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島主總是在裝死、徐教授的念念不忘、咸魚白月光消極怠工后、穿越從未來到古代、男子高校法則、不念昔者、每天起床都看見鄰居畫風又變了、追妻,非一朝一夕、家養(yǎng)麒麟指南、我家老攻有尾巴
。 他之前跟俞明川說的這些小八卦無傷大雅,但再往深處去,便有冒犯領導的嫌疑。 俞明川聽完沒說話,沉著眼眸思索著什么。 魏曉偉試探道:“您看……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宋總?” 這時候去醫(yī)院探病無疑是火上澆油,以宋正業(yè)那死要臉又火氣旺的性子,估計能生生氣吐血。 俞明川手指在桌上扣了扣,說:“去看倒是沒時間,你安排一下,送個果盤過去。” 說完頭也不抬,抽了桌上一份文件,唰唰翻過兩頁。抓來一只粗號記號筆,在匯報材料的某一頁上畫了一個碩大的叉,“市場調(diào)研報告誰做的?一塌糊涂,重寫?!?/br> 魏曉偉在心里為這位市場部總監(jiān)默哀了三秒鐘。 俞明川將面前的文件推開,扭頭看向窗外,緊了緊唇,他突然將手中地筆往桌上一彈,大發(fā)慈悲道:“算了,明天下班前?!?/br> 魏曉偉大出意外,連忙答應下來“好好?!彼滩蛔∽聊ァ蛲淼降装l(fā)生什么了,竟然能讓俞明川看到這么一份糟糕的報表心情還這么好,這簡直是要過年了。 俞明川還在走神,他淡漠的眼眸深沉地注視著前方某一角落,似乎有什么心事正困擾著他。 魏曉偉這一分神的工夫,鍋中傳來焦糊味,那只完美的荷包蛋邊緣起了一圈發(fā)黑的焦炭。魏曉偉手忙腳亂地將蛋剩了起來,他欲哭無淚,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夢又破碎掉了。 草草吃過早飯,俞明川離開公寓前往公司。在轎車里,他依舊心不在焉。 他看著窗外,手掌擱在膝蓋上,交疊在一起,手指無節(jié)奏地輕敲著。那身深藍色三件式西裝套裝和黑色方塊花紋領帶倒影在車窗上,胸部衣袋點綴了一塊酒紅色口袋巾像撲克牌里的紅方,他兩側(cè)的發(fā)鬢涂抹了定型的啫喱水,沒有一絲宿醉后的疲憊和頹廢,上揚的眼尾一如既往的清明冷靜。 魏曉偉頻頻往后視鏡里看,俞明川心神不寧,弄得他也如履薄冰,他忍不住對著輕聲問:“俞總,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庇崦鞔ɑ剡^神。 他深邃的眼眸聚焦在魏曉偉臉上,移開,又移了回去,再移開,再移回來。 他抿了抿嘴唇,終于發(fā)問道:“你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公寓里還有別人嗎?” “人?什么人?”魏曉偉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今早去的時候,感覺俞總的公寓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到底哪兒不一樣,又說不上來,似乎,似乎多了點人情味,可他真的一個人都沒碰見…… 魏曉偉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我早上去的時候,公寓里沒有別人?!?/br> “好。”俞明川沒再說話,他扭過頭去,深暗而細長的眼眸再次沒有焦距地注視著窗外。 他好像什么也沒有看,只是在看遠方。 * 程蒙是早上六點寢室開門的時候偷偷回去的。為了不吵醒周曉美,她在門口脫掉鞋,抱在懷里,輕手輕腳開門,然后貓著腰溜進去。 “幾點了?”程蒙剛放下鞋,便聽見頭頂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周曉美正兩手抱在胸前,端坐在上鋪,斜眼睇程蒙,敲著手表說:“幾點了,才回來,去哪兒了?” 程蒙被周曉美炮仗似的三連問問怕了—— “你,你怎么起這么早?”周曉美是個夜貓子,尤其最近在搞畢設,熬到凌晨兩三點,然后中午再起來是常有的事。 “別轉(zhuǎn)移話題?!敝軙悦缽纳箱伾扉L脖子,將鼻子湊在程蒙臉上聞了聞。她立刻捂住了鼻子,驚呼道:“程蒙,你,你喝酒了!” “我……”周曉美皺著鼻子直扇風,嫌棄地又聞了一次——“程蒙,你真能耐了,抽煙、喝酒、燙頭,樣樣占了,怎么?明天你還有什么打算?說來我見識一下!” 程蒙一腦門黑線,“你說什么呢,哪兒有什么酒味?”她縮著鼻子自己聞了聞自己,一身酒氣當真騙不了人,只得替俞明川將黑鍋扛下來,舍身就義道:“是,我是喝了點酒?!?/br> “不對不對,”周曉美又一口否決了,她福爾摩斯般分析道:“酒氣是從衣服上傳來的,你說話卻沒有酒氣,這證明喝酒的人并不是你,還有,你身上不只是酒氣……”周曉美突然恍然大悟,精準地抓住重點,大聲說——“香水!男人的香水!” 程蒙嘆服了,“你到底是什么鼻子,正應該抓你去做實驗!”她將手里的鞋擱鞋架上放好。她用手背涼了涼臉頰,匆匆忙忙地往寢室里走。 “你這么早就醒了啊?!背堂赊D(zhuǎn)移話題道。 周曉美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說:“程蒙你別轉(zhuǎn)移話題!” 她的眼睛瞬得瞪大,伸出兩指,從程蒙的衣領上捻起一根頭發(fā)絲,她的眼珠都圓了,“程蒙,你的身上有男人的頭發(fā)!” 聽說過靠女人長頭發(fā)捉jian,沒聽說靠男人的頭發(fā)捉jian。“什么頭發(fā)……”程蒙連忙拍了拍肩膀,掃掉碎發(fā)說:“哪兒有什么頭發(fā)……沒有的事,頭發(fā)都是我自己的。” “你的頭發(fā)要長一些,軟一些,”周曉美說:“這明顯是一個男人頭發(fā)?!?/br> 程蒙第二次被找到罪證,竟一時無言以對。 周曉美不高興了起來,她兩臂抱在胸前,癟著嘴埋怨道:“程蒙,說好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談戀愛了都不告訴我!我每次談戀愛都告訴你了,胖虎不還請你吃飯。”胖虎是周曉美正曖昧著的對象,隔壁系,長得倒也帥氣,只是第一天跟周曉美見面的時候穿了一件綠黃相間的毛衣,被周曉美戲謔穿胖虎的外套。 “真沒有,真的。”程蒙哄周曉美,“如果我有男朋友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br> “還狡辯,夜不歸宿,一身香水味,”周曉美一一數(shù)落著程蒙的罪名——“程蒙,這樣還不算談戀愛,你說怎么叫談戀愛?” 周曉美又將她難住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重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俞明川是喝多了,可她呢? 她沒有,她一滴酒都沒沾,她的神志完全是清醒的。她清楚地記得俞明川如何將她帶進柔然的床榻里。 這人簡直身上帶了魔法,黑暗放大了所有的觸覺,她在那雙情迷的眼睛里尋找星星,他的手指從她的頭發(fā)里穿過。她沒有接過吻,不知道應該如何呼吸,她只感覺自己的所有氧氣都被掠奪了,于是身體變得很輕很輕,像一片羽毛,晃晃蕩蕩地懸浮在半空的云朵里。她伸手抓著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懵懵懂懂,想推開,卻被壓得更緊,如此反復。 這個親吻,對她來說是少女的悸動,深刻、纏.綿、親密。 可對俞明川呢?他醉得那么厲害,他會記得嗎? 程蒙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或許他會吧,至少這樣,他們之間這層她竭力掩飾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