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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你又折出什么幺蛾子了?”王赟問。“我好好想想吧?!?/br>“嘖,不是,你還想什么?”王赟不明前因后果,聽邱少暉這不舍的口氣又急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兒啊,我看啊,你就是因為跟小旸成不了,沒那可能,你才老惦記著,真讓你倆在一塊兒了指不定兩天就鬧翻了,你快別去招小旸了,你不還說他可能快……快有好事兒了么?”邱少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要說其實禮旸也是,那這說起來話可就太長了。把嘴邊的話咽回肚子里后,他倒想起另外一茬兒,便說道,“我問你啊,你之前跑這邊的市場,跟這兒衛(wèi)生系統(tǒng)有熟人么?”“怎么?”“想打聽點事兒?!?/br>邱少暉不知道禮旸晉升的事,單從原微博看,發(fā)布的人應(yīng)該是個腐女,給禮旸和小滿那照片配的文字寫的還是“看到活的攻受啦簡直萌得不要不要的”這樣的內(nèi)容,談不上惡意,更看不出針對禮旸的意思。而能通過一張照片把禮旸給人rou出來,還這么上綱上線坑人的,他覺得跟禮旸周圍的人脫不開關(guān)系。他找不到維護禮旸的捷徑,眼下能想到的,也只有迂回取道。“什么事兒?。咳说故钦J(rèn)識,就是生意場上都是些利益往來,談不上熟不熟,反正能談交易的都還好辦些?!?/br>“你最近要過這邊不?”“走不開,那邊的事兒少,分給別人干了,我現(xiàn)在除了上班其余時間專心當(dāng)奶爸。怎么,這事兒還簡單不了?”“也不是,三兩句說不清,我再找你吧?!鼻裆贂熣f。王赟嗯了一聲,既然三兩句說不清,他也就不再追問。電話剛掛斷,吳天的電話就跳進來了,接起來,只聽那人口氣自然地問什么時候回去,說給煮了點兒粥,讓邱少暉回去了自己吃,又說要去陪小滿兩天。吳天完全恢復(fù)了平靜,可對于他的若無其事,邱少暉卻高興不起來,心里反而更堵了。“小滿什么事?”“失戀唄,還被你打,他連累了禮醫(yī)生,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哎不跟你說了,粥要糊了……”著急忙慌地,又把電話給掛了,邱少暉握著手機一陣無奈,都還來不及說上什么……吳天的態(tài)度,他猜得出來,不動聲色,不過就是想把事情含混過去,要是他再提,便會更突顯出吳天的無辜,以及自己的虧欠。這筆情債是欠了,可,又能怎么還?他忽然對吳天沒了把握。吳天看起來單純無害,可更多的時候,他處事周全巧妙,慣于用一種毫不鋒利的方式拿捏住事情的七寸,讓人左右回旋不得。就好像吳天當(dāng)初追他那樣,追得挺緊又留有余地,讓他沒辦法厭煩,也難以生硬推開,而由著他在身邊繞下去的結(jié)果,便有了讓他見縫插針的可能。至于吳天當(dāng)著禮旸的面兒問不戴套行`房的事、后來又替小滿打聽禮旸的情況、熱心幫著小滿追禮旸,這些,邱少暉也把不準(zhǔn)他到底只是無心之舉,還是心里早有懷疑的試探?吳天對于分手這不面對不表態(tài),更不吵不鬧的意思,明擺著不想分,不止不想分,還把自己退居到了矛盾之外,讓邱少暉一時間連分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比起那些針鋒相對、咄咄逼人的行為方式,吳天這樣溫吞如水的侵蝕才是真的可怕。不費一兵一器,就要束人于無形。想到這里,邱少暉知道自己被動了。少暉不是鋒利強硬的人,這屬于一個人的處世方式,也反應(yīng)出在面對問題時,他不會首先想到最狠絕的方式;至于具體事情,要針對具體目的來抉擇,當(dāng)發(fā)現(xiàn)溫柔的辦法行不通,而他為了某個人或者某件事必須有所決斷時,他總會尋求其他的途徑,這是屬于一個成年人會有的處事態(tài)度。最開始時,便也提到,是在現(xiàn)實和耽美之間切換,我想最現(xiàn)實的,是在于他們對感情的不安和搖擺,而最美好的,大概是在這種搖擺走向堅定的時候。我完全能夠理解,你們希望看到怎樣的人,比如雷厲風(fēng)行,充滿霸氣的,比如信念堅定,寧死不屈的,甚至于,我知道我的題材不討喜,我的人物也不討喜,我的故事讓你們看得非常憋屈,而回頭想想,那些令人回味而難以割舍的感情,何嘗不是這樣優(yōu)柔寡斷、纏綿悱惻?盡管我是蝸牛,邱少暉和禮旸是蝸牛,我們都很慢,但很慢地爬向幸福的終點,我覺得也是好的。Chapter14禮旸沒有走遠(yuǎn),只是在酒店里換了個房間。這是第一次,在沒有容自己多做猶豫,而心念遠(yuǎn)大于理智的時候,選擇了縱容一切事情的發(fā)生。盡管事后清理起來毫無經(jīng)驗,痛苦而別扭,可禮旸的心里依然生出了一股不合時宜的滿足。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對邱少暉的執(zhí)念到底有多深,是因為曾經(jīng)愛而不能才留下的遺憾,還是單純難舍的眷戀,都弄不清,也不愿意去想明白,這些年以來,他所做的最認(rèn)真的一件事,就是逃避。工作受到波折,感情不得善果,連家也捅破了安寧,他有千百個供人可憐的理由,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可憐完了之后還是于事無補,這一切的結(jié)果,并不能跟他一直以來的逃避和遮掩脫開關(guān)系。生活予人最大的公平,便是你種了什么因,就該得什么果。而今,他也只是順應(yīng)了規(guī)律,成為自作自受的人之一,仔細(xì)想來,也是半分埋怨不得。等梳洗完,禮旸又重新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拉開窗簾,外面的世界烈日灼灼,他從23層高的窗口往下望,道路只見熙攘,不聞喧囂,仿佛有種隔世的寧靜。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瞎夢,夢里什么都有,他父親趕他走時那張不容商量的臉,同事諷刺他時那股含沙射影的勁兒,翻來覆去沒個完,醒了之后,腦子里唯一留住的畫面卻是,他趴在邱少暉的背上走了很長很長的路。心情憋悶,他下意識地掏煙盒,卻見盒子里的煙只剩下一支,還是抽出來點上,吸了一口,又慢悠悠地望向窗外……接下來,也不知自己該干些什么,或者該去哪兒?過了將近三十年按部就班的生活,如今忽然抽離了尋常條框,他是有些無所適從了,到底該說過去的生活像夢,還是當(dāng)下的處境像夢?總之,怎么想都不夠透徹。他把煙抽完,又重新?lián)Q上衣服出了門。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透過路邊的樹蔭閃著晶瑩的光斑,這個鐘點,路上的人沒有太多,各自行色匆匆,姿態(tài)各異。禮旸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有笑著的,有皺著眉頭夾著汗的,似乎每一張臉都精彩紛呈,盡管每一份精彩都與自己無關(guān),但在短短交匯的一瞬間,他卻驀地喜歡上了這樣的世界,這樣,容許他置身其中毫無特殊、與眾無異的世界。不需要承受奇怪的眼光和評論,從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