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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震顫,緩緩側(cè)頭看他一眼:“不用……” 徐冽卻在她“用”字出口的剎那,趁機把爆米花塞進了她嘴里。 蘇好一邊說著話,舌尖當然也無可避免地卷到了他的手指。 徐冽看著她驚愕的表情笑了一下,自然地用那根手指又去拿了一顆爆米花給自己吃。 那不就是,在吃她的口水。 蘇好緊張地吞咽了下,轉(zhuǎn)頭去喝冰可可壓驚,咕嚕嚕一口,一顆酒心巧克力順流滾進嘴里,咬破以后,一股濃烈的酒氣猛地沖入她的鼻端。 售貨員說得沒錯,這冰可可料真的很足,足在酒精上。 怎么會有這么烈的酒心巧克力。 蘇好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徐冽低頭問她:“怎么了?” “你喝喝看就知道了?!碧K好指指他手邊的那杯冰可可。 徐冽喝了一口,咀嚼了兩顆巧克力,神色毫無變化,但也理解了她為什么咳嗽,朝她攤開手說:“喝不了就給我?!?/br> “我能行!”蘇好死要面子地推開他的手,“不許說話了,專心看電影!” 徐冽笑了笑,沒再說話,不過把她沒抱爆米花桶的那只手握在了掌心,五指一根根扣實,讓她沒手再去碰那杯含酒精的飲料。 蘇好低頭看了眼兩人十指交握的手,覺得腦袋有點發(fā)暈。 一顆酒心巧克力,應(yīng)該不至于讓她暈吧。 她稀里糊涂地想著,過了五分鐘,或者十分鐘,察覺到兩人交握的手慢慢發(fā)燙,掌心冒出細汗來,不知是她的,還是徐冽的。 而她整個人也在這汗?jié)竦姆諊镌絹碓綍?,尤其當銀幕上,男主人公跟女主人公在皮卡后座接起纏綿濡濕的吻來。 這種尺度放在平常沒什么,可放在此刻,卻讓蘇好有些不敢直視,鏡頭拉近特寫的時候,她悄悄瞥開了眼,盯住了安全出口的指示燈。 但鏡頭卻遲遲沒移開,徐冽的手也燙得快要牽不住。 蘇好顫動眼睫,看了眼他手邊那杯喝到只剩三分之一的冰可可,悄聲問他:“你手怎么這么燙,不會是喝醉了吧?” 徐冽偏過頭來,沉聲答:“沒有?!?/br> “你確定?”蘇好借銀幕打下來的光觀察他的臉色。 徐冽肯定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醉了……”他垂下頭,靠到她耳邊啞聲說,“我現(xiàn)在會親你?!?/br> 第59章 五月雨 蘇好薄薄的耳垂被他出口的熱意染得火燙, 電影再也沒能看進去,剩下一百分鐘滿心都在想,徐冽會不會真的親她, 如果親她,會親哪里, 她又該作怎樣的反應(yīng)。 銀幕上是快節(jié)奏, 快鏡頭的動作片,蘇好在底下靠著沙發(fā)椅默默腦補演練著可能發(fā)生的事,腦袋里也像有一顆高速旋轉(zhuǎn)的陀螺,轉(zhuǎn)得她頭重腳輕。 直到電影進入片尾, 影廳燈光亮起, 徐冽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牽著她站起來,蘇好才意識到—— 哦,白轉(zhuǎn)了。 也不知是期待落空,還是如釋重負。 * 晚上的聚餐定在一家龍蝦館。 赴約的路上, 蘇好和徐冽都沒像一般觀影完的觀眾一樣評價電影。蘇好是壓根沒看進去劇情,至于徐冽,她不知道, 或許也跟她一樣看似專心致志實則心猿意馬,又或許他看懂了電影, 只是發(fā)現(xiàn)她在神游天外,所以照顧她的面子,刻意沒提她接不上茬的話題。 因為遇上周末晚高峰, 兩人打車到龍蝦館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晚了近半個小時。包廂里一群人嗷嗷待哺,看著餐桌上幾盆紅紅火火的小龍蝦直流口水,卻誰也沒敢動手。 等兩人并肩進來,眾人等得饑腸轆轆兩眼翻白,起哄著讓他們罰酒。 蘇好要不是沒有眼鏡,就該大跌眼鏡了。 徐冽替她拉開座椅,她在“C位”坐下,覷覷這一桌子人:“你們這不是雪碧可樂局嗎?” “蘇姐你看不起誰呢,”謝一舟拎起一瓶沒開的啤酒,往轉(zhuǎn)桌上啪地一擱,給蘇好轉(zhuǎn)了過去,“大家已經(jīng)說好了,這種大日子必須突破禁忌,毀滅理性,今晚誰不喝酒誰是烏龜!” “那什么,”郭照挽過尤歡歡的胳膊,“我和尤歡歡可就一人一杯啊。” “知道知道,不會喝的意思意思就行?!敝x一舟催促蘇好,“蘇姐和冽哥就不一樣了,你倆可是老江湖,遲到不罰三杯說得過去嗎?” “就是就是!”滿桌的附和聲。 蘇好搖了搖頭,剛要去拿轉(zhuǎn)到她眼前的那瓶啤酒,徐冽比她先接了過去。 “我替她喝。”徐冽拎起啤酒瓶,往桌沿一磕,嚓一聲開了瓶蓋。 謝一舟遞開瓶器的手頓在半空。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人直直望了過來,滿臉驚嘆。 徐冽抬眼看了看他們,目光平靜里帶著一絲疑問。 蘇好忍了忍笑,決定忽悠一下這群小學雞:“那老江湖給你們講講這個自罰三杯的流程啊,空腹喝酒呢容易胃出血,所以現(xiàn)在一般我們罰酒之前都會先吃點東西墊肚子,這是時代新潮——養(yǎng)生罰酒。” “哦,這樣,那先吃再罰先吃再罰?!辟M喆主持著大局敲定了流程。 “終于可以開吃了餓死我了!”郭照摸著空癟癟的肚子熱淚盈眶。 一桌子人紛紛戴起一次性手套去抓盤里的小龍蝦。 蘇好用手肘輕輕撞了下旁邊的徐冽,掩起嘴笑嘻嘻地說:“你看著,一會兒他們就忘了?!?/br> * 結(jié)局果然不出蘇好所料,這群平常不喝酒的人一沾起酒,一個個不是思維放空,就是大鬧天宮,別說忘了罰酒,恐怕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已經(jīng)不記得。 酒過三巡,包廂里的人趴的趴睡的睡,游蕩在包廂外的幾個四處吟詩作對,只剩蘇好和徐冽還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餐桌邊,剝最后一盤小龍蝦。 準確地說,是徐冽在剝,蘇好在吃。 這是之前大家喊“沒吃夠”,另加的一盤十三香小龍蝦,結(jié)果上桌的時候除了他倆,其他人都失去了吃小龍蝦的神志。 蘇好看了眼滿桌狼藉,捱著徐冽的肩膀得意洋洋:“這么一看,我酒量是不是還挺好的?” 徐冽把剛剝出來的蝦rou喂進她嘴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誰是上?你嗎?”蘇好嚼完龍蝦rou,看了眼他面前的酒杯。 今晚她和徐冽都喝得不多。她是怕跟許芝禮生日那回一樣丟人現(xiàn)眼,所以不動聲色避開了好幾次勸酒,徐冽是以前在酒吧打工的時候常被客人灌酒,變得不喜歡碰酒,也就為了不掃大家興意思意思喝了點。 “欸,如果讓你放開喝,你喝多少會醉?”蘇好好奇道。 徐冽又喂她一顆蝦rou:“啤酒不知道,可能有點難。” “說什么大話?”蘇好推了他一把,“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