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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對方看我太帥有什么危險的想法,我需要你的保護?!?/br> 徐清川:“不去?!?/br> 鄒勤:“……你不怕我危險,就不怕那姑娘危險嗎?” 他是真想找個人陪著一起去。說起來這也是鄒公子第一次相親,以前跟小模特、小網(wǎng)紅也交往過,不過他心里很清楚,大家各取所需,走不到最后的。這幾年家里催得越來越緊,還幾度了斷他跟身邊鶯鶯燕燕的聯(lián)系,他索性動了“找個家里滿意的人應付交差”的心思??墒亲屗脗€妹子他能列出一百零八種方法,但讓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跟個女人相親他想想就發(fā)怵。 陸文霆拍了拍徐清川的胳膊說:“去吧,幫他掌掌眼,這小子也不小了,要是能定下來也是件好事。” 徐清川睨了鄒勤一眼,說:“時間、地點發(fā)我手機上?!?/br> ** 聚會結束,趙聽溪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 不是身體疲累,是心累。 這兩次遇見徐清川都極度尷尬,明明認識還要裝做不認識,明明記得還要裝不記得了。 她這影后級的演技全都發(fā)揮在徐清川面前了。 趙聽溪嘆了口氣換了套健身服,拿著水杯和毛巾去了健身房。 運動讓我放松! 運動讓我忘記煩惱! 趙聽溪正汗如雨下的時候手機顯示黃瀚打來了電話。 黃瀚和岑靜是趙聽溪的高中同學,三個人玩的最好。 趙聽溪性格外向活潑,考試或者學校的各種活動安排她總能第一時間在其他同學那里打探到消息。 岑靜成績好,又認真細致,主要負責出謀劃策和考前輔導。 至于黃瀚嘛,黃瀚沒什么大的優(yōu)點,作為男生體力活都是他的。比如幫兩人搬個桌椅、打掃個教室之類的。 趙聽溪在國外這幾年黃瀚都跟她保持著聯(lián)系,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電視臺的名牌主播了。 “老同學?”黃瀚的聲音很悅耳,熟稔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 趙聽溪彎著眼睛,“大主播,能不能不要用播音腔跟我說話,我地上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撿不過來了!” 黃瀚笑開了,詢問了一些趙聽溪的近況,兩人約好有空一起吃個飯聚聚。 “對了,”趙聽溪問:“你和岑靜還有聯(lián)系嗎?從我走之后就聯(lián)系不上她了,她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氣?。俊?/br> “應該不是的,她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過?!秉S瀚頓了頓又說:“你別想太多了。其實我很早就覺得,岑靜跟我們不一樣,早晚要跟我們走散的。” 趙聽溪沒接話。 岑靜的家庭條件很差,她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因為搶劫進了監(jiān)獄,mama沒堅持多久也跟別人跑了。家里全靠一個體弱多病的爺爺撐著。 她從不買新衣服,經(jīng)常拖欠學費,甚至有時候連續(xù)幾天吃不上飯。 趙聽溪經(jīng)常接濟她,買什么吃的都會給她帶一份。 岑靜很細心,也經(jīng)常照顧大大咧咧的趙聽溪。 那么要好的朋友一下斷了聯(lián)系,趙聽溪每每想起心里就有些難過。 黃瀚似乎意識到了趙聽溪的不悅,急忙補救道:“嗨,我就那么一說你別放心上。等我回未縣的時候再找人問問。我之前聽人說岑靜爺爺去世了,她大學畢業(yè)以后就沒回去過。你剛回國也沒什么人脈,抽空我托人去她大學打聽一下說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岑靜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她以前太苦了?!壁w聽溪輕輕嘆口氣,說:“那這件事就拜托黃大主播啦,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 鄒勤相親的地點定在了公司旗下的一家會館,徐清川按照鄒勤約定的時間準點到達會館,進門后就發(fā)現(xiàn)鄒勤和他的相親對象已經(jīng)到了。 兩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女人背對著門口,頭發(fā)扎成一個低馬尾,身穿一件寶藍色的長裙,身形窈窕、皮膚雪白。 鄒勤坐在她對面,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兩人不知在說什么,難得在鄒公子臉上看出幾分羞澀的模樣。 徐清川覺得有些好笑,快步走了過去。 ☆、第七章 趙聽溪覺得還是應該把自己相親的目的跟對方說清楚,而且聽湯倪的描述鄒勤也是單純想找一個結婚對象應付家里而已。 “鄒先生,其實……”她話剛出口,見鄒勤眉梢一挑朝著門口的方向興奮地一抬手,“這里!” 趙聽溪回頭,就看見眼角眉梢?guī)е鴰追中σ獾男烨宕ㄕ@邊走來。他穿了一身休閑裝,白衣黑褲,身形頎長,矜貴中透著淡淡的慵懶氣息。他單手插在口袋里,沐浴著光影朝這邊走來,仿佛一場電影的開幕。 鄒勤忙起身介紹:“這位是我好哥們徐清川,在C大任教。” 他又指了指趙聽溪對徐清川說:“這位是趙聽溪趙小姐,最近剛回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被生生咽了回去。 他看看徐清川,又看看趙聽溪,發(fā)覺這兩人很不對勁。 徐清川所有的笑意都在看見趙聽溪的瞬間收斂起來,他呼吸漸重,唇線繃直,眉峰微微蹙起,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鄒勤和徐清川是多年好友,自然知道這是徐清川極度不高興的表現(xiàn)。兩人相處的這么多年里,鄒勤甚少看到這樣的徐清川。 而趙聽溪也愣在了原地,她紅唇微張,一臉錯愕地望向徐清川。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沉浸在各自的情緒中誰也不肯動。 鄒勤立刻察覺出其中的不對,他扯了扯著嘴角又換上笑容,輕咳一聲說:“那……別干站著了,兩位都先坐吧。” 趙聽溪先收回了目光,她抱歉地沖鄒勤笑笑,坐回了位子上。 鄒勤用胳膊碰了碰徐清川,小聲問:“怎么回事?” 徐清川冷冷看他一眼說:“你不是想看我前女友長什么樣子嗎?”說著他沖趙聽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鄒勤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也從容不了了。他指著趙聽溪“這這這”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前女友? 趙聽溪驀的轉(zhuǎn)頭看向徐清川。 她哪里是什么前女友,不過是求而不得罷了。 他為什么這樣說?為了讓她難堪?為了讓他的朋友遠離自己?或者是什么別的意思? 況且,他不是不記得自己了嗎? 原來不是不記得了,只是不想理會她而已吧。 趙聽溪心底生出一片淡淡的悲涼。 然而徐清川根本沒有回應她的目光。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趙聽溪對面,單手邊敲桌面邊說:“趙小姐最近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次數(shù)似乎有點多?!?/br> 趙聽溪擰眉看他,徐清川緩緩抬頭迎上她的目光,繼續(xù)說:“難道趙小姐想和我破鏡重圓?抱歉,我并沒有這個打算?!?/br> 趙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