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5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房頂在漏水、章魚小王子、啊喂!面癱人設(shè)不能崩??!、九零女配逆襲記、不臣之心、(綜英美劇同人)反派公敵、定仙門[穿書]、蟲族之里奧、預(yù)備役奶爸的逆襲、快穿之模擬人生
,能不殺他就不殺他吧。如果他引來敵人,就把他扔掉。”頓了頓,韓衡口不對心地說,“還可以當(dāng)人質(zhì)?!?/br>講人性和思維模式,人和人差別很大,但如果講利益,放眼四海皆準(zhǔn)。果然,趙凈云不說什么了。徐堯讓他吃藥,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叫趙凈云是讓他起來吃藥,等趙凈云吃完藥,徐堯又問了他幾句傷勢。解毒以后,趙凈云傷口沒那么疼了,精神好了很多。剛才韓衡迷迷糊糊已經(jīng)瀕臨熟睡的邊緣,突然醒來,立刻有些睡不著。“不睡了?”柳七靠在韓衡耳畔小聲問。這個語氣從夢境中穿透而來,恰好方才韓衡做了一個相當(dāng)遙遠(yuǎn)的夢,不同于預(yù)知未來的那些夢境,是過去發(fā)生的事,在聽鴻樓里,院子里一個大水缸,丁穆讓人買了兩尾錦鯉放在里面,他穿了一件單衣趴在欄桿上看,被人抱到了房里去。那人壓在他的身上,他臉上蒙著一塊布,透過一絲微渺的光,見到那人模糊的輪廓,在夢里卻死活想不起是誰。那人靠在他的耳畔小聲問他:“不多睡會?不累?”“不舒服?”柳七的話讓韓衡回過神,視線重新凝聚到面前的人身上。韓衡連忙不太好意思地?fù)u頭,咳嗽一聲問柳七要水喝。柳七奇怪地看他,韓衡直愣愣地盯著地面喝水,喉結(jié)一下一下微弱地動,車窗上那塊布不時被風(fēng)撩動,光斑在韓衡的臉上游動。他的手指白皙秀氣,是文人的手,面容仍帶著一些少年人純凈清澈的氣質(zhì)。接著柳七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從耳朵到脖子俱通紅一片。韓衡奇怪地看他一眼,把遞給柳七柳七卻沒接讓他手在半空頓了好一會的那杯放回一個柳藤小筐中。出城之后,地形陡然變化,接近傍晚時,車上昏昏欲睡的三人都醒了過來,君曄灝還在睡。出發(fā)前韓衡用布帶把兒子掛在身前,現(xiàn)在下車,一個大腹便便的影子投在地上。正是傍晚時分,天地之間一片血紅,交織成瑰麗的圖畫。放眼望去,四野荒涼,植物貼地生長,風(fēng)吹在臉上很冷,簡直不似是春天。“今晚就在這兒扎兩個帳篷,湊合住了?!泵子讖牧硪黄ヱR上卸下干柴,他駕車時,連帶這匹馬一起趕著走,馬背上馱了不少東西,是在金池的黑市上買的。今天一早韓衡下樓看見,扒開看了一眼,不乏色澤鮮潤的珊瑚和柳七向他描述過的那種墨石,米幼說反正來了,許多商人會萬里迢迢到金池來交易,就為了帶回都城去換成銀錢。順手的買賣,何樂不為?米幼從一只臟兮兮的牛皮口袋里取出兩塊牛棒骨熬湯,煙氣隨風(fēng)亂竄,宛如上古圖騰神秘莫測。柳七在搭帳篷,兩腿分開地蹲在地上釘東西。韓衡兩手抱著兒子屁股,一只手里握著一把釘,站在他旁邊看,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說話。“這兒你來過嗎?”殘陽把所有人的臉都照得通紅,一臉著急神色,地平線上射過來的日光格外刺眼,讓人無法直視。“沒有?!绷邼M臉是面具干黃中帶著銹銅的奇怪色彩,抬頭朝韓衡說:“給我一根釘。”韓衡遞出去時,柳七以唇來含,無意中碰到韓衡的手指,韓衡只覺手指一下溫?zé)?,縮回手來,手上一點濕痕。柳七埋著頭,從韓衡的視角只能看見他認(rèn)真的側(cè)臉,他的鬢角被汗水浸濕,戴了面具的臉卻一絲流汗的跡象也看不出。“熱了就不要戴面具了,流汗會不舒服?!?/br>柳七看了韓衡一眼,嘴角笑了,伸手把韓衡手里的釘都拿了過去,“沒有不舒服。我說少爺,你不用變著法讓我把面具摘下來,到了那個時候,自然給你看?!?/br>韓衡眼睛一亮,“真的?”柳七勾起唇角不說話了,站起來,抖開帳篷。這天晚上冷得不得了,要不是靠晚上那碗湯撐著,真要冷死了。趙凈云和黑衣人各自睡在馬車上,帳篷里打了四個地鋪,但地氣特別冷。韓衡像個毛蟲似的在被子里一直拱,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突然渾身一搐,睡意濃重的雙眼對上另外一雙眼睛。頓時韓衡瞪大了眼,本來是一人一個床鋪,柳七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他的被子里,抱著他和他兒子。都醒著的兩人視線一觸,韓衡察覺到柳七渾身一僵,耳邊又聽見柳七說話:“睡。”“回去?!表n衡道。“太冷了,你手腳這么冷,再生病所有人都要停下來陪你,耽誤行程?!?/br>韓衡手被柳七抓著揣在懷里,他腦子一片混沌,只是想:這大概是兄弟之間無微不至的友誼。而且柳七半點沒說錯,要是生病確實會拖所有人的行程。柳七又強硬道:“睡覺。”他渾身都熱得像是火炭,很快韓衡就睡熟了,柳七兩腳悄悄伸過去夾住韓衡冰冷的腳。黑暗里柳七注視著韓衡的臉,許久才睡。由于前一天睡得太多,一早韓衡就醒了,而且再努力也睡不著,側(cè)著身也不敢動,被窩里特別暖和,冷空氣徹底被被窩結(jié)界阻斷在外面。讓人尷尬的是,他小腿上明顯有一樣沉沉的重物,好像是柳七的腿擱在他的腳踝上。柳七還環(huán)著他和他兒子,儼然是一家三口的和諧睡姿。韓衡不敢動,怕柳七醒了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睡成了這個姿勢大家都尷尬,結(jié)果柳七睜開了眼。一時間兩人避無可避無需再避,而且柳七相當(dāng)自然地把手臂收了回去,以眼神示意疑問。天才露出一點亮光,還可以睡一會,韓衡本來想起來,但其他人都沒起,只好用手指指外面。柳七翻過身去平躺讓開一些,讓他跨過去好出去解決個人問題。沒一會,韓衡吸溜著鼻涕搓著手回來了,一身雪白單衣襯褲站在帳篷里瑟瑟發(fā)抖,像個老年人抖著身鉆回被窩里。柳七自然而然又一臂過來。韓衡一面覺得應(yīng)該拒絕這種來自有婦之夫的誘惑,一面又想自己太敏感了這不過是同伴友愛,同時還在想昨晚難道柳七是自己摟過來的?他平時和同性相處就是這么自然而然吧。其實想一下在和莊岐書成了那種關(guān)系之前,他還是相當(dāng)純潔的,和男人勾肩搭背擁抱都是挺正常的,完全不會多想,雖然在娛樂圈里見怪不怪地浸yin多年后,稍微思想有一點小不純潔也僅止于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談戀愛的認(rèn)知限度。果然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是因為莊岐書和他睡了不僅弄出了個兒子,還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別扭了起來,無法和同性繼續(xù)毫無芥蒂光風(fēng)霽月的兄弟情。這樣一看,他應(yīng)該試著習(xí)慣柳七偶爾的親近舉止。因為以一個標(biāo)準(zhǔn)直男的角度來看,柳七應(yīng)該是覺得天太冷了,既然