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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會穿。 程然說的其實是真話,這些衣服她是帶去是不可能穿的,她會“無意”地遺落在華盛頓機場。 “哎……”程國強低低嘆了口氣,道:“這叫個什么事兒?早知道當年就不該送程然出去的,她本來心思就不在學習上,成績也不好。這筆錢要是給程蒙多好?她當年那么想去那個什么華盛頓的夏令營,我們都沒讓她去,現(xiàn)在你看呀,程蒙這孩子,多爭氣啊。”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杜鳳頭也不抬,她將無關地證件放了回去,唯獨留出了戶口本。 她噼里啪啦地移椅子,開柜子,再次像埋罐子一樣將東西放好。她回頭看了床上留下的戶口本一眼,對程國強說:“程蒙走的時候,把這個給她。” 杜鳳認命的想,父母子女無非四種關系,一種是來報恩的,前世父母對這孩子有恩惠,這孩子這世來報恩,孝順、心腸好,父母一點都不要cao心;一種是來抱怨,前世跟這孩子有冤仇,這世他來報怨,一定要搞得家破人亡;一種是來還債,前生這孩子欠了父母的,這世來還;還有一種是討債,前世父母欠了這孩子,這世這孩子便要討回去。她大概上輩子沒有做什么好事,于是有兩個孩子,一個是來報怨,一個是來討債,就算是她欠了的。 * 周五上午是這一周最好的天氣,程國強開車送去飛機場。 安靜的機場候機廳,程然坐在長條椅上不斷擺弄著鼻梁上巨大的太陽鏡,那太陽鏡的鏡框很大,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她穿了白色波點的紅色綢緞短裙,這條裙子襯出了她的好身材,頂部的白色貝殼紐扣漏了一顆,露出胸.前大片小麥色皮膚,引得候機廳年輕的男士們連連回頭。 “我以為你不愿意來,”程然將墨鏡取了下來,折起鏡架擱在膝蓋上,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程蒙。她那雙杏形的眼睛描了很濃的黑色眼線,讓她看起來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黑貓。 自從她攤牌后,程蒙并也沒有提及那份信,也沒有責備過她,這讓她并不怎么好受。 程蒙淡淡地看了程然一眼,說:“不想說這些?!?/br> 程然突然苦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什么嫉妒你嗎?就是因為這個……” 程然說:“小時候我總是想,為什么我比你晚出生呢?你僅僅只比我早出生幾秒,你就是我的jiejie,而我是meimei,你壓我一頭,這一頭我想改也改不了。 “我真受不了你,你太用力了,你對什么你想做的事情都那么用力,好像外面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影響到,你也不會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讀書的時候,所有人都半信半疑,讀書真的有意義嗎?如果我努力了,我真的能夠考高分嗎?大多數(shù)人都是搖擺不定的,一會兒想,是不是應該努力一下?一會兒又想,還是算了吧,反正努力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可是你從來不會,你就一直,一直那么用力……” “如果我想超過你,我必須也一樣用力,我做不到……” 程蒙想到程然突然的自暴自棄的時間節(jié)點,似乎和那份信的時間是一致的,她驀地想到什么,問:“你是因為我不想努力的嗎?” 程然說:“老實說,我一開始以為是的,可后來我又想了想,我覺得其實我的放棄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放棄只是因為勤奮和努力太辛苦了。 程然露出一絲苦笑,說:“我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 她伸出摸了摸程蒙的發(fā)尾,“如果我將頭發(fā)卷成你這樣的,是不是我也可以像你一樣混進大學讀書?哈哈……” 程蒙說:“你現(xiàn)在一樣可以?!?/br> 程然搖了搖頭,再次將墨鏡架在了小巧的鼻尖上,她說:“我做不到,你就祝我這一路順利吧?!?/br> 機場喇叭開始廣播登記信息,程然拖著登機箱起身。她轉(zhuǎn)過臉,對程蒙笑笑,然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漫長的隊列中。隔著機場光芒萬丈的透明玻璃窗,程蒙看見了那條白色的裙子,像一只小小的白點一樣,在飛機登記通道上移動著。 ☆、第 55 章 (一更) 周五夜里,俞明川從長沙出差回來。他給程蒙發(fā)了微信, 說晚上到, 不用等。程蒙習慣俞明川深夜回家,她睡不著, 爬起床,窩在書房里看文獻。 大約十一點, 停車庫傳來了發(fā)動機熄火的聲音,程蒙走到窗戶邊, 拉開窗簾, 看見俞明川從夜幕里緩緩走出來。 俞明川穿了一件比夜晚更暗沉的藏青色大衣, 下身是黑色長褲和深棕色方頭皮鞋。他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另一只手手指間亮了一點火光。他的步伐走得不快, 到了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單薄的嘴唇吐出一團霧氣, 然后在垃圾桶蓋上按滅了一根香煙。 程蒙略微失神, 他們在一起后, 俞明川戒了煙。 戒煙這件事很難,但對俞明川的毅力而言, 這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自我控制得非常好,只有在非常偶然的深夜,程蒙醒來,發(fā)現(xiàn)俞明川不在,下床找他, 看見他站在露天陽臺,冷峻的側(cè)臉凝望進夜空里,長而白的手指間夾了一根煙。 你在想什么? 看著俞明川寬厚但寂寥的背影,程蒙有好幾次都想開口發(fā)問。那些寬慰的話剛到嘴邊,俞明川回過頭,看向她,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她便再也問不出口了。 因為她知道,俞明川不想說。 “你在想什么?”臥室斜對角的長條沙發(fā)上,俞明川一邊松開領帶,一邊扭頭問她。 他已經(jīng)進了房間,行李箱立在門后。藏青色外衣脫掉了,白色襯衣最頂端的紐扣被解開。他的鼻梁上架了一面細腳金邊框眼鏡,他的眼睛度數(shù)很淺,僅僅只有長時間材料的時候才會戴上,這副眼鏡很襯他,讓他本就俊朗的五官看起來棱角分明,又凸顯了那雙眼角上揚深邃眼眸里含蘊著的微光。 “沒想什么,”程蒙走過去拍了拍他外套衣領,磨平僅有的那一道褶皺。 “筆我很喜歡?!庇崦鞔ㄗ旖菐Я诵σ猓w長的白手指不斷轉(zhuǎn)動那只鋼筆,“怎么突然想到買這個給我?”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高考禮物?!背堂蓪嵲拰嵳f。 俞明川一滯,回頭深深地看她。 程蒙繼續(xù)說:“我收到你給我的信啦!”她搖了搖手里被竭力壓平整,但依然皺巴巴的信紙,“程然沒告訴我這件事,不然我可能會早幾年告白?!彼首鬏p松地聳了聳肩,嘴角始終帶著笑意。 聰慧如俞明川,立即從寥寥幾句對話中整理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眸色暗了暗,似乎對那錯過的七年感到不滿。 他一直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七年,最好的七年……如果程然不是程蒙的親生meimei,他應該會讓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