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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燕玨盯著他的眼,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聽清楚了,這次就算你再使花招趕走我,我都不會如你所愿了。我會像牛皮糖那樣,緊緊的黏住你,纏住你。鐘寒——你別想跑?!?/br>鐘寒愣怔一下,倏地笑了。他啄了啄燕玨的嘴唇,低聲道:“全聽主母的,我哪兒也不跑,老老實實的讓你黏讓你纏,好不好?”“主母”這個稱呼對于燕玨來說還是十分受用的,他主動湊近,在鐘寒嘴巴上“吧嗒”落個濕吻:“嗯,咱們鐘家獎懲制度分明,聽話就有獎勵,請鐘同學(xué)繼續(xù)保持?!?/br>鐘同學(xué)笑著摸上燕玨的屁股,一邊揉一邊十分配合地回答:“我會的,燕老師。”燕玨聽說沈川叫了鐘寒的私人醫(yī)生,卻怎么也想不到那名醫(yī)生是和他有些孽緣的穆晟辰。一種被深深欺騙的怒火油然而生,燕玨假笑著在鐘寒的胳肢窩處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點不留情。“幾日不見,燕少越發(fā)俊秀了。從那天突然離開,我就一直掛念著你,不知你是否有同樣的心情?”穆晟辰笑盈盈的和燕玨靠近乎,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顧盼生姿。燕玨不給面子的搖頭,冷言道:“穆少,你牙縫里有東西?!?/br>嘴角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住,穆晟辰張嘴也不是閉嘴也不是,杵在原地臉色好不精彩。最后,還是鐘寒解了圍,瞟了穆晟辰一眼,淡淡地說:“穆醫(yī)生,請先做好本職工作,麻煩你幫我看看傷口。”穆晟辰被擠兌的很不爽,看著鐘寒陰陽怪氣地說:“寒爺今天怎么這般客氣,像往常那樣叫我晟辰就好?!?/br>被反將一軍的鐘寒:“……”燕玨瞇著眼死死的盯著穆晟辰,一臉“怎么不sao死你”的神情。穆晟辰無所畏懼,“唰”地一下扯開鐘寒的襯衣,好死不死的讓那結(jié)實健美的上肢赤裸裸的袒露在外,開口道:“寒爺,人不是鐵打的,受了傷就要多加小心,這傷口不能再裂了,但凡能用到肩膀的事都要注意……”雖然對穆晟辰敵意滿滿,但醫(yī)囑的話燕玨還是全部記在了心里,一邊聽一邊點頭。白色的醫(yī)用大褂似乎有著不一樣的魔力,穿上了它,穆晟辰骨子里的那些不羈和浪情像是全被封印住了,只留下禁欲和博學(xué)的假象,侃侃而談頭頭是道。仿佛注意到燕玨投過來的視線,穆晟辰彎起嘴角,在鐘寒肩膀上系了一個很少女的蝴蝶結(jié),然后直起身對著燕玨問:“燕少為什么用這種火辣的目光看著我,是不是覺得作為醫(yī)生的我很帥?”“……”燕玨擰著眉正在要不要如實作答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一個橙色的影子直面沖他飛過來。思路自然而然被打斷,燕玨靈巧的接住從天滑過的橘子,不解的沖鐘寒歪頭。鐘寒穿上衣服,若無其事的說:“口渴了,剝給我吃。”穆晟辰萬分意外,像鐘寒這種大佬也會做出這種幼稚的吃醋行為,真是百年難遇,他樂得肩膀亂抖。即便不能得到兩人中任何一方的青睞,當(dāng)個攪屎棍,沒事助攻一下,也是個難得的好差事。穆晟辰站在中央,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饒有趣味的努嘴。就診完畢,醫(yī)院那邊還有些急事,所以穆晟辰也就沒厚著臉皮留下來。“寒爺,燕玨,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鐘寒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燕玨把剝好的橘子放到鐘寒手心了,然后用紙巾擦了擦手指,起身道:“我送你。”這簡直是意外之喜,穆晟辰看著鐘寒黑如煤炭的臉,開心的答:“好啊?!?/br>燕玨一直把人送到大鐵門外,對于這種怪異的行為,穆晟辰狐疑多過驚喜,頗有自知之明的問:“燕玨,有事?”燕玨意義不明的盯著他:“演技不錯,鐘寒的人里算得上頭牌?!?/br>這話說得隱晦,但穆晟辰卻聽得明明白白。他故作情深:“隱瞞真相是我不對,起初確實是受寒爺之托才故意接近你,但后來,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進入你的生活,真心的想去照顧你的。”燕玨對穆晟辰這些rou麻的話不是很感興趣,無動于衷道:“謝謝你的真心,我就一個要求?!?/br>穆晟辰道:“燕少請講?!?/br>燕玨單刀直入,一針見血:“別再對鐘寒動歪腦筋。”他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也分得清,穆晟辰對他或許有些莫名其妙的好感和興趣,對鐘寒卻是用上幾分真心,不然一個富家子弟怎會如此心甘情愿做黑道大佬的私人醫(yī)生。穆晟辰扯扯嘴角:“燕少多慮了,寒爺早以毫無余地的拒絕我了?!?/br>燕玨點頭,不客氣的說:“我知道,我就是想宣布一下所屬權(quán)。”穆晟辰被這直白的話氣樂了:“好。我明白了。不知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走了?”“等一下。”燕玨叫住了穆晟辰,回頭看著身后的大宅,確定屋里的人看不見,才開口:“穆少,請把你的白大褂給我?!?/br>穆晟辰滿臉問號:“什么?”燕玨指了指他手里的醫(yī)用白褂,慢慢的說:“這個,借用一下?!?/br>穆晟辰遲疑了一下,從醫(yī)用箱里又拿出一個備用的新白服遞過去,不理解地問:“你要這個干嘛?”燕玨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眉毛輕輕上挑。“秘密?!?/br>第三十六章立冬后,天黑得特別早。晚餐過后,窗外一片漆黑。鐘寒坐在輪椅上,手里拿著關(guān)于梁揚的行蹤報告,借著燈光,仔細(xì)看。即便雙腿恢復(fù)如初,在人前他還是慣用輪椅偽裝。只要還未斬草除根,便絕不容半點馬虎,絕不放下一絲一毫的戒備心。“咚咚咚?!?/br>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鐘寒收起手里的文件,低沉的回道:“請進?!?/br>房門被無聲的推開,下一秒,燕玨穿著雪白禁欲的白大褂走了進來。鐘寒視線跟了過去,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抑制不住的牽起嘴角,新奇的問:“燕少這是演哪一出?”燕玨雙手插頭,昂首挺胸的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這位患者,請叫我燕醫(yī)生?!?/br>白大褂下是黑色的襯衫,最上邊的扣子死板的牢牢系好,只露出一節(jié)白皙的脖頸,古板中帶著點小誘惑。衣服從里到外板板整整的,沒有一絲褶皺,得體的白服將燕玨玲瓏美好的身體曲線全全遮蓋住,不露一絲春光。圣潔的白褂再配上燕玨此刻高傲冷感的臉,無一不散發(fā)著一股若近若離的誘惑感,直接喚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