意思是我白給你想了這么久辦法。” 陳星風(fēng)嘆了口氣:“行行行,你說你說,制定出了什么方針?!?/br> 蘇好捏了捏拳:“一哥保衛(wèi)戰(zhàn)之以不變應(yīng)萬變?!?/br> “?” “我決定讓文銘李貌放話出去,誰想爭一哥,本周五放學(xué)時間,宿舍樓后墻外找你單挑,棄權(quán)代表失去競爭資格?!?/br> “?” “到時候,”蘇好嚴肅地點點頭,“我負責(zé)帶走徐冽,你負責(zé)不戰(zhàn)而勝,怎么樣,夠兄弟嗎?” “……” 文銘李貌苗妙震驚過后,啪啦啪啦鼓起掌來:“滴水不漏?!?/br> “無懈可擊。” “友誼萬歲。” * 這個方針是蘇好詢問徐冽意見之后得出的。 徐冽對什么一哥二哥真不感興趣,純粹是被陳星風(fēng)挑了火才應(yīng)戰(zhàn)。只要有一方無所謂這個頭銜,事情就不難解決。 蘇好很快把這事擱去了一邊,從垃圾街回來以后,她開始專注于徐冽抽煙的事。 呵,這個江湖騙子,到底跟她撒了多少謊。 說自己不會抽煙,說掐煙的手勢是電影里學(xué)的? 鬼話連篇! 而且,他還要管她抽煙。 雙標(biāo)狗。 看她這回不給他來個迎頭痛擊! 蘇好回去以后想了很久,像徐冽這種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是一通鬼話的人,如果直接質(zhì)問他,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那么就只能抓到他人贓并獲。 抽煙的人就算沒嚴重的癮頭,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固定習(xí)慣,比如在某個時間總要來上一支。 蘇好觀察了徐冽兩天,在小本本上記錄了他全天的動向——精確到分鐘,最后總結(jié)出他在傍晚某個時間有一段神秘的“失蹤”,不在食堂,也不在教室,也沒回宿舍樓。 周四傍晚,蘇好假裝在教室等文銘李貌給她帶飯,見徐冽從座位離開后,悄悄跟上了他。 徐冽一路走上教學(xué)樓三樓,四樓,五樓,六樓,最后推開了七樓天臺那扇老舊的鐵門。 蘇好落他半層樓,在鐵門外等了半支煙的時間才殺上去。 一推開門,迎面就是一陣穿堂風(fēng),蘇好的長發(fā)瞬間被風(fēng)刮扯到一邊。 她捋了把亂糟糟的頭發(fā),左右四顧。 空闊的天臺上,徐冽倚在墻角,指間果然夾了一支未燃盡的煙,見她來,他輕輕彎了下嘴角,折起煙就要掐。 蘇好不給他銷贓,沖得像支穿云箭一樣,上前一把奪過他的煙。 徐冽挑了下眉。 蘇好把殘留著火星的煙頭摁在他身后的墻上,徹底熄滅,用他當(dāng)初的話回敬道:“徐冽,你挺能耐?” “我能耐什么?”他垂眼看她,神色里有一絲不解。 蘇好把那半支煙捏在手里,質(zhì)問他:“人贓并獲你還裝,說,給我大聲說,在這兒偷偷摸摸干嗎?” 天臺的風(fēng)嘩啦啦吹著,蘇好的頭發(fā)再次糊上了臉。 徐冽抬手撩開她的碎發(fā),染著煙草味的指尖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把她的發(fā)絲慢慢攏到耳后,嘴角浮起笑意:“等你啊。” 蘇好心底打了個顫,手里的煙無聲掉落在地。 第32章 三月雨 蘇好的心跳和天臺的風(fēng)一樣停滯了一瞬, 重新感受到它的跳動時,心底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風(fēng)起云涌。 像被一把星火燎了原, 那根帶著涼意的手指擦過的地方開始發(fā)癢發(fā)燙,從臉頰到耳廓一點點失守。 而罪魁禍?zhǔn)讌s順著她的發(fā)絲抽離了手, 捻了捻指尖, 倚著墻閑閑看她,好像這個動作真的只是順手。 蘇好懵在原地,差點忘了自己上天臺來是為了什么。 啊,這人想耍流氓蒙混過關(guān)? 蘇好被風(fēng)吹得清醒過來, 剛要張嘴質(zhì)問他說什么鬼話, 被徐冽打斷了話頭:“真的?!?/br> 她的腦子還處在遲鈍狀態(tài), 反應(yīng)了兩秒才明白他在說,他真的在等她。 “等我干嗎……”蘇好摸摸鼻子。 “不是想抓我抽煙?”徐冽垂眼看看掉落在地上的煙頭,“琢磨兩天了。” “……” “有那么明顯嗎?”蘇好帶著一種挫敗和自我懷疑,眨了眨眼。 “還好, ”徐冽直起身板,朝天臺邊緣的圍欄走去,“瞎子看不出來的程度?!?/br> “……”蘇好跟上去, 捶了他后背一拳,“知道我在跟蹤你還抽, 存心不把我放眼里?” 徐冽手臂搭上欄桿,交握著雙手回頭看她:“這樣你不是比較有成就感?” “那你倒是把戲演到底?” 徐冽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等她出現(xiàn)在天臺,他可以假裝很驚訝, 假裝被抓包很緊張,也不枉費她辛苦一場,每天書都不讀,專心撰寫她那本。 可是看到她的時候,他卻只想逗她。 每次目睹她那些生動鮮活的情緒變化,總會讓他感到奇異的愉悅。 “你就無所謂我去老班那兒告你的狀?”蘇好握著欄桿斜眼看他。 徐冽偏過頭來:“你會嗎?” 蘇好一噎。 “會也沒關(guān)系?!毙熨读讼伦旖恰?/br> 蘇好從這一笑里看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自諷。 想起了施嘉彥講的故事,想起他遭遇過什么,蘇好忽然有點明白徐冽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人了。 已經(jīng)見過最黑暗的東西,已經(jīng)嘗過最糟糕的生活,當(dāng)然也就不會對告老師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產(chǎn)生情緒波動。 同齡人的酸甜苦辣,到了他這里,大概就是一杯平靜無波的白開水。 他或許也很遺憾,自己無法再擁有十幾歲少年該有的鮮活和生動。 “沒關(guān)系的意思是,你家里本來就知道你抽煙?”沉默了會兒,蘇好問。 “知道?!?/br> “不管你,隨便你高興?” “嗯?!?/br> 蘇好慢慢點了點頭。 沒有哪個家長愿意這樣放任孩子,之所以“隨便”,也許是因為不敢期望太多。 就像她jiejie出事以前,她爸媽總是希望姐妹倆能夠在文化課上有優(yōu)異的成績,在美術(shù)上有出類拔萃的成就,期許這個,要求那個…… 可是jiejie不在以后,爸媽連帶不敢對她有任何期望,只想她別步j(luò)iejie的后塵,只想她好好活著。 如果好好生活就已經(jīng)很艱難,還敢有什么其他的奢求呢。 天邊漸漸泛起金紅色,落日的余暉灑滿了天臺。 角落堆積的廢舊雜物在地上投落下不規(guī)則的斜長影子。 蘇好壓低身體,下巴枕著欄桿,對著遠處的夕陽嘆了口氣:“沒意思?!?/br> 徐冽偏頭看她,眼色疑問。 “好不容易逮著你一條小辮子,結(jié)果你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