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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受用,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醫(yī)院周圍的綠化做得很好,大清早的還有霧氣,趙羽豐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氣,感覺自己又重新充滿活力:“老板,晾在陽臺上的牛rou干你叫人幫我收了嗎?”“收了,放在冰箱?!?/br>“兒子呢,兒子喂了嗎?”“餓不著它?!?/br>“咱們今天吃什么?”趙羽豐終于拐到正題,眼神里充滿期待,他都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吃rou了,再不濟多喝幾碗粥也行。“粥,你只準喝一碗?!?/br>趙羽豐不服氣:“老板,我好了,一碗粥墊底都不夠,會餓出毛病的?!?/br>“醫(yī)生說你這幾天再拉肚子很容易拉脫肛?!?/br>趙羽豐聲音弱下去:“我真的感覺好了?!?/br>“乖,我陪你吃一樣的,就忍這幾天?!?/br>粥是保鏢甲趁天還沒亮的時候開車跑了大半個市區(qū)買回來的,一直放在保溫桶里,現(xiàn)在還熱乎著。趙羽豐選了個漂亮的小花壇停下,賀相堯讓人把粥和小菜都放到花壇上:“想吃哪一種?”“一樣嘗一點不行嗎?”“不行,醫(yī)生說你不能吃得太雜。”趙羽豐不情不愿的選了一碗五黑補腎粥,幾口喝完,就眼巴巴的看著賀相堯的飯碗。碗挪一下,他的眼神就跟著挪一下,小模樣看起來像是被虐待慘了,賀相堯扛不住,舀了半勺小米粥喂過去:“只許吃一口。”趙羽豐把勺子舔得光可鑒人:“再喂我一口酸蘿卜。”賀相堯:“……”這人就不能慣,越慣越會蹬鼻子上臉,賀相堯皺著眉把小模特往回推,趙羽豐扭著脖子去看沒吃完的飯菜。“別看了,脖子都快扭折了?!?/br>“老板,我真的還想吃口酸蘿卜?!?/br>“又沒懷孕,吃什么酸?!?/br>“萬一懷了呢?”趙羽豐為了口吃徹底不要臉了:“你天天都弄,我很有可能中標的。”“戴了套?!?/br>“戴套也不一定防得住。”“你一個男人懷什么懷?”賀相堯語氣兇起來:“懷了用屁股生嗎?”趙羽豐小小聲反駁:“凌浩也懷了啊。”賀相堯:“……”看多了電視劇果真影響智商。男神表情嚴肅,趙羽豐也不敢再狡辯了,擼起衣袖去摸花壇里的冬青樹,樹葉上凝著露珠,摸起來涼涼的有點凍手。走到醫(yī)院門口,賀相堯又掏出濕巾把小模特的手擦了一遍:“別亂摸,很臟?!?/br>趙羽豐沒回話,萬萬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上方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要不是兩個人都坐著輪椅,說不定就打起來了。方棟冷哼一聲:“好巧。”“不巧”,趙羽豐還不知道他爸那個事兒背后有方棟的影子,但光憑情敵這個身份就足夠兩人撕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是倒霉?!?/br>“大清早就遇上瘋狗亂叫,我也挺倒霉的?!?/br>“你tm說誰是瘋狗呢?”“誰在亂叫就是說誰?!?/br>趙羽豐嘴笨,說不過,氣得胸口疼,賀相堯一句沒反駁,推著他往回走,上次那事兒礙于李思勤的面子不了了之,現(xiàn)在人主動撞手里來了,就不那么容易善了。回到病房,扎上吊針,趙羽豐腦袋才轉(zhuǎn)過彎:“我受欺負了,你怎么都不幫忙?”賀相堯轉(zhuǎn)身端了杯熱牛奶回來:“喝不喝?”“喝?!?/br>生氣哪里有喝牛奶重要,趙羽豐餓得發(fā)慌,叼著吸管小口小口的啜著,轉(zhuǎn)眼就把剛剛的插曲忘了。方棟又砸了一堆東西,護工被嚇得不敢進屋,忙給方健打電話,方健連衣服也顧不得晾了,打了個車趕過來,遠遠的就看見護工額頭上破了個血口子,小跑過去:“他又發(fā)脾氣了?”護工也有五十多歲了,黃土埋了半截的人,頭一次遇上這么不講理的小年輕,忍不住抱怨:“方先生,你看看我這傷,你弟弟砸的。”“先去包扎,醫(yī)藥費我付?!?/br>“別,方先生,醫(yī)藥費我不要了,你還是把這段時間的工資給我結了,再呆下去我這條老命都要被折騰沒了?!?/br>醫(yī)院里住了一個多月,方棟就折騰走了八個護工,今天這個老大姐堅持了一周,還算耐心好的,平時也是任勞任怨,方健不好意思多留她,給人家結了雙倍工資,陪著包扎了才回來。方棟砸完東西就開始哭,他有太多的不滿和怨恨,事到如今,他什么都沒有了,賀相堯?qū)λ暥灰姡患t了付南一個人,多年的積蓄砸下去,連個水聲兒都沒聽見。哭聲穿透門板,涌進方健的耳中,一聲聲像是針扎進方健心里,他輕輕推開門:“小棟?!?/br>兄弟哪里有隔夜仇,上次不歡而散,方健在家里郁悶了幾天就心軟了,幫忙找了護工,又每天燉湯拜托護工端給方棟補身體,自己卻一直拉不下臉過來見一面。方棟眼里的驚喜一閃而過:“你來干什么?”“我來看看你。”“有什么好看的,來炫耀那死胖子對你有多好?”來人面色紅潤,容光煥發(fā),穿著考究,不用細看就能知道過得很好,兩人對比鮮明,方棟窘迫過后就生出惱怒,先前那點欣喜也被嫉妒所掩蓋過去:“不用你假惺惺?!?/br>方健僵了僵,擠出一個笑:“小棟,我就是來給你送吃的。”“你弄的東西我可不敢吃,誰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東西?!?/br>先前預想的那些久別重逢的場景頃刻間破碎,兜頭而來的一盆冷水把方健澆清醒。他以為時間這么久了,方棟就算有再多的氣也該消了,他們兄弟倆好好談談,過兩個月再回去給李老板認個錯,一切都能和以前一樣,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空想。方健把保溫盒放到床頭柜:“你愛吃吃,不想吃就倒掉,今天這個護工被你砸走了,新的護工估計要明天才來,有事兒就找護士?!?/br>“鬼才稀罕你的湯,打發(fā)叫花子呢,滾?!?/br>保溫盒被掃到地上,湯汁濺出來打濕了方健的褲腳,他最后的耐心終于被耗盡:“我以后都不會給你送湯了?!?/br>方棟心里顫了一下,有種莫名的恐慌,他知道方健這次是認真的,卻說不出任何服軟的話。方健走了,地上的豬腳湯慢慢凝固,原本香氣四溢的東西,徹底冷下去之后卻多了一股難聞的油腥味兒。方棟把手蓋到臉上,眼淚不斷涌出來:憑什么啊,明明以前都是隨便打罵的,現(xiàn)在說幾句就走了,你把我慣成今天這樣,卻不想負責,哪有這么容易。方健心里很亂,徒步走回家已經(jīng)是下午,李思勤鍛煉完了回來沒看見人,電話也打不通,差點把別墅掀了個底朝天。門衛(wèi)隔的遠遠的就看見方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