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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向的jiejie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往后縮,語氣顫抖地說:“程蒙,你,你怎么了?” 程蒙厭煩程然的惺惺作態(tài),她兩手抱在胸前,劇烈地呼吸,問:“你為什么跟孟佳希她們攪在一起?” 程然說了老實話:“孟佳希最酷啊,你是不知道,全學(xué)校除了討論俞明川,就是在討論她,所有男生都喜歡她的,誰跟她玩得好,男生就也喜歡。 “再說了,她今天也沒打你,只不過是讓你幫一個忙,你,你至于生這么大氣么?你現(xiàn)在脾氣真的好怪,有時候我都認(rèn)不得你了。” 程然開始自言自語,她猛地做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揣測,“你今天那么生氣,總不會是你也喜歡俞明川吧。” 程蒙看著程然,半晌沒有說話。 她突然從床上下來,對程然說:“讓開?!?/br> “你干嘛?”程然躲了一下,然后看見程蒙打開了衣柜,然后將外套、毛衣、牛仔褲一樣一樣地從衣柜里取了出來。 程蒙將自己所有東西都塞進(jìn)書包里,她的圍巾、毛衣、外套,還有明天的作業(yè),上課要用的課本和輔導(dǎo)書。 冬天的衣服厚重,裝了這一件就裝不下那一件,她挑挑揀揀,收起了兩套,又將厚重的圍巾和外套穿在了身上。 她冷眼環(huán)視一圈她那狹小的房間。她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如果她要離開,可以帶走的東西是這么的少。 程然有點慌了,她去扯程蒙的書包肩帶,“程蒙,你干什么呢?你不會,你不會要離家出走吧……” 程蒙沒有理,她將書包拉鏈拉上,背在肩上。 “我再說一次,給我讓開。” ☆、第 10 章 她沒打算走大門,老式居民樓每一層外面都有防水臺和消防樓梯。程蒙打開窗戶,將書包掛在了油乎乎的陳舊的消防樓梯上,貓下腰,從窗戶鉆出去,兩腳踩在剛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防水臺上,俯身取下掛在前方的書包。 程然真的慌了,防水臺下面有臺階,這么下去不算危險,她以前偷偷跑出去找朋友玩也這么干過,但她從沒有哪次走時帶上了這么多的東西,好像再也不會回來似的。 程然趴在窗戶上,兩手緊緊地抓著窗框,她眼圈紅了,帶著哭腔個對程蒙哀求道:“程蒙,你,你別這樣啊?!?/br> 程蒙置若罔聞,她將一腳踩上防水臺下的臺階,穩(wěn)住了身體,然后再將另一只腳移了過去,到了最后一階的時候,她跳了下去,連帶著將書包背在了后背上。 她抬起了頭,站在一樓防水臺上仰臉看著程然,“不許告訴mama,”她冷冷地說,“不然我告訴她,是你抽煙?!?/br> 程然很害怕,她咬著嘴唇,忍了忍,又喊:“那,那你至少告訴我你去哪兒?。 ?/br> 程蒙頭也不回,背包離開。 時間已經(jīng)很晚很晚,路上的燈亮了,街上的人少了,只有程蒙一個人的影子,長長的拖在地上。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春華路的街口,那一腦門的熱,被風(fēng)吹了個透涼。能去哪兒呢?哪兒也不能去。對于身無分文的少年人來說,離家出走這種聽起來很瀟灑的事,實際cao作起來卻跟浪漫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而是難堪得很。 首先,她沒有一個可以讓她歇歇腳的地點;其次,她沒有一筆足夠她生活很久的錢;最后,除了會讀書寫字,她甚至沒有一項能夠讓她賴以謀生的技能。 冬天的晚風(fēng)呼呼刮在她臉上,張開嘴白色的氣息便凝固在嘴邊。 程蒙沿著春華街筆直地走了很久很久,走到兩腿像鉛球一樣酸痛,走到實在走不動,終于破罐子破摔地將背包扔在了腳邊,然后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標(biāo)準(zhǔn)地盤起雙.腿,坐在了街邊。 冷風(fēng)吹拂下的寂靜的深夜里,她開始漫無目標(biāo)地胡思亂想,她想離家出走后還能上學(xué)么?還能高考么? 她思索著明天要不要去學(xué)校,她還是想?yún)⒓痈呖迹魈靹⒃鍟v熱力學(xué),她這一知識點學(xué)得不夠好,要再聽一下,可杜鳳和程國強會不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門口堵她,她不想被父母堵到,因為離家出走這種事如果捅到學(xué)校去,實在是太丟人。想到這里,她的眼睛又開始發(fā)脹,忍不住地?fù)潴獾粞蹨I。 這時一輛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輛黑色名牌車,不需要她叫出那方形車頭頂端三三菱形標(biāo)志的名稱是什么,她也能通過嶄亮、流暢的車身,神氣的鳴笛聲判斷,這是一輛價格昂貴的名牌車。 程蒙心底犯怵了,她兩手緊緊抓著書包的背帶,隨時做好車門一開,便掉頭就跑的準(zhǔn)備。 她經(jīng)常在報紙上看到人販子拐賣花季少女的新聞,現(xiàn)在她一個人,是再好不過的下手目標(biāo)。 車對著響了一聲喇叭,程蒙看清了駕駛座里的人,那是一個微微禿頂?shù)闹心昴腥耍悄腥宿D(zhuǎn)過頭,對車后座的人說話。 程蒙看向后車座,那里坐了一個人,程蒙看不真切,她只看見那道影子向左側(cè)斜了斜,緊接著,后車門開了,俞明川走了下來。 俞明川沒有穿校服,他敞著衣扣,松松垮垮地在白色衛(wèi)衣外套了一件短款藏青色雙排羊角扣外套,黑色長褲,腳上是一雙白色底紅色對勾的氣墊球鞋,短發(fā)烏黑,干凈利落,露出堅.挺的五官和白潤的耳朵。他的身上還是飽滿的薄荷海鹽味肥皂香,間接夾帶著guntang的熱氣騰騰的汗氣。 “你怎么了?”他冷臉停在程蒙面前。 這個偶然的遇見,沒有誰比他更加意外。 他剛剛結(jié)束和三班的足球比賽,經(jīng)過這一場鏖戰(zhàn),這群血氣方剛的少年多巴胺分泌過剩,一時不得安分,趙西丞嚷嚷要吃燒烤,他們在學(xué)校外的燒烤店消磨到了現(xiàn)在。 回家的路經(jīng)過了春華街,他偶然抬頭向窗外看,沒想到看見程蒙縮在路口,她曲著腿,懷里摟著一只碩大的背包,像一個迷路了的小動物。這讓他嚇了一跳。他實在后怕,如果在這個時刻他沒有看向了窗外呢?難道她還打算在就像這樣在外面坐一晚上? “我……”程蒙迅速從地上站起來。 她覺得有些尷尬,深深地吸氣,將滿肚子的委屈默默咽了下去。 “沒,沒什么。”她局促地低垂著眼睛,緊緊抱住書包,低聲說。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很狼狽,一件不合季節(jié)的碩大的外套,黑色牛仔褲,白色板鞋,還有那一頭沒來得及認(rèn)真打理的,想法永遠(yuǎn)標(biāo)新立異、獨樹一幟的自然卷。她能感覺到俞明川敏銳的目光正不斷在她的身上游走,那么認(rèn)真而詳盡地審視著她。 俞明川沒有繼續(xù)盤問,反而看了一眼表盤,說:“晚上吃了嗎?” 程蒙抱著背包,站在原地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 俞明川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他可以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