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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味兒。“慢著?!陛窚Y出言阻止道。韓衡看了他一眼,心念一轉(zhuǎn),知道他在想什么,說:“別人已經(jīng)嘗過了,沒有問題才會送到我這兒來?!?/br>莘淵雙眉一揚(yáng),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那你喝吧,以前在外邊兒聽了不少關(guān)于內(nèi)宮的傳聞,空xue不來風(fēng),你這胎太重要了,眼下應(yīng)該不少后宮嬪妃都想弄死你?!?/br>韓衡笑了笑,心想,這個少年心直口快,慢慢觀察著,也許能收做己用。這個人一見到郎東,就敬佩他醫(yī)術(shù)高明,非要拜他為師,年紀(jì)小,對什么都好奇,學(xué)什么都帶勁。才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中,有股淺淺淡淡的味兒,他特別熟悉,頓時眉頭皺起來,勺子頓在碗邊上,思索起來。“怎么了?不好喝?”莘淵一臉眼饞地看著韓衡。“這碗我喝過了,你要的話我讓廚房再拿點(diǎn)來。”韓衡高聲把云蓉叫進(jìn)來,讓她再去弄一碗。莘淵只喝了一口,就咳嗽起來,整張臉?biāo)岬冒櫫似饋?,直吐舌頭。“怎么這么難喝?。 ?/br>韓衡大笑起來,他那碗就喝了一口,吃了顆酸棗。云蓉眼尖留意到了,便道:“今日的湯不好喝么?大人不喜歡?”韓衡揉了揉鼻子,不太好意思地說:“湯里有蘆薈,那個味兒我吃不慣,一吃就想吐。”還是裴加的時候,有一陣圈子里特別流行蘆薈美容,外敷內(nèi)服的都有,一天到晚都聞那個味道,他對蘆薈的味道特別敏感,有一點(diǎn)都想吐。“蘆薈?”云蓉臉色一變,端起酸棗、紅棗、花生、桂圓等物熬制的甜湯,湊近聞了聞,又問韓衡她能不能嘗一嘗,韓衡一頭霧水,就見云蓉含了一口在嘴里,咽下去后,咂舌靜了片刻,頓時如臨大敵地走出殿去。“誰給你熬的這湯?”莘淵站起來,又嘗了一口,磕巴磕巴嘴,瞪著眼說:“還真的有!”“當(dāng)然有,這個味兒我太熟悉了,有一點(diǎn)我就受不了?!笨此麄z的反應(yīng),韓衡遲疑道:“有問題?”“你不知道有孕不能吃這個嗎?”“我又沒懷過孕怎么會知道……”韓衡尷尬道:“我吃的東西都是御醫(yī)安排,宮人準(zhǔn)備的……”“女人要是懷孕的時候吃了這個,骨盆內(nèi)會充血,師父說了,天裔族男人懷孕時也是一樣的,身體里原本就有的那套器官會因?yàn)槭茉卸墒欤a(chǎn)之后又會衰竭下去?!?/br>“……”這個生理構(gòu)造真是無敵了。韓衡默默在心里吐槽,旋即眼色一暗,“你出去看看,云蓉在干什么?”等莘淵出去以后,韓衡才感到后腰沉甸甸的,背上出了一層薄汗。他摸了摸額頭,額頭也都汗?jié)窳?,現(xiàn)在肚子大得夸張,光是坐著就讓他辛苦不已。他看了看莘淵沒喝完的那碗湯,不自覺咬住嘴唇。他太大意了,這里是大梁皇宮,恐怕巍峨宮殿里,沒有幾個善類。韓衡嘆了口氣,閉上眼向后靠去。腳步聲響起時,韓衡幾乎立刻就睜開眼坐了起來。莘淵一臉嚴(yán)肅地附耳過來:“膳房里的五個宮女剛剛被處置了?!?/br>“怎么處置的?”莘淵眼中閃爍著后怕,他深吸一口氣,輕吐出兩個字:“杖斃?!?/br>事情發(fā)生之后不到一個時辰,就有宮侍將此事稟報君明焱。當(dāng)時韓衡臥床在休息,除了臥床他也沒什么能干的事情了。近前伺候的幾名宮女他都只混了個眼熟,他不常跟她們說話,主要是,他發(fā)現(xiàn)他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擅長和女人打交道。尤其是柔柔弱弱的云蓉在沒有征求他同意的情形下,直接將膳房的幾個人全都打死。越是機(jī)密的事情,參與的人越少,這五個人當(dāng)中有沒有被冤枉的,還真不好說。就算有,他現(xiàn)在身體沒事,直接將人打死,韓衡還是有點(diǎn)心里發(fā)毛。“沒睡?”君明焱一臉沒有休息好的樣。韓衡這些天觀察下來得出,君明焱一天大概只有兩三個時辰睡覺,勤勉程度和清代的雍正差不多,而且他去后宮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韓衡不清楚是不是因?yàn)樽约簯言?,但確實(shí)君明焱很忙,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韓衡也感到慶幸,起碼這樣明帝不會常常來找他,他需要獨(dú)處時間來捋順前陣子發(fā)生的事情,也需要安心靜養(yǎng),以便想清楚以后怎么辦。“沒有,不太困。你怎么跑來了?”韓衡坐起身。君明焱把被子拉到韓衡胸前掖了下,轉(zhuǎn)頭問旁邊屈膝行禮的宮人:“掌事宮女呢?”“在花園吩咐新來的花匠整頓?!?/br>“把人叫過來?!本黛统谅暤?。韓衡道:“她有事情忙,叫她做什么?你是不是對這宮女有意思?我看你挺注意她的,喜歡就收進(jìn)后宮算了……”“國師!”君明焱猛地打斷韓衡的話,對于韓衡的玩笑,他一點(diǎn)兒也笑不出來,嚴(yán)肅道:“承光殿是朕的寢殿,今日之事,說明即便在朕的寢宮,也有不忠心的宮人。這么一來,國師豈非時時刻刻處于危險當(dāng)中,是朕疏忽了。”韓衡不開玩笑了,正色道:“行了,用不著這么風(fēng)聲鶴唳。湯里只是有少量蘆薈,雖然能讓孕婦出血,甚而滑胎,但是湯里的劑量太少,能不能讓人滑胎都不好說。”“你這幾日愛吃酸,一天要喝這些湯劑食用各種蜜餞十?dāng)?shù)次,之所以放得少,是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這不是就沒有人察覺嗎?不過國師為何能發(fā)覺?”韓衡剛要說話,想起來這個國師過去應(yīng)該是不常吃蘆薈的,沒事兒誰會經(jīng)常吃這個,及時打住改口:“一入口就嘗出來了,那個味道挺明顯的?!表n衡含糊道:“宮人已經(jīng)處置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今日的政務(wù)已經(jīng)處理完畢,本就要回寢殿,”君明焱摸到韓衡微有汗?jié)竦氖治罩?,關(guān)切道:“怎么樣?朕聽說,臨產(chǎn)前最好起來走走,國師身體虛弱,朕這幾日憂心得睡不著覺?!?/br>韓衡抽出手來,避開君明焱如炬的目光,尷尬道:“反正虛不虛弱的,總要生下來,都這么大了,也躲不過去了。到時候多準(zhǔn)備點(diǎn)麻沸散?!?/br>“用藥有定量,朕說了,也不算啊,得聽大夫安排?!本黛妥旖青咧Γ÷晢枺骸皣鴰熌皇桥绿??”“胡說,我怎么會怕疼!”韓衡急忙否認(rèn),揚(yáng)起頭信誓旦旦道:“我才不怕,我就是問問,好心里有個數(shù)?!?/br>明帝笑了笑。云蓉進(jìn)來,明帝抬抬手,他隨身的安瑞公公就把其他人都帶了出去。等云蓉行過禮,明帝沒有立刻叫她起來,反而神色冷峻地打量她。久跪沒聽圣令讓她起身,云蓉心里直打鼓,沒跪多久,膝蓋就有些疼了。“做什么呢?讓她起來呀?!表n衡隨口道。君明焱沉聲道:“朕有意讓你清醒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