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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兩位長老?!?/br>玻璃珠大小的聚靈玉就在江狐手下藏著,它們好似明白主人的心思,一個勁的往手心藏,連光都黯淡了。余文下巴尖,臉上不茍言笑,端的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世外高人的模樣。可江舒說這個人是面冷心熱。余文清清冷冷道:“小小年紀卻能煉制異寶,難怪麒麟獸要與你血契?!?/br>江狐恭敬回道:“長老過獎?!?/br>余文哼道:“客套。”說罷揮袖而去。江狐眨了眨眼,看向吳太平。吳太平給他這純真無辜的模樣蠱惑了,態(tài)度比余文溫柔了幾百倍:“不知小狐你煉制了什么異寶?”江狐掙扎在要不要讓大人看的矛盾里,他一邊是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成果,一邊是江舒夫婦教過的低調(diào)謙虛,兩廂激撞,江狐蹙起了眉,半天他才攤開握著聚靈玉的右手:“是這個?!?/br>他只讓吳太平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手,好像懷揣著拇指姑娘。吳太平臉色怪異,雙眸劃過一絲詫異,又很快收拾平靜:“這是何物?”江狐唔了聲:“我也不知。”江舒走上來按著江狐的肩膀?qū)翘降溃骸跋袼?,什么都亂來,師叔莫怪?!?/br>吳太平笑了聲:“有此人才是我十三州之福,快帶小狐回去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吧?!闭f完又看了眼江狐,轉(zhuǎn)身離開。他一走,風青娘和江南迅速的圍了上來,幾人心照不宣,江舒對江狐道:“盡讓你娘cao心,回家打你屁股?!?/br>江狐不滿反駁:“你也沒讓娘有多放心?!?/br>江舒:“揍你啊?!?/br>一家人說說笑笑御劍下山。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煉丹房外,他反著雙手的背影撐成了若有所思。第13章13回到江狐的院子,江狐連傷口都顧不上打理,攤開手心的兩顆聚靈玉:“聚靈玉已成,我先試試?”在他開口的時候江舒已經(jīng)用意念下了禁錮,里邊的對話絕無第六個人知道。玻璃珠大小的聚靈玉通體瑩白,泛著白光,安安靜靜的躺在江狐的手心上。一點都沒有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恐怖模樣。江南盯著自家二弟的臉細看了會,他閉關(guān)一年,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小少年爬過五年的草包,雙手握著聚靈玉站成了頂天立地。江南伸手從他手上拿過一顆聚靈玉,他看著江狐,眼眸中是不容拒絕的認真:“既然是為我煉制的,應(yīng)當由我來試?!?/br>江狐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喊道:“哥...”江南揚唇一笑:“你哥的風頭豈是你能搶的?給我閃開點?!?/br>江狐從他那一臉的“你道行不夠”里看出了他的用心。風青娘按著江狐的肩膀道:“放心,你哥不會有事?!蔽乙膊粫屗惺?。這世上最讓人安心的除了實力,就是爹和娘了。聞言江狐和江北退后兩步,江舒風青娘守在江南身側(cè),看似輕松,實則目光緊盯。聚靈玉從江南手上升起,熒光四射,江南雙手快速結(jié)印。全部人都提起了呼吸,江南雙手以印的方式扣著,聚靈玉就在他雙手上方流瀉熒光,光芒好似月華,柔和,清冷,卻在下一瞬氣息爆涌,聚靈玉飛快的旋動,比在出爐時更強大的靈力籠罩而來。江狐停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他看見一股白色光芒往江南身上涌去,好像見縫插針,從每一個毛孔鉆進,江南的衣袖頭發(fā)都被它掀了起來...“成功了?!苯币话牙〗?,聲音透著難以掩飾的歡喜:“小狐你做到了。”高興和緊張將江南嗆的無法言語,他腦子里有聲音在回應(yīng),卻開不了口告訴江北。“你們看...”風青娘忽然發(fā)出驚呼,三人沿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卻見江南腳下的花草瞬間枯竭,就像被搶奪了生命力一樣。凋花枯草鋪成了一個圓,以江南為中心,往四周擴散。見狀江南即刻收起聚靈玉,與此同時,搶奪的命令好像被按下終止,邊緣的花草半青半黃,像涂了半面妝的姑娘,仍舊迎風挺立。江南呼出一口緊張的濁氣:“雖然美中不足,可已是意外之喜?!?/br>“傳聞聚靈玉能匯聚天地靈力,可它天生地養(yǎng),又怎會搶奪萬物生命力?這聚靈玉能用,可終究不地道?!?/br>萬物皆有靈,怎能因你是人就暴虐搶奪?天道這個“母親”對江狐也沒想象中那么容忍。江狐把另一顆聚靈玉遞給江舒:“不合用我再煉其它便是,但留著總是有些用處,爹你拿著吧?!?/br>江舒為江狐的體貼心暖,他將江狐的小手掌合起,握?。骸暗顡牡木褪悄恪!?/br>言下之意他是不會收了。江狐又看風青娘,后者笑著搖搖頭,堅決將夫唱婦隨,愛子如命貫徹到底。那只剩下江北了,雙生的心靈感應(yīng)再一次發(fā)揮奇特功效,江北正想拒絕,卻先被江狐塞進了手心:“江北和聚靈玉更配?!?/br>這信口開河的小崽子。第14章14小崽子轉(zhuǎn)頭就給天道輪回了一下。小蕓的目光比清涼的藥膏更加清涼:“疼嗎?”小崽子后背發(fā)涼:“不疼?!?/br>小蕓先和風微醺的笑了笑,再暗提一口氣,沖著江狐咆哮了他滿臉:“你當然不疼,疼的是我?!?/br>“...”這是什么走向?“小蕓你是有夫之婦,怎可再惦記我,就算惦記也不能如此高調(diào)?!?/br>小蕓半年前已經(jīng)出嫁,只是那時江狐在煉丹房煉制聚靈玉,沒能喝上一杯酒,因此小蕓每日都會回江家,等江狐出關(guān)。除了父母和兄弟,小蕓是他在江家最親近的人,身上不過是小傷口,說很疼是嚴重了,可小蕓這般疼惜他,江狐還是覺得這些年對她的好沒有白費。小蕓把藥膏蓋上,看著江狐的目光欲言又止:“你不知我此生是非你不嫁?可奈何不過郎君薄情?!?/br>“...”于是江家后浪推前浪,出了一位十二歲的薄情郎。“你一本正經(jīng)的胡掐對得起你那新婚夫婿嗎?”“少爺教的好啊?!?/br>還真是無法反駁,常言都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江狐久了,能沒有他的幾成本領(lǐng)?江狐終于被自己搬起的石頭砸中了腳,偏偏還不能喊疼。江狐有點牙疼的把裝滿了符箓和丹藥的須彌芥交給她:“鎮(zhèn)宅驅(qū)邪,送子丹藥,只此一家,別無分號?!?/br>小蕓的眼角不自在的抽了抽:“少爺你補補腦吧?!?/br>該要補腦的少爺把須彌芥強塞給她:“少爺是大度的人,不能讓你多年暗戀無疾而終,我給不了你身體和心,只有給你一些身外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