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那一刻燕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仿佛意識被蠱惑了,被控制了。他閉上眼,順應(yīng)身體的本能,曖昧的偏了偏頭,接著不斷的貼近,再貼近,直到彼此的嘴唇完全契合。鐘寒沒有動,瞳孔卻真實地晃了晃。這是燕玨的初吻,他沒什么經(jīng)驗,也不想淺嘗輒止,憑著本能去啜鐘寒的嘴唇,用牙齒輕輕的咬,再用舌尖去描繪下唇的輪廓。好軟。鐘寒指尖抽動,微微攥拳。“各位旅客……”廣播里登機提示不適宜的響起,打斷這個安靜細膩的吻別。燕玨慢慢的起身,臉上帶著得逞的笑。他用拇指擦了擦嘴邊的水跡,居高臨下的望著鐘寒:“你越是不想給,我偏偏越要得到。”“等我?!毖喃k自信的牽起嘴角,拎起箱子,瀟灑地轉(zhuǎn)身,毫不拖泥帶水。沈川早就識相的退到一旁等候,留鐘寒一人待在原地。心還在雜亂無章的跳動。鐘寒慢慢地松開握拳的手,眼睛追隨著燕玨的背影,看著那個身影穿梭在人群中直至消失。他才似是回味地摸了摸濕潤的嘴唇,眼眸里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燕少,這步棋走的妙啊。三年后。市內(nèi)最大的私人別墅里正舉辦著假面舞會。舉辦人是黑夫人——軍火界的女王。一個不折不扣的傳奇人物,現(xiàn)實中的黑寡婦。黑夫人有過兩次婚史。第一段,她嫁給了當(dāng)?shù)氐囊粋€富商。富商家大業(yè)大,最重要的是愛她如命,兩人舉案齊眉恩恩愛愛過了幾年,沒想到,富商因一次意外離世,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全歸黑夫人一人所有。富商死后,黑夫人天天以淚洗面,然而不久后,便擦干眼淚轉(zhuǎn)嫁他人。這次的丈夫是個搞軍火的外國佬,玩得一手浪漫,兩人在各國都留下了甜蜜的痕跡,可惜好景不長,黑夫人命中克夫,沒到兩年,外國佬也翹了辮子。黑夫人立即接管了死去丈夫的軍火生意,搞得風(fēng)生水起,很快成為了整個亞太地區(qū)販賣軍火的霸主。所以鐘寒此次受邀前來也是為了談樁生意。黑夫人明艷動人,追求者不計其數(shù),無論真心還是假意,她都不在乎,她只是很享受被人用愛慕眼神包圍的感覺。于是這些酒會派對變成了她獵艷的最佳時機。事實上,鐘寒并不喜歡這些場合,也沒想要和黑夫人產(chǎn)生什么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他們的關(guān)系很單純,僅僅是合作伙伴。會場中,受邀人和侍者都佩戴了眼罩,遮擋住他們的真容,徒增那點無用的神秘感。鐘寒雖不喜,卻也按照主人的要求戴上黑色的假面,低調(diào)的坐在角落里。“寒爺?!?/br>沈川彎下腰附在鐘寒耳邊說著些什么。他身著一襲冰藍色的禮服,整個人看上去都更加的紳士,唯一的缺點就是眼罩外又架了副眼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嗯?!辩姾⑽㈩h首,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的啜了一口。會場上響起輕快的音樂。黑夫人出現(xiàn)在二樓的旋轉(zhuǎn)梯上。她穿著紅色的晚禮服挽著身旁男人的臂彎,一步一步優(yōu)雅的走下來。她的男伴戴著銀色的面具,嘴角掛著一抹迷人的笑容,身材頎長,像中世紀(jì)的王子,散發(fā)著令人陶醉的貴族氣質(zhì)。鐘寒瞇起雙眼,手指沿著杯沿慢慢地滑動,若有所思。音樂完美的銜接上,銀色面具男牽起黑夫人的手,將人帶到舞池中央跳起了開場舞。鐘寒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那個男人,看著他摟住黑夫人的腰,看著他靈活地變化著舞步,看著他完美精致的下巴,眸色越來越深,似乎要透過這些來看穿面具下的容顏。舞曲完畢,場邊響起熱情的掌聲。銀色面具男在眾人的目光下,彎下腰親吻黑夫人的手背,接著眼神似是不經(jīng)意的從鐘寒的位置飄過。鐘寒垂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玻璃杯中紅色的液體。不多時,一位黑衣侍者走了過來。沈川先一步擋在鐘寒面前,面無表情地問:“什么事?”侍者欠身道:“鐘先生,黑夫人有請?!?/br>第十七章鐘寒跟著侍者來到二樓最里面的房間。“鐘先生,請?!笔陶弋吂М吘吹赝崎_房門。鐘寒向前推動著車輪,進了屋。而身后的沈川卻被攔在了門外。沈川眼神陡然陰沉下來,他冷颼颼地看了眼黑衣侍者,對著鐘寒說:“寒爺,我就站在門外?!?/br>鐘寒點頭讓他放心。房門咔噠一聲重新被關(guān)上。房間的設(shè)計是奢華的歐式風(fēng),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看起來價格不菲。屋里并非只有鐘寒一人。落地窗前還站著一個男人。男人背對著鐘寒,西裝獨特的剪裁襯得他腰更細,腿更長了。他瀟灑地轉(zhuǎn)動了下手中的臺球桿,慢慢地轉(zhuǎn)過身,露出銀色的面具:“鐘先生,愿不愿意與在下打一桿。”鐘寒回以禮節(jié)性的微笑:“鐘某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鐘某身體有疾,恐不能讓先生盡興?!?/br>面具男無所謂的聳肩,用巧粉蹭了蹭球桿的頂部:“好可惜,那么就請鐘先生看我打完這一盤吧?!?/br>面具男自顧自的玩起了桌球。他趴在球臺上,雙腳前后彎曲站立,身子重心前傾,左手五指張開支撐起來,右手虎口處握緊球桿底端,以肘關(guān)節(jié)為支點,快速向前推動。“碰!”白色的母球力道適度的撞擊中央的花球,花球呈放射狀四散開,行動的軌跡好似精心計算過。只聽唰唰兩聲清脆的響音,兩顆花球一前一后相繼落袋。這是一次成功的開球,鐘寒毫不吝嗇的送出掌聲。面具男嘴角掛笑,姿勢優(yōu)雅的繼續(xù)擊球,似乎起了一桿清的野心。開局還算順利,花球一個接一個的落袋,直到擊打到第六顆球時,出現(xiàn)了一絲難度,球的位置有些刁鉆,稍有不慎,母球便可能隨即落袋。男人停了下來,轉(zhuǎn)動手中的桿子,沉思了一會兒。接著他解開西服扣,慢慢的將其脫下來,瀟灑地扔到一旁。看來是外套限制了他的發(fā)揮。不出意外的,西服下面是件白襯衫,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有些微微的透著rou色,精壯的腰身一覽無余。“鐘先生,介意嗎?”面具男踱步到鐘寒面前,禮節(jié)地伸手。鐘寒用巧勁兒驅(qū)駛著輪椅微微后退,騰出一些空間留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