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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著膽子開口。楊叔臉上隱有怒色,“嗯?這可是你昨日親口答應(yīng)的,怎么才過了一日便要反悔?”我只得編了個理由搪塞他:“他乃是文人雅士,與我這粗人半點不般配的,我早就與你約好,要娶我必得打得過我,而他一看便知——”“便知什么?”楊叔聲音挑高了些。我的聲音弱了下去:“打不過我?!?/br>楊叔朗聲笑了起來,笑得我毛骨悚然:“那便來比上一比,若你輸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嫁過去。”那若是贏了呢?再不叫我嫁人了?但我是不敢問的,只得諾諾的應(yīng)了。小林生了根大舌頭,在論人八卦這一門學(xué)問上頗有些造詣,三年間,每遇上我為了婚事比武,都要給我大肆宣揚一番,招來鄰近幾條街的街坊看我熱鬧??v然被我修理了許多次,依舊死性不改。此時我站在茶樓前的空地,心中琢磨著,這次該怎樣叫那小子“□□”,好叫他懂得,有些事是做不得的。托他的福,如今我這境地,委實尷尬,四周全是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人,甚至媚人巷都暫停了生意,排排美人趴在窗口伸長了脖子,其場面堪稱令人嘆為觀止。倒不知小林是怎樣與他們吹噓的,此次的盛況真真是三年未遇!這邊廂我被當(dāng)做耍戲的猴指點了半晌,那邊廂沈荼終是施施然來了。說來我竟不知他是否習(xí)過功夫,遂先問了一句。他頓了一瞬,回我道:“家中也算世代書香,祖語有云,沈家子孫必得讀萬卷書,然——”聽到這里一顆心便算落了地,不再聽他廢話,抬腿便攻了過去。半柱香時間都不到,我便被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沈荼!”一時間,四周寂寂,只余我一聲怒吼。他忙放開了我:“怎么了,哪里痛了?”他一臉焦急的把我望著,我冷著臉站起身,至此,勝負已定,圍觀者道一聲賀,心滿意足的離去。我抬眸看他:“你騙我?!辈恢疫@脫口而出的三個字里,是哪個字有那樣大的殺傷力,竟讓他霎時白了臉,眼帶沉痛。旋即他便緩和了神色,過來拉起我的右手,將五指展開。適才被他壓倒時,掌心撐地蹭破了塊皮,此時有些火辣辣的疼。他輕輕吹著那傷口,仔細將里面的沙土撥了,聲音低的猶如呢喃:“方才我沒騙你,我的話未說完你便動手了,我家世代讀書,但拳腳功夫也是必修的。我終此一生定不騙你,你信我?!?/br>我盯著他的眼睛打量半晌,看不見半點虛假。他也回視著我,眼睛一眨不眨,久的我都替他累得慌,終于點了頭。剎那間,他臉上的光彩幾乎晃了我的眼,嘆口氣,心下暗忖,日后成了婚定要將他看緊了,我可戴不得綠帽子!事情發(fā)展至此,既已成定局,我再過多掙扎也是無用,加之沈荼娶了我,算來算去,左右還是他虧了,便認(rèn)了這樁婚事。沈荼在楊叔處尋了些傷藥,便返回我房里給我涂藥??茨歉闭J(rèn)真的模樣,誠然,他的確會是個好夫婿,只是不知他能寵我多久。這并非我對他的不信任,而是對我自己,我自認(rèn)沒什么可取之處能留住他這樣一個人。他本可以娶個比我好上千倍百倍的,我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認(rèn)定了我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然而既已搭錯了,便甭記掛著再搭回去了。小爺雖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不是什么稀罕人物,但也不是能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楊叔終是不放心我,怕我又反悔,恰逢三日后便是個不可多得的黃道吉日,便將我與沈荼的婚事定在了那一日。沈荼在我家這宅子用了午飯,飯畢,楊叔并沈荼兩個在那商議婚禮事宜。“沈荼,你別看阿昔這小子成日里不著邊際,卻是個從小吃盡了苦的,今后他進了你的家門,你必得好好待他,別叫他受委屈?!睏钍灞闳缤泄乱话阏f得熱火朝天,此時我一出聲卻顯得煞風(fēng)景了。“沈荼,成親之后,我要留在這里同楊叔住在一起。”話一說完,沈荼還未有什么反應(yīng),楊叔倒是先怒了:“胡鬧!哪有人出嫁了卻不住在夫家的?你這不是招人笑話嗎?”楊叔果真氣糊涂了,我哪是會在意別人笑話不笑話的人?我不去看他,左右這件事他做不了主,我一雙眼睛瞧著沈荼,這才是說話算話的正主。“楊叔莫惱,我家中本就無甚親人,只一個嬸嬸,長年禮佛,喜愛清凈,我本就打算成婚后便搬出來住,依我看這宅子處的位置就不錯,我便與阿昔一同住下罷。”不愧是我柳昔要嫁的男人,這睜眼編瞎話的本事比起我來竟半點不差,“這宅子處的位置就不錯”是個怎樣的說法?這么座花街柳巷間的茶樓的宅子,這位置不錯?虧得他一個書香子弟竟說得出口!然而他這瞎話編的甚合我心意。沈荼說完便靜靜地看著楊叔,滿臉誠摯的等他答復(fù),我總算省起這是我該配合他扮一出夫唱夫隨的時候了,遂與他一同把楊叔望著。楊叔終是點了頭,也不知他是被我倆的誠摯打動了,還是早先就不愿我離了他,這老頭性子甚別扭,誰又能猜的著?但肯定的是,方才沈荼為我編的這一通瞎話,讓楊叔很是受用,他侄兒確實找了個好夫君。楊叔特地準(zhǔn)我半日的假,放我與沈荼兩個去培養(yǎng)感情。三個時辰前他還只是我的君子之交,此時搖身一變成了我的準(zhǔn)夫婿,不得不說,造化這個東西,它果真是神奇!大抵因為有了這層身份的變化,我與沈荼的相處稍顯微妙。不過微妙的只我一人,他看我的眼神仍是以前的模樣,并無半點改變,叫我不得不懷疑,我之于沈荼,莫不是那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否則他看我的眼神怎會從始至終都是這般?想到這里,心中竟有些竊喜。我與沈荼兩個并肩走在街上,許是我此時心思過于敏感,總覺著他的手不時地從我手上擦過,有些□□??v然不是很確定,然而或許真如他所說,我對他并非半點感覺沒有的,只是哪怕有也只那半點罷了。不過我兩個總是要在一處過一輩子的,感情這個東西還是有總比沒有的好,想來心中竟有些歡喜。百年前,古人是如何說的來著?樂極生悲?可我這樂還未到極致便已生了悲。都說六月的天多變,可沒人與我說過三月的天也是這般隨性的,傾盆的雨說落就落。此時我與沈荼正處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境況。午飯時,楊叔提起,我倆既已訂了婚事,我卻從未拜見過婆家的長輩,實在于理不合,遂叫我與沈荼一道往他家中去一趟,見見他的嬸嬸。說來沈府與我一茗香隔得卻是有些遠,沈荼便引著我抄了這近路,走的盡是些窄小的巷子,寂靜得很。此時這一場隨性的雨把我倆雙雙困在了個低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