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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抖,茶水燙紅了他的手背。“大人……”米幼臉色一變。“沒事,”韓衡搓著手背,沒當(dāng)回事,問米幼:“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人都還好嗎?有人被抓嗎?烏翠呢,你怎么跟丁穆說的,他們有把握把人弄出來嗎?”“大人不要著急。那日莊岐書沒有把烏翠帶走,半路她就被撇下了,她找了一家民居養(yǎng)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跟丁穆他們匯合有些日子了。木染留在北朔都城,他是聽鴻樓明面上的當(dāng)家,不能隨便離開,否則會引起寧王的注意。好在現(xiàn)在莊岐書被上齊軍隊糾纏住,暫時顧不上這頭?!?/br>“上齊?”“是,現(xiàn)在六國都已經(jīng)行動起來,誰也不想坐以待斃。而且,他們在搜集像我這樣的人?!?/br>韓衡愣了愣,眼神冷下去,“現(xiàn)在不拿你們當(dāng)怪胎了?”米幼平淡道:“大人盡管放心,丁穆已經(jīng)召集所有人商議過,我們不會為任何一個國家效力,我們只想過安生日子。”“丁穆手下有多少像你這樣有特殊能力的人?”“三十七個,但我能保證,我們是當(dāng)中最強的?!?/br>韓衡想起那個白骨姥姥,他記得,很多年前那個訓(xùn)練點里只有一百多個這樣的人,即使丁穆手下有三十七個,那還有相當(dāng)多這樣的人不在他們的組織里。莊靈跟睿王也談到過,他手里應(yīng)該也有不少。到底這些特殊能力的人從何而來,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只知道曾經(jīng)有人特意搜尋這些人,集中起來訓(xùn)練。但他們搜集的就是全部了嗎?訓(xùn)練點被人襲擊之后這么多年,還有沒有人繼續(xù)搜尋這樣的人,許以好處,驅(qū)使他們?yōu)樽约盒ЯΓ?/br>這個亂世,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各個國家擁有的力量不再均衡,打破了曾經(jīng)的平衡。會不會這跟他的“穿越”也有關(guān)系?疑竇一旦埋下,見風(fēng)就會瘋長。“我要見丁穆一面,他們現(xiàn)在在大峪都城嗎?”“還沒到,不過我已經(jīng)傳書給他我們所在的地點。八日后,大峪國君會在皇宮受降,親自跪遞降表,上交國璽和兵符,想必在那之后,明帝會帶您回大梁。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我已經(jīng)打探過,要帶大人出去困難重重。所以,我們打算在回大梁的路途中動手。那時丁穆就到了,我們?nèi)耸殖渥?,異軍突襲,縱使明帝有所防備,他也不能意料到這群人當(dāng)中會有什么樣的能力存在。對了,貢克已經(jīng)歸隊,白靈在教他怎么cao縱自己的能力。除了他以外,還有十二個人擁有攻擊的能力,各不相同。這次行動關(guān)鍵在于要快,我們的目標(biāo)只是您,不需要應(yīng)對一整支明帝的精銳親兵?!?/br>一旦真的跟明帝回到大梁,那真的就是騎虎難下了。但韓衡還是有一些猶豫,他摸了摸肚子,“你讓我想一想,還有幾天,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fù)?!?/br>米幼點點頭,神色顯然心不在焉。米幼前腳走,后腳云蓉就進(jìn)來了,神色焦急。“陛下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國師過去看看吧?!痹迫匾幻娼o韓衡披上厚厚的大氅,一面焦急道。韓衡被拽起身來完全是懵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下床。鏡子里韓衡一臉茫然:“他發(fā)火我過去不是正好堵槍眼嗎?”“槍眼?”云蓉嘟囔道:“不多說了,大人,陛下發(fā)火只有您能有轍,步輦跟外頭候著,奴婢陪您一塊過去?!?/br>韓衡幾乎是被推上輦?cè)サ摹?/br>籠罩在昏暗夜色里的大峪皇宮透著一股難言的寂靜恐怖,路上燈光昏暗,風(fēng)把燈吹得直晃。很快,燈火通明的一處院落出現(xiàn)在韓衡面前,跟議政殿離得不遠(yuǎn),才走了不到十分鐘。韓衡吁出一口白氣,云蓉過來扶他下來,一個勁叮囑他小心,扶著他走得特別慢。穿過圓門,最后云蓉停在一扇門前。韓衡皺著眉看她一眼。她顧盼生姿的明亮大眼給韓衡一再使眼色。韓衡壓根不知道該做什么,他轉(zhuǎn)步就想走,身后傳來云蓉嬌柔的聲音。“安公公。”窸窸窣窣一陣響,里頭走出來個人,頭發(fā)白了一多半,是個宮監(jiān),手持一柄拂塵,那眼神看得韓衡一身不舒服,好像就一眼,他能把你看得透透的。安公公低眉順眼地向韓衡點頭表示恭敬。“國師大人聽聞陛下龍體微恙,特意來看看。”安公公進(jìn)去通報了。韓衡壓低嗓音逼視云蓉,朝里面努了努嘴,“不是發(fā)火嗎?”云蓉咬著嘴唇,眼珠靈活地朝一邊看,就不看韓衡的眼。這下韓衡全明白了,堅決地一轉(zhuǎn)身就走。一道干啞的咳嗽聲響起,韓衡一下就聽出來,那是明帝。他腳下才剛一個猶豫,肩頭就被人攬住,不輕不重卻恰好能讓他轉(zhuǎn)過身去的力道,逼得韓衡不得不去看明帝。“這么冷,進(jìn)屋再說?!泵鞯塾纳畹难垌貏e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倒映著云蓉手里的燈籠,說著話,他解下身上重重的毛皮大氅圈到韓衡身上,淡道:“抬頭?!?/br>先于意識反應(yīng)過來,韓衡只能抬頭,明帝的話語就像有難以抗拒的力量,迫使他照做。系好了大氅,明帝自然而然握住韓衡的手,牽他進(jìn)屋。韓衡心里正別扭,想抽出手來,明帝又適時松了手。他的動作自然得就像曾經(jīng)有千百次他都是這么做。也許從前國師和明帝就是這樣相處。韓衡心想。“來,烤烤火?!泵鞯壅泻繇n衡過去。韓衡嘴唇動了動,“我不冷。”明帝也未勉強他,兀自盤腿坐上榻,一張小案,一枝牛油蠟燭,案上堆著小山一樣高的奏疏。明帝視線移動很快,近乎一目十行,落筆勾折狠厲。韓衡站了一會,覺得有點冷,烤了一下火,手心烤得通紅,稍微覺得暖一些了,打算找個借口回去。“國師可否幫朕一個小忙?”韓衡眉毛一揚,對上明帝充滿期望的臉,不知不覺就點了頭。明帝親手翻了一份給他看,韓衡便一本一本替他打開,這個場景真熟。好像以前看過一個紀(jì)錄片,里面一個妃子就這么伺候皇帝。“在想什么?這個表情?”不知道什么時候,明帝從奏折里抬起頭,用筆桿一端輕輕抬起韓衡的下巴。“在想這個時辰平時我都睡了?!?/br>“困了?”韓衡不置可否,他不太敢和明帝對視,總覺得明帝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又明知這不可能。“就在這里睡。”命令式的口氣,明帝叫人進(jìn)來,給韓衡在榻上鋪了厚褥子。韓衡本來不想妥協(xié),實在抵不過睡意,后來就在一邊兒縮著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模模糊糊感到腰上多了一只手,自然而然抱住那條手臂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