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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開始考慮轉(zhuǎn)院的可能性。 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療條件是寅城最好的,轉(zhuǎn)院對楊雪繪來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系主任還想幫忙爭取一下,于是上前兩步問:“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梁主任什么時候能回來?” 稍矮一點的男醫(yī)生說:“最快也要個兩三天,梁主任下面的縣里支醫(yī),那邊交通不太方便?!?/br> 后面的趙聽溪聞言舉了舉手,“那個……如果讓人去接呢?” 大家紛紛看過來,趙聽溪:“我可以讓我的司機幫忙?!?/br> 趙聽溪聯(lián)系好司機,返回病房的時候三位醫(yī)生已經(jīng)走了。 系主任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忙說:“謝謝你啊趙小姐,給你添麻煩了?!?/br> 楊雪繪的父母也跟著道謝。 趙聽溪笑笑,“應該的,雪繪也算是我同學呢!” 系主任也跟著笑,安撫一下楊雪繪后說:“那行,那我先走了,”他沖徐清川和輔導員抬了抬下巴問:“你們兩個走不走?” 輔導員:“走走走,主任我要蹭你車?!?/br> “那行,你坐我車,”系主任手一揮又說:“等下徐老師送趙小姐回去吧?!?/br> 趙聽溪剛想拒絕,就聽徐清川說:“好?!?/br> 送走系主任和輔導員,徐清川溫聲對趙聽溪說:“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趙聽溪略有尷尬地說:“我打車回去很方便的?!?/br> 徐清川目光掃過她的臉,沒說話,開門走了出去。 楊雪繪哭的眼睛都腫了,等人都走后才用打著吊瓶的手朝趙聽溪的方向抓了抓。 趙聽溪坐過去,輕聲安慰了很久。 偶像的力量是無窮的,楊雪繪不哭了,腿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趙聽溪摸摸她的頭,答應她過幾天再來看她。 楊雪繪連連點頭。 趙聽溪跟楊雪繪父母道別,一出病房看見徐清川正坐在走廊長椅上。 醫(yī)院里的人比剛才少了很多,走廊盡頭的人影閃了閃便不見了。 徐清川似乎很疲憊,閉著眼,頭靠著墻,風衣的一角垂在地面上。 趙聽溪輕手輕腳走過去,在他肩上拍了拍,“徐老師?” “抱歉,”徐清川很快清醒,他揉了揉眉心站起來說:“走吧,送你回去?!?/br> 他的聲音有些啞,眼角微微泛紅,臉色也不是很好。趙聽溪心下動容,“真的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br> 徐清川徑自往前走,“你家住哪?” 趙聽溪嘆了口氣,追了上去,“湫水苑?!?/br> 電梯很快來了,梯門緩緩合上,映出身后女人的模樣,徐清川忽然說:“你好像沒怎么變,還和以前一樣?!?/br> “什么?”趙聽溪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蒙了,她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以前什么樣?” 徐清川瞇了瞇眼,想起那年夏天。 他經(jīng)常聽舅舅提起她,說她曾經(jīng)浩浩蕩蕩率領七八個小伙伴去給一個獨居的老爺爺燒飯,結(jié)果老爺爺整整花了一個多星期才徹底把廚房收拾干凈。 他在舅舅的學校外面見過她,小姑娘像個大爺一樣蹲在墻角教訓“曾經(jīng)的手下”:要好好學習,不要只想著打打殺殺。 他還在小公園里見過她,她剛喂完一群小貓,拿著一根小木棍教它們走正步。 …… 率真又熱情。 徐清川嘴角帶笑,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大概是……心里裝著整個江湖。” 猜到了可能不會有什么太高的評價,沒想到這么中二。 “喂!”趙聽溪氣笑了,一巴掌拍在徐清川的胳膊上。 她嘴角帶著好看的弧度,一雙杏眼彎彎的,里面仿佛藏了一整片星空。 徐清川直直望過去,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 趙聽溪剛才激動過頭,想也沒想打了他一下,反應過來后羞赧又懊悔??纱藭r他的眼神里似乎并沒有不悅,相反的那里仿佛是一片深海,引著她她慢慢陷進去。 趙聽溪的笑容緩緩僵住,就那么愣愣地跟他對視著。 電梯到了一樓,發(fā)出“叮”地一聲響,但兩人似乎都還沉浸在這場對視里,誰都沒有聽見。 ☆、第十六章 “借過一下?!彪娞萃獾囊粋€小護士打斷了兩人。 徐清川緩緩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從電梯里出來,趙聽溪壓低帽檐跟在他身后。 夜幕降臨,周圍寂靜無聲。 車子停在了醫(yī)院的地面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后相對無言。 忽然,趙聽溪腳步一頓。不遠處響起微弱的“咔嚓”聲,趙聽溪敏銳地看過去,只見一道黑影閃到了一輛商務車后面。 徐清川覺察不對勁,回到趙聽溪身邊問:“怎么了?” 趙聽溪立即側(cè)過身去,用雙手擋住臉說:“好像有狗仔偷拍。” 徐清川轉(zhuǎn)頭,就見商務車旁邊的地面上有個影子晃動了兩下。他利落地脫下風衣罩在了她的頭頂。 趙聽溪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肩,她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跟著他快步朝前走。 徐清川把她箍在懷中,他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摻雜著藤葉味道的木香,清新淺淡又像被陽光包裹住時的溫暖。趙聽溪心跳加速,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兩人一路上了車,徐清川幫她摘下風衣,“確定被拍到了嗎?” “不是很確定,”趙聽溪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開頭說:“如果真被拍到可能會很麻煩。說不定明天‘趙聽溪現(xiàn)身醫(yī)院,回國休養(yǎng),疑似有孕’的消息就會在各大平臺上發(fā)布。” 徐清川愕然。 趙聽溪輕輕嘆了口氣又很快恢復了往常模樣,似乎這種事早成了她生活的常態(tài),她甚至對著窗外看起了風景。 她也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齡,面對各種可能的謠言已然淡定自若??勺铋_始的時候她又是怎樣面對的呢?會不會難過,會不會覺得委屈? 徐清川說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覺,似乎有一種細碎的刺痛蔓延開來,好在不甚明顯。 趙聽溪偏著頭,頭發(fā)被風衣弄得有些凌亂,一縷碎發(fā)俏皮地支在頭頂。 徐清川下意識地抬手去幫她理順那縷頭發(fā),趙聽溪似有所感轉(zhuǎn)過頭來,徐清川的手指便觸到了她的臉。 兩人皆是一愣。 那冰涼滑膩的觸感仿佛還在,徐清川捻了捻指尖收回手,沉聲解釋:“你……頭發(fā)亂了。” 趙聽溪的耳根發(fā)燙,被觸碰的那一片皮膚似乎越來越熱,仿佛慢慢要將她整個人融掉。她輕輕“哦”了一聲,低下頭一下一下地梳理頭發(fā)。 夜涼如水,車內(nèi)悄然無聲。 徐清川緩緩發(fā)動車子,趙聽溪雙手交握望著窗外出神,等車子行駛到湫水苑附近時她才恍然驚醒,“哎呀,不對不對!” 徐清川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