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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豐想賀老板了,賀相堯就算再生氣也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付南跪坐地上,仔細(xì)幫趙羽豐清洗著傷口里的沙石:“疼嗎?”趙羽豐像是只落水的小狗,可憐巴巴的發(fā)著抖:“疼?!?/br>“記住了嗎?”“記住了。”付南脫掉多余的衣物,也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踏進(jìn)浴缸:“以后要乖一點。”“嗯。”水位慢慢上升到趙羽豐胸口,蹭破的傷口被熱水泡著,他啜泣著小聲求饒:“我再也不敢了?!?/br>“不行哦”,付南把他抱到腿上:“乖,不要說話了,你再說話我就要心軟了。”“我保證就這么一次?!?/br>付南掏出一把手銬,將趙羽豐和自己拷在一起,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兩人手腕上猙獰可怖的傷口:“真好?!?/br>冰涼的刀刃重新將傷口割開,血色迅速在水里蔓延。熱水阻止了傷口凝固,付南像是感覺不到疼,握著趙羽豐的手緩緩磨挲:“要是我們就這樣死了,也挺好,起碼你是我一個人的了?!?/br>趙羽豐崩潰的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br>“哥,你猜猜我們倆誰會先死?”付南輕輕吻著他的發(fā)頂:“肯定是我,我手腕上的傷口比你深?!?/br>浴缸里的水已經(jīng)被染成淺紅色,付南給趙羽豐沖洗干凈,打橫抱著走出浴室。直到被浴巾裹住,趙羽豐才稍微放松,他咬緊了下唇,鼻子也紅彤彤的。付南捧著他的雙頰,噗呲笑出聲:“逗你玩的,真要死的話,我就豎著割了?!?/br>“像這樣”,付南握著趙羽豐的手,從上到下畫了一道線,那道線的位置剛好和現(xiàn)在的傷口形成一個十字:“豎著割才能死,橫著割都是鬧著玩的?!?/br>趙羽豐還是怕,瑟縮成一團(tuán),冷空氣迅速帶走體表的溫度,他的嘴唇和臉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去拿吹風(fēng),你自己換內(nèi)褲和睡衣”。付南真的走了出去,趙羽豐僵硬的站了一會兒,在脫和不脫之間猶豫。濕漉漉的內(nèi)褲冷得刺骨,頭發(fā)上的水珠順著趙羽豐脖子往下流,最后被柔軟的浴巾吸收。趙羽豐打了個噴嚏,終于下定決心,心想:反正他也不在,換了也沒什么。新的睡衣睡褲和內(nèi)褲都掛在一個掛鉤上,趙羽豐套上睡衣才看見蓋在下面的內(nèi)褲是什么款式。黑色半透明的絲網(wǎng)內(nèi)褲,不僅槍蛋分離,后面還有巴掌那么大的一塊鏤空,正是前幾天看見的那一條。“在等我?guī)湍銚Q嗎?”趙羽豐忙用浴巾裹住下半身:“不用,我自己來。”“看到了哦,好白”,付南舉了舉手里的吹風(fēng):“快一點,我回去等你,如果三分鐘之后還沒穿好,我就幫你?!?/br>受了驚嚇,趙羽豐再也不敢猶豫,迅速套上內(nèi)褲和睡褲。這套睡衣和付南身上穿的應(yīng)該是情侶裝,毛茸茸的,肚子上還有個帶耳朵的大口袋,趙羽豐個子小又瘦,穿上之后顯得越發(fā)嬌小,他一步□□的往臥室走,正好撞上付南走出來。“真乖”,付南打橫將他抱起,語氣有點遺憾:“其實,我很想幫你換?!?/br>一句話說得趙羽豐大氣都不敢出,他慫慫的裝鵪鶉,任由付南擺弄頭發(fā)。趙羽豐頭發(fā)不算長,很快被吹干,付南把他抱回床上:“我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套,這次不許再弄臟了?!?/br>“嗯?!?/br>“想看電視嗎?”“想。”付南單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jǐn)R在趙羽豐背上,趙羽豐趴在他胸口,聽著咚咚的心跳聲,根本看不進(jìn)去電視。那么小小的一只乖乖趴著,把付南心都趴軟了,他把手機放到懶人支架上,從床頭柜里拿出一疊醫(yī)用紗布:“乖,不要動,我?guī)湍惆褌诠稀!?/br>趙羽豐手腕上的傷口被泡得往兩邊翻卷,他膽子太小,自己根本不敢看:“輕……輕一點。”“放心,我不會把你弄疼的?!?/br>付南的動作非常輕柔,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瓷器:“睡覺的時候不要壓到了?!?/br>“嗯?!?/br>他又抱著趙羽豐看了一會兒連續(xù)劇,等著墻上的時針指到十點,才嘆了口氣:“乖,晚上不能陪你了,明天我會早點來的,床腳有便桶,床頭柜里有零食和飲料,餓的話就自己拿去吃?!?/br>他這次沒將趙羽豐四肢全部鎖住,只是用手銬把趙羽豐的右腳拷在了床柱上,甚至還留下了一部沒有插卡的手機。“里面緩存了你喜歡看的電視,如果晚上害怕的話就開著燈睡?!?/br>趙羽豐怕黑又怕鬼,付南走后他就慫進(jìn)被褥里,睜大了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很容易發(fā)生不好的事情,四周的黑暗里仿佛潛藏著無數(shù)冤死的鬼魂,趙羽豐被自己的腦補嚇住,打開手機,將電視劇音量調(diào)到最大。手機的電量慢慢耗盡,電視劇的聲音也沒了,周圍安靜得可怕,整個世界像是只剩下趙羽豐一個人,他睜眼看著墻上的掛鐘,竟然期待起了付南早點回來。直到下半夜,趙羽豐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一覺醒來,空氣里滿是食物的香氣,他聽見了青菜下鍋時熱油炸開的聲音。沒一會兒,付南端著兩盤菜走進(jìn)來。茶幾上慢慢擺滿菜,付南脫掉圍裙,洗干凈手才回來坐到床邊:“餓了嗎?”“餓”,趙羽豐渾身無力,他覺得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后遺癥:“背上也疼?!?/br>“我給你看看?!?/br>付南輕輕將趙羽豐翻了個身,又把他的睡衣推到肩胛骨的位置。一些傷口里流出的滲出液和睡衣粘連到一起,卻因為這個動作被猛然分開,趙羽豐疼得哭出聲:“疼……輕……”“不哭,不哭,對不起”,付南把他抱在懷里哄:“馬上就好了。”后背上的傷口也被上了藥,趙羽豐疼出一身汗,哭得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付南像哄小孩子一樣把他抱起來,輕輕拍著背哄,等著哭聲漸漸小下去了才開始喂飯。昨天的事情記憶猶新,趙羽豐一邊哭一邊還是慢慢嚼著把飯菜吞下去,吃得肚子微微鼓起來才偏頭拒絕:“飽了?!?/br>付南摸了摸他圓滾滾的小肚子:“是飽了,渴嗎,要不要喝點橙汁?我買了新鮮的臍橙,榨汁很甜?!?/br>趙羽豐生怕一句話不對,又惹得付南發(fā)瘋,只能點頭配合。榨好的橙汁被付南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他笑瞇瞇的看著趙羽豐,解開自己手腕上的紗布,若無其事的在剛剛凝固的傷口上割了一道。鮮血迅速涌出來,他還嫌不夠,硬是擠著手臂迫使血液流得更快。橙汁表面多了一層鮮紅色。付南把杯子和刀一同推到趙羽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