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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又或許,是車中之人所贈?紙扇可以換,人也同樣可以換,這又有什么難的?平日纏著自己的人這會兒一整天下來也說不上幾句話,想是見了溫順的莫與之更加厭了這個處處不會順他心意的自己了吧,那自己何故還要這般不知羞恥地跟著他,不如,散了吧……☆、背道而馳五十四·背道而馳出了浚陽不遠,童晉擔心莫與之身體受不住,叫大家停下來休息休息再上路。為了減少麻煩,一行人走的并不是官道,因而往來少有人煙,只見草木。童晉下馬,尋了一處寬石坐了,林間的清爽讓人心曠神怡,童晉貪婪地吸了兩口氣,不覺彎起了嘴角。花宮錦自馬車上跳下來,直奔景暮夕跑去,將他拉下馬,躲到一邊低聲問道:“景大哥,你跟我?guī)煾钢g又發(fā)生什么事啦?”景暮夕向童晉看去,見他如今瞧都懶得瞧上自己一眼,心中不免失落,搖了搖頭道:“我跟你師父能有什么事……”“騙人!”花宮錦不依不饒,“你們平日那么要好,這會兒怎么誰都不理誰?”“你別亂說,”景暮夕倒有幾分緊張,“我們又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哪有那么多話好說的?!?/br>“景大哥,我……”花宮錦有些猶豫,可還是憋紅了一張小臉兒說了出來,“我知道我?guī)煾浮規(guī)煾杆矚g你,你……”“誰說的?”景暮夕忙打斷他,聲音放得更低,“你師父告訴你的?”這種事情,他怎么能對小孩子說?而且,喜歡自己這樣的話,他不過是說來哄自己開心的,哪會與旁人多費唇舌……“不是師父告訴我的,是我……我自己看出來的?!被▽m錦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起初也覺得兩個……有點怪,可是我看得出師父是真心對你好,景大哥,你呢,你喜不喜歡師父?”還好他這個師父沒有把這種事情也教給自己徒弟,景暮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失望,又聽見花宮錦問自己喜不喜歡童晉,一時倒難堪起來,“不要跟你師父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兩個大男人,談什么喜歡不喜歡,也不怕給人笑話。”可是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呢?他對自己好的時候不覺怎樣,他對別人好的時候心里卻要難過受傷,再不想承認,終究還是喜歡的吧……還好一直沒相信他的話,那人的心,本也不是自己能留得住的啊……花宮錦扁扁嘴,心想喜歡誰是自己的事,管別人笑話不笑話做什么。說話間,那邊莫與之也下了馬車,自車上取了水,走到童晉身旁坐了,又將水遞到他面前。童晉接過水喝了兩口,便與莫與之閑聊起來。景暮夕站在遠處瞧著他二人,竟忍不住嘆了口氣。花宮錦壞笑道:“景大哥,你再不抓緊些,師父可要被人家給搶走啦?!?/br>“胡說什么!”景暮夕白了他一眼,“聽話,一邊玩兒去,我有事要跟你師父說?!?/br>花宮錦一聽他說要找童晉,立時便歡快地答應了,連蹦帶跳地跑去找龍嘯與白泓瀾。童晉這人,可不是誰想搶就搶得來的,誰能留在他身邊,全要憑他大教主的心思?,F在他沒心思再玩下去,自然是……最好不過……景暮夕強忍心中難過,向童晉走去。知是景暮夕走到近前,童晉卻并未抬頭。莫與之自童晉手中取過水壺,站起身來微笑道:“景公子找童大哥有事吧?你們談,外邊有些涼,我還是先回車上了?!?/br>景暮夕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在他二人面前,此刻的自己就像個毫不相干的過路人。童晉這才站起身來,關切地看著莫與之,“自己可以么,要不要我扶你?”莫與之一邊向馬車走去一邊回頭對他笑著擺了擺手,“我只不過是沒了武功,又不是給人斷了手腳?!蓖瘯x啊童晉,只有在想要惹他嫉妒時,你才肯對我表示出這樣細致的關懷,你啊,當真殘忍……童晉同樣報以貼心的微笑,“冷了就多加件衣服,莫要再著了涼?!鞭D過臉來看景暮夕的時候卻已斂去笑容,平淡地道:“找我什么事?”見他這般對自己,景暮夕心中竟是一痛,說不出話來。童晉似是沒什么耐心,“沒事的話就上路吧?!闭f著抬腳便要走開。景暮夕狠下了心,“我是來跟你辭行的?!?/br>“你說什么?”童晉回過頭來,眼中滿是不悅,“再說一遍?!?/br>景暮夕不愿看他這樣的表情對著自己,不由背轉身去,“你身上的傷已經都好了,我也沒什么放心不下的。你回你的靈峰,我也要回師門去了?!?/br>“回師門做什么?”童晉冷笑,語帶諷刺,“莫不是才幾日光景,你就想念你那嬌俏可人的小師妹了吧?”縱使童晉不再在意自己,景暮夕也未曾想到他會以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緊緊握起雙拳,景暮夕也不快地道:“師妹是女孩子,你不要胡言亂語壞了人家名節(jié)?!?/br>“你倒是處處為她著想?!蓖瘯x繞到他面前,“不是為了她,你還為了什么要回師門?”景暮夕不肯與他對視,深深低下頭,“我那日說過,這事過后會回去向師父請罪?!?/br>童晉哼了一聲,似是不信,“你又沒有錯,請什么罪?”景暮夕已不想與他多做爭辯,“師父要殺你,是對是錯我不知道;可做徒弟的忤逆了師父,就一定是錯。”童晉不禁有些生氣,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啊,若讓他的小景就這么跑了,豈不是弄巧成拙?伸出兩指抬起景暮夕的下頜,童晉皺眉問道:“你當眾救我性命,你師父定然容不得你,你又何必自討苦吃?”“你也救過我,”景暮夕想起在問劍大會上自己被童晉救走,再見方正道已是在融火宮,方正道于此事只字未提,也未怪罪,“師父并未說過什么?!?/br>“我救你是我的事,你那時也無力拒絕,可你救我卻不一樣了?!蓖瘯x心知這中間的道理景暮夕不是不懂,他只不過是找個借口想要離開自己罷了。果然,景暮夕不再理他說什么,“怎樣都好,我終歸是要回去的,回去任憑師父他老人家處置?!?/br>見他這般,童晉心中又氣又痛,“任憑他處置?他要是也跟陳德一樣,廢了你武功逐你出師門呢?你的仇還報不報了?還是那時候你才會再想起我,再來靈峰要我教你武功?”景暮夕偏開臉去,只怕他再多說一句,自己就要在他面前落下淚來。他這一聲一聲,字字都像利劍一樣刺進景暮夕心里,對于一直為了救了仇人一事耿耿于懷的景暮夕來講無疑是最大的羞辱。景暮夕艱難地平復了內心的起伏,冷冷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大可放心,就是真地被師父廢了武功,我也不會再找你,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