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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尋酒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們些關(guān)于詩詞歌賦的東西。你們自小接受的教育、讀的四書五經(jīng),這方面我比不得你們,而且我壓根看不上,因此統(tǒng)統(tǒng)不教。我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說的話不正經(jīng),作風也不正經(jīng),當心被我誤導了……”

說完一堆廢話,秦杦估摸著拖延了不少時間,離下課不太遠了,便開始正式上課。

粟青給詩人傳完話后,一如既往地走向垂拱殿。一跨進殿門,nongnong的茶香撲鼻而來,他蹙眉往里走,看見皇上一臉倦意地在喝茶。茶的湯色特別濃,再看皇上兩眼下邊的黑眼圈,粟青就知道這是昨夜沒睡好。

“回來了?他去南書房了嗎?”岑熠見了來人,立刻精神了幾分。

“嗯?!彼谇嘁粋€字都懶得說,坐下便拿起奏折看。

“……”這精神狀態(tài),朕要看不下去了。岑熠說道,“估計老二今天會進宮,你要不……”

“不了?!?/br>
“……”皇上幽幽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粟青冷著臉批完了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岑熠感覺坐他面前快要被凍死了,雙手不禁握緊了熱呼呼的茶杯,心情萬分復雜。老二那蠢貨又惹了什么事……

過了約半個時辰,岑熠實在是抵不住粟青的低氣壓了:“你去南書房一趟,幫朕看看課上得如何了?!?/br>
“皇上想看就自己去?!?/br>
“不行!”岑熠抿了口茶搖頭道,“朕去了會把持不住,奏折就批不完了……”

“……”粟青終于抬頭看了眼皇上。

出了垂拱殿往南書房走去,粟青漫不經(jīng)心地進了前院,推開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書案上卻堆著亂七八糟的文房四寶。后院傳來了隱約的嬉鬧聲,他繼續(xù)往里走,透過窗戶看到了后院里的一群人。

這雖說是南書房的后院,但更像是一個精致小巧的園子,栽種了不少奇花異草,亭臺樓閣不說全有,至少有亭和臺,還有一個不大的荷塘,水面上綻開了幾朵粉荷。

“小荷浮水舒還卷?!?/br>
“綠竹扶疏正盈窗?!?/br>
一群半大的少年和稚童圍坐在荷塘邊,你一句我一句地對著對子,個個對得興高采烈。領著他們出來的秦太傅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側(cè)的草地上,抱著壺小酒喝得高興。

粟青沒有走近,而是遠遠望著。這是在練習聯(lián)對子?他心中淡淡想著,并無多大興趣圍觀,轉(zhuǎn)身欲離開。

“瑤卿!”

秦杦聽到有人叫自己,直起身子環(huán)顧四周,只見小院的月牙門后走出一個熟悉的人。

“二王爺,來的正好。”秦杦連忙站起來,把酒壺放到地上,“小瑞子,把東西拿過來?!?/br>
岑熾剛剛見他坐草地上喝酒的樣子,覺得好笑:“哪來的酒?上著課呢你還喝。”

“我們家小瑞子送來的,我還讓他順便把要帶走的東西給收拾了?!鼻貣w從小瑞子手上接過一個小包袱,又遞給岑熾,岑熾忙接下,暗自掂了掂,里面沒有重物,都是很輕的東西。

“杭城北邊河道街上,錦香樓,就是你把我?guī)С鰜砟莾?。那孩子,你知道的,叫曉禾。你得閑了就把東西給他,別忘了替我報個平安,他若問起你我的事來,只挑好的說,不準說不好的……”秦杦絮絮叨叨地叮囑道,岑熾只好不停點頭。

“記全了嗎?”

“嗯!”岑熾信誓旦旦。

秦杦露出個放松的笑容:“我就擔心他,你代我去看看他也好。”

“昨天那個你發(fā)小不是也在杭城?”

“你傻啦,昨天見過他今天怎么會出現(xiàn)在杭城。他陪人來科考,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去。”

“哦……”岑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看他挺眼熟的,是不是以前見過?他還在什么時候來過京城?”

秦杦陷入了沉思。

“兩年前元夜,你們可能見過。我醉了,他帶著我的?!?/br>
“……”岑熾想起來了,當時皇兄抱著瑤卿聽他唱,聽完最后一摸的時候,有個人來領走了瑤卿。

“所以……你發(fā)小知道他昨天和皇上坐在一塊玩酒令嗎?”

“不知道,他們都沒認出對方……”

兩人雙雙陷入了沉思。

粟青是紅著眼睛回到垂拱殿的。

“發(fā)生什么了?”岑熠見他眼里含著淚光,頓時不知所措。

“課上得很順利,秦瑤卿講得很好,他們也都聽得很認真……”粟青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冷下臉來匯報情況。

由于臉變得太快,岑熠以為剛才是自己看花眼了,且粟青語氣很穩(wěn)定,他便放心地不管了。

瑤卿的課……皇上動了去觀摩的心思??煽纯礉M案的奏折,他只能打算著過段時間再去。會試將近,他這個皇帝可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長公主她們是妹子,所以是在其他時間上課~

第24章第二十三章詩賦

之后連續(xù)幾天,秦杦一下朝就直奔南書房,算下來也上了幾堂課,教的東西亂七八糟。今天練習對仗,明天讀音律,后天講典故,大后天上手作詩……上課地點同樣混亂,荷塘邊,榕樹下,芍藥叢里……  偏偏這無規(guī)律的教學方式大受歡迎,許多以前因為討厭讀書而不來上學的皇家子弟們特意起了個大早擠到南書房搶位置聽課。當然,他們主要還是沖著這位新來的太傅的相貌和名氣來的。

短短幾天,皇家宗室凡是仍在讀書年紀的少年幼童,皆跑到了南書房。位置不夠,站窗邊,坐地上,頑皮的爬屋頂上揭塊瓦,可謂是花樣百出。

皇上偶然聽聞了南書房的盛況,臉上非但沒露出欣喜的表情,還愈發(fā)焦慮。當初他不知道會有這么多人去聽課,放心地讓秦杦去授課了,現(xiàn)在好了,心上人被那么多人看著,他的醋罐子就翻了。

朕的人只有朕能看!

岑熠微怒地從奏案前起身,決定去南書房一趟。

面前的一眾大臣面露惑色:“皇上,考卷還沒出完,您這是……”

岑熠握緊拳頭,咬住下唇狠狠道:“朕坐累了站著休息下,你們繼續(xù)!”

與皇上截然相反,秦杦這幾天過得很是稱心如意。他發(fā)現(xiàn)講課蠻好玩的,站在眾多比他小的少年面前滔滔不絕地講一兩個時辰,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蛘咚耆还懿活櫍戎【拼虬l(fā)時間,讓學生們自行聯(lián)詩,享受著這份愜意。

尤其是這群皇族宗親家的孩子和貴族官宦子弟以渴求知識或者說是崇拜的目光極大地滿足了秦杦的虛榮心。

秦杦對這樣的日子還算滿意,便把當初突然被封官的小情緒丟到了腦后。

看來做官也不全是壞事,至少他不用接觸那塊污濁的地方,只需面對些孩子,講訴著他的理想過往。

南書房的少年中,有一人引起了秦杦的注意。那是秦杦第一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